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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秋夜涼。淺淺銀波漾,高捧花臺放。盆內玉纖長,弄蟾光。十指才舒,寶鑑來掌上,恰似嫦娥對鏡妝。”輕輕巧巧一首曲子,描繪了佳人掬水望月,對月弄妝,宛如便將方才那女子掬水賞月之姿譜就一首新詞,活靈活現。
“唉,怎麼就偷聽上司與佳人相會了呢?”一時曲終,蘇簡醒過神,又開始尷尬起來,想,“這樣可真不好!”這時,漸漸地有人聲走近,主廳顯得有些嘈雜。蘇簡瞅準了時機,悄悄地從一側遊廊挪出去。她已經完全不想再在抱月樓繼續待下去,也不與任何人打招呼,直接由正門而出,走在西巷坊的街道上。
此時此刻,蘇簡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走也走不動,原本已經走習慣了的石板路這會兒竟然硌著她的腳生疼。蘇簡身上被冷風一吹,早先的酒意湧了上來,她一時忍不住,就在路邊嘔了起來。原先那些“滿樓紅袖招”的女娘們,都嫌棄地離得遠遠的,還有人罵道:“什麼地方跑來的醉鬼,汙了老孃的地方,還得花錢使人清掃”。
蘇簡嘔得難過,卻總有一個聲音在腦海裡嗡嗡地響——“如若魂魄兒能時時隨將軍在一起,那該多好?”自己日日與將軍相見,又如何?將軍日日惦念的,終是另外一個“魂魄兒”。
這時一個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賢弟,這是怎麼了?”
蘇簡渾渾噩噩地,想:“這是誰呢?”又自己暈乎乎地在想,陳去華、陳將軍、老於、於毅,自己為什麼總是對上司會模模糊糊地有些好感?就算是有了些好感,自己卻也總是傻不愣登地不知道。突然知道了,卻怎麼又是在這種場合,然後總是把自己弄的七葷八素的。
突然有人將蘇簡扶了起來,背在自己背上,穩步地向前走去。蘇簡想:“就是這種感覺,就是從這種感覺開始的。”她後知後覺地回想起那日陳去華不惜自身受傷,從神武大營的旗語臺下救下的自己。蘇簡在那人背上將頭別了過去——“就是這樣,有堅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那人回頭問:“賢弟,怎麼了,可是不舒服?”蘇簡沒有回答,眼角沁出淚來。
“可惜呵”
也不知道那人揹著自己走了多久,蘇簡漸漸地醒過神來。她輕輕地問了一聲:“庾大哥?”庾信又驚又喜,依然揹著蘇簡,問:“蘇賢弟,好些了?”蘇簡輕輕點了點頭,說:“多謝庾大哥,請將我放下來吧!”
庾信沒有放她下來,反而接著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沒幾步就是泰武侯府了。賢弟要是不舒服就略再堅持一下。”
蘇簡心中感動,抬起頭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卻聽另外一個熟悉地聲音問道:“阿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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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輕輕拍拍哭泣的小人兒:“作者是親媽,乖!”
第二十七章 秋棠
更新時間2013…7…25 9:02:26 字數:3139
蘇簡醉酒,被庾信揹回蘇府,結果二人在門口遇見了蘇筠。
蘇筠問起前因後果,庾信只說了今日飲宴的事,然後蘇簡趕緊解釋,一時開心多飲了幾杯,外加酒量不太好,只能勞煩庾校尉送自己回來。
蘇筠鄭重謝了庾信,蘇簡也堅持自己下來走,於是兄妹二人作別了庾信,敲了蘇府大門,自有下人前來開門侍候。待蘇簡回到自己的小院,月已西沉,如水與似霜兩個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若再不回來,只怕兩人就要報到大夫人處,請求出去尋人了。如水哭紅了雙目,似霜氣吁吁地教訓蘇簡,什麼打個小廝回來報個信就那麼費事麼,一會兒又說,報信的人自有蘇府的人打賞,又不費簡公子的錢。似霜一直叨叨,直到如水將她喝止了。蘇簡自知理虧,什麼都不敢說,任憑兩人幫助自己梳洗了,才找了個機會,對如水說:“如水,對不起我早些回來就好了!”
如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礙的,哪知蘇簡心裡真的這麼想——如果沒有去那抱月樓就好了,如果早些回來就好了——至少好些東西擺在那裡不揭破,不會像現在這麼地疼。
自此一夜無話不提。
第二日早起,蘇簡特地去蘇筠院裡向他道謝,去的時候蘇筠卻不在房中,蘇筠的小廝笑言將蘇簡請入蘇筠的書房裡少坐。蘇簡望著多日未曾到來的書房,深吸一口氣,心道,自己只為神武大營那個人那點事所鬱悶無以,若非太淺薄太狹隘了。因此她暗暗下決心,要將多日裡拉下的功課都漸漸補起來,畢竟她還是可以在研究這個新的時空的過程中消磨掉大部分時間的。至於自己的頂頭上司麼,既然已經影響了自己的情緒,那就只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