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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行禮!”
她在軍中多時,軍銜也不低,這時號令出聲,自然有一種威懾的氣概,豈是那些儀仗衛所能抗拒的了的。一行八人,聽了蘇簡的低喝,立時緊緊列成一隊,快速走完最後一小段舷梯,登上甲板,蘇簡辯了辯方向,看準了廣寧公主所在的位置,接著低聲喝道:“儀仗衛,行禮!”
這撥儀仗衛平日裡也不是吃素的,動作整齊劃一,甚是好看,所有人跪下後,恭恭敬敬行下禮去,齊聲說:“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廣寧這時端坐在甲板之上一張極為華美的圈椅之中,面向著律水岸邊,她見上來的儀仗衛是天元服色,對她甚是恭敬,心中頗為高興,抬起手,淡淡地說:“來,見過駙——馬——”她將駙馬二字拖得極長,而那容宗予聽了,面上一點表情也無,就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而廣寧見狀,心中又是有氣,“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理會容宗予。
而小小的儀仗衛們卻是不敢無禮,轉了過來,在容宗予面前行禮,蘇簡躲在眾衛身後,想盡量避免拋頭露面,免得被洛梅洲的“熟人”認出來。
“天元朝皇帝陛下駕到,靖王殿下駕到——”那個雄壯的聲音近了不少,幾乎已經到了律水碼頭之下。
洛梅洲的大船之下,律水邊,天元朝皇帝文衍在永熙等人的隨行之下,竟然親自前來送行了。蘇簡渾身一顫,簡直忍不住地要探出頭去觀望,不過她還是勉強忍住了,只是眼中開始有了些淚意。而廣寧公主,卻又驚又喜,從那張華麗的椅子上起身,來到船舷一側,顫聲道:“皇兄——”她心知天京城中有事,原沒指望小皇帝能夠親自前來相送的。可是她心中偏又是這樣的希望的,要知道,她與文衍、喬琳等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也算是相熟,而且她深心裡一直覺得此番“出去”和親,是為了天元朝而犧牲了自己,否則留在京中,挑個合意的郡馬嫁了,就算沒有公主的名頭,也總要比遠離父母親人,遠嫁海外要好得多!
此刻,廣寧公主靠在船舷邊上,見到小皇帝的車駕過來,一疊聲說:“來人啊,我要下船!”可是洛梅洲的人沒有一人聽她的號令,反而有一人長聲喝道:“吉時已到,收舷梯——”
那座遍扎著鮮花,紅緞鋪就的舷梯,馬上就緩緩上收,小皇帝的車駕抵達律水碼頭的那一刻,完全收到了甲板之上。一隊水手立時將旋梯收成一截一截,拾入船艙。
廣寧公主馬上就著了急,跳起來對容宗予說:“你什麼意思?”
容宗予笑了笑,對廣寧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微微一偏頭,示意她看看船下。廣寧探出頭去,只見小皇帝文衍並沒有身穿禮服,只是穿了一身月白的便服。七王永熙著一身天青色的常服跟著他身側。而在皇帝的車駕之後,是一眾白衣銀甲的雷字營士兵,當先一人,正是雲麾將軍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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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章 作別(上)
這時候,廣寧公主也終於覺出不對來,小皇帝文衍到此的本意絕不是為她送行,可是廣寧面上實在過不去,板著臉對她的“夫君”容宗予說道:“駙馬,放下舷梯,本宮要下船。”
這時石琅所帶的雷字營官兵擁著文衍的車駕已經在律水碼頭前停下,正對著洛梅洲的這一座迎親的大船。只聽得張同安在船下歡然叫道:“皇上駕臨,為公主殿下賜福——跪!”可想而知,船下立時呼啦啦跪下一大片,而大船的甲板之上,容宗予沒有號令,所有洛梅洲的人都一動不動,就像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一樣。後來上來的幾名儀仗衛互相看了看,猶豫著,蘇簡微微使了使眼色,眾人都向廣寧公主看去。
廣寧公主揮了揮手,自己坐回椅中去了。於是蘇簡便帶同幾名儀仗衛,朝後挪了挪,在廣寧公主身後,圍成半圈。
只聽見石琅一聲低喝,蘇簡知道他已經在命令雷字營計程車兵開始在廣寧公主的隨行之人中搜查自己的蹤跡。只過了片刻,就聽見腳步聲聲,石琅的手下紛紛回報,顯然一無所獲。
這時石琅毫不遲疑,用低沉的嗓音緩緩地說道:“天元雲麾將軍石琅在此,向天杞部少部主問好!”
石琅多年習武,功力深厚,這般說出話來,蘇簡都覺得自己所在的甲板在微微顫動。她知道這是石琅在故意示威,但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向容宗予看去。容宗予面上卻一點異狀都沒有。倒似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在嘴角邊。倒是廣寧一下子黑了臉,心道這石琅實在是不給自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