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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人家是嫡女。”
“三姑娘還是長房嫡長女呢!”
各種小道訊息像田野裡冒出的雜草,瘋一般的蔓延各個小院。
馮氏冷笑一聲,並不去管,反在暗地縱容一二。童氏笑嘻嘻的看笑話,心裡算著黃氏這回該怎麼辦。
林若拙仔細觀察著,但凡瞭解個內情的人都知道,這種話傳出來九是找死,黃氏按兵不動,應該是另有對策。
黃氏的手段很快就顯露了出來。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之勢。
這一天上午,林家姑娘們正在芭蕉堂讀書,忽而何姨娘院裡的小丫頭跑了來,哭著跪在林若蕪面前:“姑娘,您快去看看吧。二太太要將姨娘關進柴房裡去呢!”
林若蕪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可是姨娘犯了什麼錯?”
小丫頭哭著道:“並沒有,好好的盧媽媽就帶了一幫人來,捉了姨娘就走。姑娘,您快去救救姨娘吧!”
林若蕪丟下書本就跑。其餘幾個姑娘面面相覷,也紛紛丟下手邊筆墨,尾隨而去。
“捉賊憑贓,捉姦拿雙!太太,您一句話就拿了我,敢問我哪裡犯了罪?”還沒到院門,老遠就聽見何姨娘尖銳的聲音。
黃氏不帶絲毫煙火氣的聲音傳來:“你不敬主母,出言頂撞我。”
“我沒有!”何姨娘大叫,“我沒有頂撞您!”
黃氏平靜的道:“一個身為家奴的賤妾,是沒有資格自稱我的。何姨娘,顯然你懂的規矩太少了。來人,將她拉下去關起來,誰都不許見,誰都不許和她說話。不然”嘴角幾乎不起眼的彎了彎:“也沒什麼,只要你們承受的起後果。”
何姨娘被關了起來。
緊接著,訊息一個個傳來。
馮氏表示,這是二房的私事,與她無關。
林老太太發話,主母管教姨娘天經地義。
林若拙就當看熱鬧,誰想,這熱鬧居然燒到了她身上。
林若蕪來了,哭哭啼啼的哀求,請她幫著向黃氏求情。
林若拙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林老太太都不管兒媳婦教訓妾室。她一個姑娘家去管?林若蕪是腦殼子壞掉了吧。退一萬步說,就是她管了,黃氏憑什麼就聽她的。更重要的是,林家這幾天的傳言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又有誰在推波助瀾?何姨娘是不是主謀尚且不論,摻了一腳絕對有。她去幫她求情?她是宅鬥無能,可不是智商無能!
誰料林若蕪哭哭啼啼的道:“姐姐便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也不該撒手不管。姨娘可是母親身邊的人。”
這是什麼邏輯?林若拙就沒聽懂:“你說什麼呢?”
林若蕪傻眼,呆滯的看她。
平媽媽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提醒:“姑娘,八姑娘說的是先頭二太太。姑娘的生母。”
生母?秦氏?林若拙這才想起一件被她遺忘到腦袋後頭的事,何姨娘,原是秦氏身邊的丫頭。
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她十分無語。這麼噁心的話,林若蕪怎麼有臉說的出口?特麼的太噁心人了,噁心的一臉血!
怒極反笑,她冷笑一聲,學著黃氏不帶煙火氣的道:“母親身邊的人?既然如此,敢問賣身契何在?”
林若蕪一愣。賣身契,這關賣身契什麼事?
林若拙冷冷道:“既然是奴籍自然以賣身契說話。賣身契在誰的手上就是誰家的人。倘若甲家的家奴又轉投了乙家,惹了事,自然得算乙家的。沒得甲家給背黑鍋的道理。若不然,”她譏諷一笑,“史上三姓家奴的那個誰,就該三家人都護著。便是弒主也得死命保了他平安。不然,豈非是不顧及主僕之情?”
‘三姓家奴’四個字狠狠甩了林若蕪一臉。她顫抖的張了張唇,沒發出聲音。
林若拙高聲道:“母親故去時我尚在襁褓,然哥哥已然進學。家奴的身契是母親的嫁妝,我是不信父親會侵吞母親嫁妝的。若是那一幫下人真忠心,就該歸了哥哥才是。既然身契不在,就算不得是我孃的人!八妹妹。”她彎了彎嘴角,好心輕言:“你還是趕緊回去問問,姨娘的主家到底是誰。別求錯了人。”
林若蕪渾身顫抖,咬牙離去。
林若拙喚來夏衣:“去,到外院給哥哥傳個話,就說‘三姓家奴也有臉求故主庇護?’不必避著人。”林家的首腦人物,目前沒有一個會為了個何姨娘得罪於她。
“是。”夏衣應諾而去。
沒多久,這句話就傳遍了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