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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去江南視察河工。他便主動申請。身為中書省參知政事的小兒子,這點面子還是有的。當即就將這任務指派給了他。正好,順路送兩個侄兒侄女一程。跟著官船也安全許多。
至此,黃氏方放下了心。
三叔身為七品監察御史,只是巡視河工的隨行人員,主導官員是誰上頭一直沒說,只知道是楚帝親自指派,神秘的很。
到了登船那一日,就見遼闊的江面上,一隊長長的官船嚴嚴實實佔了半條江面,中間一艘最豪華,甲板上森羅站立著密密的侍衛。
三叔從船上下來,指點下人們將林氏兄妹安置在緊跟著豪華大船的後一艘船上。又對林若謹道:“這次巡視河工的是顯國公世子,你且隨我去拜見。六丫頭就不必了。”
顯國公世子?林若拙在腦袋裡打了個轉才想起那是誰。不就是娶了臨川那個囂張公主的倒黴蛋?
仔細想想,她其實是見過司徒九的,在攬秀園中驚鴻一瞥,依稀是個眉目清雅的年輕男子,沒有司徒十一那種過分的美,看著很溫和。再想,就想不出其它了。司徒九不愛說話,那天也只是稍坐了坐就告退離席。存在感十分之低。
不過,一個尚了公主的駙馬,還能被楚帝委以視察河工這樣的重任,似乎又不是那麼簡單。
不想了,不想了!特麼再不簡單和她有什麼關係。林若拙大而化之的將一通亂想拋擲腦後,忙著打點起兄妹兩人的住處來。在船上要走很久,務必佈置的很舒適才行。三叔雖是住在前面的大船上,這裡也要留一間房才好。
已經嫁為人婦的夏衣如今升格成她的管事媳婦,外頭人叫她許媽媽、許冬媳婦,許冬家的。小喜和小福升成一等丫鬟,二等暫時沒有。另有四個三等小丫鬟,皆是十一二歲,這是新選上來,為將來陪嫁做準備的。
來的那天林若拙剛好在讀詩,順口就取下:絲雨、畫船、尺素、銀鉤,幾個名字。
夏衣便領著這四個小丫頭安置行李,平媽媽帶著小喜去船上的廚間準備吃食,小福服侍她洗臉換衣。
換好衣服,又去瞧林若謹的房間收拾的如何。
剛安定下來,林若謹過來了:“世子今晚設宴,知道你一個人留在船上,恐你冷落,讓我來帶你過去。另設一小宴在偏間。”
林若拙驚訝:“不會吧,隨行的就我一個女眷?”
林若謹想了想,頗為苦惱:“好像是的。公主沒有來,世子身邊也無姬妾。隨行幾個幕僚也沒有帶女眷。”
這個意思就是大老婆沒帶,小老婆也沒帶。不錯,看樣子是一心搞公務的。林若拙立刻就對司徒九和其手下有了不錯的好感。
上了那艘豪華大船,總要拜見一下主人,她再一次見到了司徒九,這回仔細一看,就看出了韻味。
司徒九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不是很健康。整個人看上去很沉靜,有股歲月浸染的安定。這種氣質在年輕的男人身上一般很難見到。
林若拙一向喜歡有內涵的溫柔型男人,比如三叔那種,這回見著對胃口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可惜這裡男女大防太重,司徒九說了一句“林姑娘別客氣見外”就讓她退下了。晚宴什麼的和她也沒關係,幾個國公府的侍女伺候的很周到。然而到底不敢放肆,雖恭敬有加,到底孤單了些。林若拙看著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忽發奇想,一個人吃宴席沒意思,不如給這幾個姑娘畫張畫。昔有唐伯虎擅畫美人圖,她也來學著風流一把。
貴客提議要畫畫,幾個侍女便安排上筆墨顏料。貴客說要畫她們,丫鬟們又不是千金小姐,沒有容貌不外洩一說,再者畫畫的是個小姐,這就更沒什麼了。
於是乎,林若拙高高興興的照著模特畫美人,又是讓她們把頭髮放下一綹下來,又是側身擺個姿勢,這個拿笛子,那個撫古琴。衣服顏色又給重新搭配過。幾個侍女被這麼一弄,笑笑鬧鬧,氣氛也放鬆下來。
林若拙走的是東西方畫技結合派,尤為寫實。先畫了一個草稿,後頭的還要慢慢來。兩輩子的功底下,這輩子又特別加強過。但是草稿一出,就惟妙惟肖。任誰都能一眼認出自己,幾個侍女喜不自勝,立時對林若拙的印象就好的不得了。待得知要畫完還需一段時間加工,深嘆可惜。
宴席結束後,林若拙帶著草稿回船,心裡打算著一天招一個圖上的侍女過來,慢慢補完。
誰料很快,三叔就面色古怪的來找她了:“你給世子的侍女畫了一幅畫?”
“對啊。”林若拙爽快的攤開畫稿,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