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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便有些亂了方寸,轉頭望向容宗予。
“上船的自然都是天元公主的隨行之人,公主是嫁雞隨雞,上了我洛梅洲的船,自然就是我洛梅洲的人了!”廣寧一聽容宗予口中竟然冒了這樣一句出來,登時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
豈知容宗予接著淡淡笑道:“石將軍忠於職守,令人歎服。只是,將軍莫非忘了,這是我洛梅洲的艦船,如同我洛梅洲的領土,豈容得將軍隨意上船搜查?”他這麼說著,突然之間,遍體扎著紅綢的花嫁之船,靠近律水碼頭一側的船舷之上,露出一排黑洞洞的視窗,數以百計的弓箭手從視窗之中探出身子,張弓搭箭,箭尖對準了律水碼頭上的諸人。
“保護皇上——”石琅大驚失色,他雖一心想抓住蘇簡,但是畢竟忠君之念盤踞在心頭多年,他此刻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擋在小皇帝身前,繼而雷字營中奔出數十名盾牌手,銀質的盾牌層層疊疊地又擋在石琅身前。
然而石琅身後卻一點動靜也無,小皇帝文衍就像是一具沒有活氣的行屍一般,面對指向自己的叢叢箭簇,一點反應都沒有。永熙在旁側,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小皇帝自得知了柔雅的死訊之後,就幾乎一直是這幅模樣,只有在石琅等人提到蘇簡的時候,才會稍微有些反應,而那反應卻不是憤怒,而是深切的傷心。在石琅等人口中蘇簡的種種惡行,實在是傷到了小皇帝,乍然噩耗之下,令他實在不能信,不敢信,卻又不得不信。
而容宗予卻不顧廣寧驚愕的神色,穩穩地對石琅說:“石將軍,我再說一遍,這是我洛梅洲的船,船上俱是我洛梅洲之人,你若非要用強,那就對不住了——”他話音剛落,泊在外側的兩條洛梅洲的艦船之上,只聽“砰砰”兩聲炮響——
聽了這兩聲炮響,張同安差點條件反射地說“吉時到——”,好不容易忍住了,卻聽見容宗予笑道:“石將軍,這是禮炮,我洛梅洲一向是禮儀之邦,所以從來都是先禮後兵的!”他雙眉一揚,道:“七王殿下,您怎麼說?”他本來不屑與石琅說話。
永熙目光清明,向容宗予看來,容宗予突然覺得永熙那道澄澈的目光似乎已經看盡了自己的內心。
一百九十二章 作別(下)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永熙突然輕輕嘆了口氣,淡淡地道:“既然容少主說了,已經登船的都是廣寧公主的隨從,我們就不多事了。”
容宗予聞言,反而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七王殿下,這名要犯,究竟是何等來歷,又犯下何事,竟勞動得了陛下與七王殿下玉趾,親自前來拘捕?”
他這麼一問,小皇帝文衍突然就抬起頭來,容宗予見了他的神色,竟然嚇了一跳,只見文衍雙目熬得通紅,深深地陷了下去,但是他的目光之中,卻少了帝王的那一番王霸之氣,反而多了一絲悽然,一絲懷念,甚至有點孺慕之情在裡面。容宗予身子一挺,心中暗喜,但是此刻永熙目光如電,極迅速地在容宗予面上晃了晃,剎那之間,容宗予就覺得有些心虛。他穩了穩心神,微微笑道:“目下宗予倒對這名要犯,生出十分興趣來。若是有機會,自然會幫忙留意的。”
他把話這麼一挑明,石琅便知道今日萬萬不可能再登上洛梅洲的迎親船,如果蘇簡真的落在了洛梅洲手裡,那麼洛梅洲自然是奇貨可居,覺不會輕易讓她被人帶走。他不是笨人,當下悄悄給身後計程車兵做了個手勢,雷字營隊尾的幾名士兵便悄悄地朝後退去。不過這些在容宗予眼中,當然看得清楚。
然而永熙與文衍卻渾然不覺。永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說:“剛才容少主所問的。石將軍口中的這名要犯,所犯何事,其實本王也不知。本王只曉得此人揹負了好多不該她揹負的,卻又始終不聽勸。不肯放下來”
文衍聽著身子一抖,目光開始變得清明瞭一些,隨即低下頭。
蘇簡在船上聽聞此言,感激無已,若世間只有一人懂她信她,此人必是永熙無疑。自從柔雅自行了斷,獨留她一人在世間的時候,她心中一直惶惶無已,而在一路逃亡的過程中,那種無助感伴隨著對未來的迷茫油然而生。然而永熙這短短几句話。如同字字敲在她心上。這麼長時間以來。一步一步,走得這麼辛苦,卻終於有一個人能明白——蘇簡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就差淚流滿面了。
張同安在永熙旁側,不知怎地也嘆道:“情之所鍾,臣現在算是明白了——”他這句話說得不倫不類,卻被容宗予聽在耳中,突然低聲道:“情之所鍾?敢問此人是?”
石琅一個沒忍住,介面道:“七王殿下此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