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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笑了笑:“村裡人就這樣,粗野慣了,讓你們見笑了。”
“怎麼沒見阿貴來幫忙呢?”徐凌遠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問道。
“我們這裡的孩子雖不算精貴,可只要我們能忙的過來的,也不想去叫他們,半大的孩子,哪裡能收得住玩心,也就阿啟那孩子實誠,小小年紀,倒像個大人似的。”阿貴的娘邊手腳麻利地收著碾好的穀子,邊溫和地說道。
見他們忙,徐凌遠也沒多打攪,又看了一會,便到正在玩的孩子那裡去了。不多會,阿啟也走了過來,和他們站在一起。
“大哥,我們也去試試吧?”看了一會跳繩之後,徐思遠拉著他,躍躍欲試地說道。
“你想去就去,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呢?”徐凌遠有些好笑地問道,以為是他不好意思,便又勸說到:“難道思遠你這麼膽小嗎?放心吧,他們很願意和你玩的。”
“我就是想和大哥一起跳。”不理會他的話,徐思遠一邊將他往前拉,一邊執著地說。
這裡的跳繩都是就地取材,用稻草搓出來的,有單人跳的,雙人跳的,也有很長的一根繩,兩個人搖,一群人一起跳的。最後一種,規則很簡單,誰被繩絆住了,就主動過去搖繩,直到有人來接替。徐思遠選擇的,就是這種很多人一起跳的。
只是在跳繩上,他很明顯缺乏天賦,如果不是徐凌遠在一旁小心地看著,都不知道要被絆倒多少下了。剛開始害怕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他還有些難為情,在搖了幾次繩之後,見沒有人介意,也就放開了,雖然幾乎一直都在搖繩,但還是玩的很歡快。
徐凌遠見他玩的很是投入,就退到了一邊,和阿啟說起話來。
“不是說阿江病了嗎?怎麼連阿海也病了?”徐凌遠想起他娘剛才的話,有些好奇地問道。阿啟都走了,結果又病了一個,這下不知道該去怪誰了。
“床上的地方大了,他們晚上亂動,就都著了涼了。”阿啟的表情有些怪異地說。
“你娘她沒有說什麼嗎?”雖然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問,可徐凌遠就是想知道。
“她讓阿荷也睡在那裡,給他們多添了被子。”阿啟搖了搖頭說。
“”徐凌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阿啟睡柴禾上時,她有空罵人,怎麼就沒想到要給他添被子呢?
“你弟弟很好,他娘”阿啟突然看著徐思遠說道。
“各算各的吧,我不是也還沒有弄明白嘛。”徐凌遠很是想的開地說。
畢竟體力不能和村裡的孩子比,不多一會,徐思遠就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回來了。
“怎麼樣,累著了吧?”徐凌遠看著他通紅的小臉說道,其實心裡還是很為他高興的,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這裡很多讀書人的那種,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自命不凡,也算是難得了。
“是我體力不濟,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了,別說推磨了,就是跳幾下都這般力不從心,以後倒是要注意了。”徐思遠有些慚愧地說。
“阿貴,過來幫這些米送到徐少爺家裡去。”徐凌遠正打算說幾句安慰他的話,突然聽見不遠處的族長朝著這邊喊道,看來是全部打完了。
聞言徐凌遠告別了阿啟,和徐思遠以及阿貴走了過去。徐凌遠是要自己拿的,但族長堅持不肯,一定要阿貴送過去,阿貴倒是很爽快,不理會他的拒絕,拿起東西就先走了起來,徐凌遠他們也只好跟著。
中午用新米做出來的飯,確實是比較香。只是比起米飯來,徐凌遠兄弟都更喜歡米麵饃饃。雖然聽上去像是把米碾成了麵粉做出來的饅頭,其實吃到嘴裡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這裡所說的米麵,是一種被石磙碾的很碎的米,估計比砂質的白糖還要細些,但是絕對沒有到麵粉那樣的程度。似乎也不用發酵,因為不多久阿姆就將做好的,熱乎乎的米麵饃饃端了上來。
可能是脫谷的工具過於簡陋,這些豆腐塊狀的米麵饃饃,並不是很白,但是聞上去有一股很清淡的香味,表皮有些韌性,裡面卻很軟糯,吃起來除了稻穀的清香,還有一絲絲甘甜的感覺,又不會像麵粉做的饅頭那樣幹。見徐凌遠他們都吃的很中意,阿姆連說著要用石臼舂一些米,經常給他做。
原來這種東西,只是村裡人用來處理脫谷時產生的碎米的,平常並不會奢侈地用白米做這個。只是他們家並不缺這些米,所以阿姆才會這麼說。
捱到實在不能再留下去了,徐思遠才依依不捨地坐上馬車回去了。徐凌遠在將他送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