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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唯回過神,答道。
她,似乎廋了許多。
坐在公儀瑾瑜身邊,白鳳歌看著公儀瑾瑜那張瘦削的俊容,心中隱隱有些堵得難受。
方才冷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和她大致說了一遍。
這個笨蛋
“嗯”就在白鳳歌神遊天外之際,石床上的公儀瑾瑜發出一陣囈語,長卷而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
白鳳歌回過神,趕緊看向公儀瑾瑜:“瑾瑜?瑾瑜?”
誰?是誰在叫他?這般熟悉的嗓音
公儀瑾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莊、莊主”莊主他看見莊主了
公儀瑾瑜伸手,想要觸碰眼前這熟悉的容顏。
手剛伸到一半,又黯然放下:“怎麼會想要褻瀆莊主呢?”公儀瑾瑜呢喃道。
“瑾瑜?”白鳳歌關切地看著公儀瑾瑜泛著潮紅的俊臉。
意識還不清楚麼?
“莊主?”公儀瑾瑜甩甩頭,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恢復清明。
為何,莊主的聲音這般真實?
“嗯,是我。”白鳳歌如釋重負地笑了笑。
還好,認得她了。
他燒成那般,她都擔心燒成傻子。
“莊主!”是真的莊主!
公儀瑾瑜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情緒有些激動。
“別亂動。”白鳳歌雙手放在公儀瑾瑜的雙肩上,欲將他按到床上躺著:“你病了,好好休”
白鳳歌話還沒說完,便哽在喉間,因為她的身子已然被公儀瑾瑜緊緊抱住。
“莊主莊主”公儀瑾瑜死死地抱著白鳳歌的腰肢,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聲地呢喃著。
“瑾瑜,我在。”他那如同受傷的小獸的嗚咽聲一般的聲音,讓白鳳歌心中一軟,要推開他的手不知不覺中變為抱,雙臂輕輕地環在他背上,柔聲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臉頰輕輕的在她秀髮上磨蹭,感受著她的溫度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存在的。
“瑾瑜,別說傻話。”白鳳歌心中一陣鈍痛,輕輕拍打這他的背脊。
他哪兒有什麼對不起的?
是她不好她讓他們擔心讓他們勞累了。
他這般說對不起,是存心讓她愧疚麼?
“不。莊主如果不是我一心想著為了自己好受,你便不會以後我不會了,一定不會再離開你身邊半步了。”說著,公儀瑾瑜手臂上的力道漸漸加大,似乎怕她又會突然消失一般。
“瑾瑜”
“相信我,相信我”
“瑾瑜,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白鳳歌輕聲在公儀瑾瑜耳畔說完,一記手刀落在公儀瑾瑜後頸。
將昏睡過去的公儀瑾瑜輕輕安置在石床上,白鳳歌深深地看著他熟睡的俊容,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在他臉龐上撫摸。
原本就精瘦,現在更是清減得厲害了。
“好好休息吧。”白鳳歌收回手,輕輕地道,然後將石床上的獸皮搭在公儀瑾瑜身上,起身走出山洞。
湖邊上,冷唯與龍塬並肩而坐,看著眼前平靜如同鏡面的湖面靜靜發呆。
“你變了許多。”不知多久之後,冷唯突兀出聲道。
“是麼?”龍塬看著的目光仍舊停留在湖面之上:“應該是少了那身龍袍的原因。”
“你知道我指的什麼。”冷唯轉頭看向龍塬:“你不想出去。”從他看湖面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出來。
“呵呵,這麼明顯麼?”龍塬輕笑道。
是的,不想出去。
現在,就連做夢的希望也沒有了唯他們都找來了,那接下來即便不出去,他也不可能和鳳兒如同之前那般“相依為命”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嗯?”龍塬收回視線,看向冷唯:“像什麼?”
“像一隻膽小懦弱的小狗。”膽小懦弱又可憐
“呵呵,我知道。”龍塬對冷唯的毒舌見怪不怪,輕笑道:“我自己也覺得是這般。”連對‘主人’搖尾乞憐的勇氣都沒有。
“別再陷下去了,她不是你能愛的人。”已經見過鈺的悲慘了,他不希望塬也那般傷心傷神鬱鬱寡歡。
“呵呵,現在說這些似乎已經晚了。”龍塬笑得有些無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腦子了。”眼睛總是會不聽話地去追逐她的身影,心總是會不能自已地想她念她,腦子也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著與她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