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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的也甚是上心。”
韓澈破罐子破摔:“哎呦,我這也是沒辦法。大仇未報。指望您是指望不上了,挑兩個候補的總可以吧。”
林老太爺沉吟片刻:“子清,你真不看好那一位?”
韓澈直起身,正了臉色:“那一位雖有本事,卻不如當今陛下。陛下心裡頭還未有傾向。我不看好他。”
“他請命治河去了。”林老太爺神色莫辯,“這一步走的絕好。”
韓澈不動聲色落下一子:“好是好。但還未能定局江山。猶有變動。”
林老太爺立刻問:“變動在哪裡?”
韓澈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那裡,顯國公府。林家現在也一隻腳上了這家船。端看你怎麼想了,是抽腿下船,還是另一隻腳也上去。”
“你看好他家?”林老太爺沉思。
韓澈點他:“中宮無子,皇后若為自己打算,認一個娘沒活著的,比活著的要好的多。至少不必雙後並立。”兩宮太后,一個是生母,一個是嫡母。想當然也知道司徒皇后的日子不好過。還不如立個親孃早早去了的。
林老太爺有些疑惑:“既然如此。為何將司徒大小姐另嫁他人?”司徒家正因為娶了公主、嫁了女兒,才在楚帝面前留下了不摻和奪嫡的良好印象。
韓澈笑的諷刺:“老爺子。您說,一頭騾子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跤嗎?”
林老太爺頓時瞭然。的確,用婚姻投資皇子,司徒家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韓澈在棋盤上點了點西北方:“這裡,司徒十一哪裡不好去。為什麼非去這兒?潘老將軍死後,西北軍系群龍無首,他這是要重拾初代顯國公的榮耀。”
手上握著重兵權,皇帝求著他。嫁女兒入宮,入朝聽政。是他求著皇帝。
林老太爺也很快想到了這一點,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楚帝不會任由司徒家掌控兵權,否則他費那麼大的勁榮養開國功勳家族為的什麼?那麼。司徒家能聯手的就只有未來的帝王。他們這是在用手上的資源做交易。誰能將兵權交給司徒十一,他們家就支援誰。當然,後期兌現是不可能的。那麼,如何在楚帝活著的時候將兵權拿到手
林老太爺後背心不寒而慄:“他們竟敢,竟敢”
韓澈搖搖頭:“我說你們家一隻腳上了船,不止三爺那件事。你忘了黃家,黃家女兒和司徒十一定親了。”
林老太爺肅穆,沉默良久。
是選擇赫連熙投資。還是選擇顯國公府投資。這是一個問題。
韓澈又道:“七殿下那邊,您能拿得出什麼?有道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您現在中書省權力旁落。長子非棟樑之才。三子與四皇子有過節,冷落中。您能拿出手的,無非一個孫女去當側妃。皇子。缺女人嗎?”
林老太爺不置可否,淡淡道:“如你所言,我對顯國公府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不,您有。”韓澈成竹在胸,“司徒九是為陛下辦事的。老爺子,依你所見,陛下還能忍受中書省的指手畫腳多久?”
林老太爺猛的睜亮眼睛,目光灼灼:“你要我學姚老相。”
姚老相爺兩朝元老,兩朝為相。卻向陛下進言,廢除左右丞相二職。天下譁然。然而,他卻得了聖心,陛下下嫁長川公主於姚家姚紓。
“總有人要做這事的。”韓澈蠱惑他,“你功成身退,陛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虧待。到時,三爺重新受用,絕非難事。”
林老太爺久久不語。半晌,問:“你什麼時候和司徒家搭上的?”
韓澈不屑的噴他:“顯國公府的大門朝哪兒開我都不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愛信不信。你林家是進一步還是退一步,與我一個教書的有什麼關係。”
回去後,林老太爺書房亮了一夜的燈。
之後幾天,他時不時觀察家人。林海嶼每天準時上下衙門,近來對茶道頗有研究興趣。長孫來信,郭氏生育一女。等孩子大些,年前再回來。衡陽書院來信,二房孫子讀書良好,已準備考秀才。江寧的產業也管理的蒸蒸日上。二媳婦黃氏走到哪裡都帶著陳艾。現今陳頊是楚帝眼中紅人,下人們都一一巴結。感嘆二房結了一門好親。這門親事雖有蔡系舊黨不滿,然在士林中卻給林家,給二房帶來足可庇佑後代的好名聲。
為子孫計,為子孫謀。
韓澈有句話說對了。這一步棋,簡在帝心。日後自會對林氏族人有益。
九月,林若拙及笄。林老太太做主,並無請外人,只在家中擺了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