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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石琅奔行至距離林字營的旗語臺前十丈之處時,突然有人從後面撲倒了石琅,大喝一聲,“小蘇簡,趕緊啊!”石琅殺的性起,當時就想抬手一錘,結果了這個“敵軍”,他一回頭,見是那個一直扛著陳去華前後來回奔忙的絡腮鬍子莽漢,突然心中憐憫,連聲呼喝,想要掙脫姚平。就這麼耽擱片刻,背後陳去華也已經趕了上來。
石琅無論如何奮力也無法掙脫姚平,眼瞅著陳去華趕了上來,突然心生一計,他右手戰錘“轟”的一聲揮出,打著旋兒直飛向林字營的旗語臺,剎那間戰錘砸在旗語臺一角的木樁上,只聽喀嚓一聲,碗口粗的木料被砸斷,旗語臺的一角,少了支撐,轟隆一聲傾斜下來。
蘇簡狼狽萬分,尚且可用的左手緊緊地把住旗語臺一側的木板,整個人的身體斜斜地倚在傾斜的平面上,她勉強動了一下右手,右手中還握著青色旗幟,她苦笑,旗色不對,連號令也發不出去了,自己還是不適合古代呀,沒事來玩這種戰陣,還真以為自己是塊料了嗎?
石琅見此情景,左手中的戰錘脫手飛出。陳去華也沒有把握能夠擋住,反手從旁邊一個士兵手中拿過一柄長刀,奮力一撥。
然而石琅並不是一名有勇無謀的武將,他的心思縝密,令人驚歎。他算準了陳去華會來這麼一擋,一撥之下,這一柄戰錘改變方向,對準了旗語臺另一角基座的木料飛過去。
“喀嚓——”旗語臺完全坍塌下來。
蘇簡也再也把不住什麼支援,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輕。
輕的像一片梅瓣——
這樣落下去會不會死,是不是就能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去了?
蘇簡彷彿向著一處深淵飄落下去。
“蘇簡——”
依然死死抱住石琅雙腿的姚平大聲呼喝;
殺紅了眼的庾信回頭大呼喝;
無數林字營的兵士大聲呼喝;
叫著蘇簡名字的呼喝聲響徹整個神武大營,在律水上空迴盪著。
蘇簡聽見自己的名字,突然睜大了雙眼。
砰的一聲,等待她的不是堅硬的地面,不是筋斷骨折的疼痛,她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這個懷抱挾裹著她,在地上滾了幾滾。蘇簡依然穩穩地留在這個懷抱中,右耳貼著胸膛,依稀可以聽見那穩定而有力的心跳聲。
“蘇簡——”她抬頭,誰在叫我?眼前依稀是陳去華的臉孔。
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有陳去華,陳去華狂奔至倒塌的旗語臺前,接住了下墜的蘇簡,被她下落的衝力所帶,兩人一起滾落在旗語臺前的塵土中。
這時整個校場一下子止了喧譁,甚至雷字營計程車卒們都停了下來,關切地望著林字營倒塌的旗語臺下。誰也沒有注意到,雷字營這邊,七王永熙嘆息一聲,悄悄回身,走下了旗語臺。
等蘇簡清醒過來的時候,陳去華的雙臂依然緊緊地擁著蘇簡。蘇簡小臉微微紅了紅,連忙翻身起來,她的右肩仍然十分疼痛,但是已經能站立了。
“咦?”五王永弘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說,“皇兄,你看我,看得入神,將擂戰鼓這茬兒也忘了。”
這時,神武大營爆發出震天價的一聲歡呼,“蘇簡沒事”、“那小子還活著”、“太好了”。
這時,神色平靜的七王永熙已經來到了點將臺前面,躬身朝永徽帝行禮道:“啟稟皇兄,臣弟與林字營鬥陣,自覺林字營陣法精妙,而雷字營勇武非常。再鬥下去恐怕一時半刻也難分勝負,而且兩營精英亦恐有損傷。臣弟乞皇上准予罷戰。”
永徽帝微微笑道:“準了。傳令官吩咐停戰!”又道:“七弟向來喜愛戰陣,今日可曾盡興。”七王永熙神色平靜,回答道:“林字營中校尉蘇簡,熟習兵陣,堪為大用。”
這時,傳令官已經將罷戰的訊息傳了過來,蘇簡長出一口氣,將陳去華從地上扶了起來,為他拍去身上的浮土。陳去華瞪了一眼蘇簡,道:“死小子,長得不大,身子還挺重。”這時,他臉色蒼白,額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蘇簡見他的右臂軟軟地在身側垂著,抬不起來,心道不好,連忙喚了霍先生過來。霍先生細細檢查了一番,只說沒事,僅僅是手肘脫臼而已,說畢極為老練地喀喇一聲為陳去華合上了臼,接著取了醫用的布條,將陳去華的右臂縛了吊在脖子上。蘇簡只在旁邊低眉順眼地站著,心潮起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時不時偷偷抬眼看看陳去華的神色。
這時傳令官急急地跑過來,道:“陳將軍、陳將軍,請快一些,皇上宣您見駕。”說罷在陳去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