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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卻說不出哪裡怪異,只是覺得她披在身上的那件開襟鑲珠長褂穿著看上去不同於常人,倒是有點像前世裡蒙古人或者是滿洲人的裝束。蘇簡重生到現在,還從未見過別的女性身著這樣的衣服,只不過她日日在蘇府之中,見過的婦人裝束也著實有限。那美婦身邊攬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娃娃,小娃娃對蘇簡眨眨眼,蘇簡也對他眨眨眼。
一群人隨了蘇觀海去了大廳,家宴早已擺好,蘇筠也已經在那裡等了多時,看上去蒼白疲倦,蘇簡甚至能見到他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蘇觀海一入大廳,蘇筠早已立起,趕忙到祖父面前行大禮。蘇觀海說了些什麼,蘇筠青白色的臉上登時飛起紅雲,抬眼看看蘇簡,又對祖父說了些什麼。蘇觀海拍拍他,親自攜了長孫入座。
大夫人也是掩不住心裡的興奮,也是親自攜了女兒的手入座。蘇簡只見席上空了一席出來,約摸是父親蘇越的位置。然後依次坐了大夫人、蘇筠、自己以及蘇筇那個小鬼頭。早先在園子門口見到的那個美婦此時站在蘇觀海身後,手持一雙象牙筷子為蘇觀海佈菜。
這是蘇簡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參加家庭宴會,以往一日三餐,都是廚房做好之後由丫鬟或是小廝送到蘇簡住的小院裡,蘇簡總是嫌一人獨食無趣,會叫了如水和似霜兩個作陪。
這道家宴,看上去甚是用心。說“用心”,一是因為從飲食到食具,處處精緻,但絲毫不顯豪奢,雖然豐盛,但是都是普通易得的食材,卻烹製的精妙美味;二是準備這晚宴的人彷彿將每個人的喜好都研究透了,擺在蘇簡面前的就是她平日愛吃的芙蓉雞片和清蒸魚,想必各人都是如此,至少蘇簡知道擺在蘇筠面前的都是宜消化且有些食療功效的菜餚。
席間蘇簡吃的鬱悶無比,因為眾人都沉默不語。有如水站在蘇簡身邊替她夾菜佈菜,連伸伸筷子都不必,只需要把眼前這一份吃掉就完成任務了。雖然有魚有肉有菜有蛋又很好吃,可是蘇簡簡也是吃的無聊至極。如果這麼一份豐盛的晚餐,包兩個食盒,送回自己住的小院,和如水似霜兩個在小桌上有說有笑吃了,該是多麼舒心呀。
這估計就是大戶人家用餐時“食不言”的規矩吧。
待到所有人用完,下面有僕婦送上茶水,座上各位都飲了,蘇簡細細品了,覺得味道還不錯,茶香中隱隱約約地透出一股花香來。眾人一旦見到蘇觀海放下茶盅,便一起停住呼吸聽老爺子做飯後總結髮言。
蘇觀海老爺爺今日心情非常好,從開飯到現在一直笑眯眯地,他先是代表眾人表揚了一下二夫人風連影精心準備的晚宴,接著問了問蘇筠的身體狀況是否好些,又隨口問了幾句蘇筇近日習文練武學數學的進度,就開始長長短短地詢問蘇簡近日讀書的心得。
蘇簡曉得這位蘇觀海是府中“最需要討好”的人物,不得已蘇簡拿出十二分的精氣神兒盡力“敷衍”蘇觀海老爺爺的問話。只是,漸漸地,她覺得頭越來越重,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嗡嗡作響;接著,自己的聲音開始變得遙遠且抽離,喉嚨裡開始火燒火燎地疼,澀澀地難以再開口。再看眾人表情都十分奇怪,有人趨近自己,臉孔變得巨大,有人拖住自己的手腕。蘇簡很清楚地聽見大夫人的聲音在耳邊呼喚——“簡簡,我的簡簡”她突然竟覺得害怕之極,一時間竟尖聲大叫,甩開身畔眾人想要向外闖,只可惜腳下被人一勾,撲倒在地上,就再無知覺。
與重生那時一樣,蘇簡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與重生那時一樣,守在蘇簡榻前的,是如水和似霜兩個小丫頭。
似霜和如水告訴蘇簡,她中了毒,總共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在這期間,大夫人在蘇簡榻前徹夜守候,流淚不止,身體不支,終於被下人勸了去休息。
當蘇簡的身體恢復到能夠與兩個小丫鬟交談的程度時,她剛得知自己中了毒,就奇怪地問道:“中毒?中了什麼毒,誰下的?”
如水看了看似霜,似霜就馬上起身,自覺主動地到房門口守著。
如水將蘇簡昏迷期間發生的事向她一一道來,蘇簡越聽越奇,連連讚歎如水與似霜兩個小丫頭的打探和八卦功力。
原來,蘇簡所中的不是什麼常見的毒物,起碼不是在尋常藥店可以買到的,或者是在郊外採兩把毒蘑菇就可以煉出來的。她所中的是東海洛梅洲的一種奇毒,叫做梨花散。這種毒藥能令人驚嚇癲狂大叫,接著陷入深度昏迷,也就是如水口中所說的“混沌”狀態,如果不得解藥,終身不能醒。因此大夫人吳氏始終懷疑是二夫人風連影給下的毒,偏巧風連影還是操辦這場家宴的人。因此,大夫人帶了人到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