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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成員佔大多數。雖然沒有人死亡,但是刑訊已經開始了。”
那意味著什麼?
我想起了上次在他的辦公室裡,那個被貝爾肯中士用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的男人。
“天吶!”我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西蒙和拉豐,還有我母親他們會不會被”
少校默不作聲,但他的眼睛告訴我:沒有人能倖免!
我呼地站了起來,死死地咬緊了牙齒卻無法說出一個字!
“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你們中間沒有叛徒,黨衛隊能得到情報是因為海因裡希的個人原因。我現在擔心的是,這樣一來為了得到人證,挖出你們整個助逃網,刑訊會非常嚴厲!”
少校冷酷的話幾乎讓我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可是除了忍受心臟焦灼的感覺我幾乎使不出任何力氣。房間裡靜靜的,一時間只聽到我大口大口吸氣的聲音。
“好吧,好吧。”我剋制住自己,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你的意思是現在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們了嗎?”
“不完全是這樣!”少校的想了想,“夏爾特,我至今還沒有看到關於你的逮捕令哦!”
我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和營救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海因裡希很清楚你是負責人,可是他並沒有正式宣佈搜捕你,這是給我的訊號。”
“我不明白。”
“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你你還不明白嗎?”
我呆呆地看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他難道是想讓你作出反應。”
“你的頭腦還沒有被高燒破壞啊。”少校牽了牽了嘴角,“這個狡猾的傢伙當然是在等我表示什麼,他的盤算太明顯了。”
我低下頭,感到有些手足無措:我無法說出“你就去找找他吧”這種話,可是實際上除此之外目前沒有任何方法能在這層鐵幕中開啟缺口。我已經利用過一次少校的感情,難道真的又要有第二次嗎?我承認自己卑鄙,即使知道少校對中士有那樣特殊的想法,可是還隱約希望少校能狠下心來對付他!我知道我心中雖然不再憎恨眼前這個深愛我的金髮男人,但他永遠也比不上我的親人和朋友!
少校,真是很抱歉,我其實一點也不高貴,我只是個自私的人
“夏爾特,夏爾特”有些粗糙的手指沿著我的側臉慢慢滑落下來,如雕塑般俊美的面孔緩緩地移到了我面前:“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好象要哭出來了”
哭?
如果可以為你哭,你應該很高興吧?
我按住了他的手,沒有說話。
少校吻了吻我的額頭:“上次我沒能保護你的愛人,至少這次我不能讓你失望,對不對?而且,我和他也早就應該有個了結了。”
天鵝奏鳴曲(二十一)
接下來整整三天,我再也沒見過少校,而他也沒打算告訴我他正在幹什麼。
我強迫自己按時服藥,多吃點兒東西,保持充足的睡眠。於是我的身體從第二天開始便恢復得很快,除了體力上的虛弱沒有辦法彌補以外,我儘量讓自己回到最好的狀態。
因為我在直覺上能感覺到少校的心裡已經下了某種決定,可是卻不願意告訴我。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得換個地方。”他一邊點燃香菸一邊對我說,藍色的眼睛藏在煙霧後面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去哪兒?”我聳聳肩,“你應該知道不論是我家還是劇團都受到了監視。”
“到巴黎郊區去,或者找找你游擊隊的朋友們。我想他們還沒有完全根除‘天鵝’的勢力,對不對?連最重要的頭目都沒抓到,那肯定還有漏網的小角色。”
我盯著他的眼睛:“怎麼?你也保護不了我了?還是說你已經受到了調查?”
少校搖搖頭,聲音很平靜:“我星期天會到凡爾塞去,大概有一段時間不在巴黎,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他的臉色並沒有像我一樣好轉,但是很鎮定,儀表也符合他一貫的禮儀:合身的制服,整齊的金髮,挺拔的軀幹;如果不是我搞錯了,就是他掩飾得太好了。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可惜卻沒有讓他露出一點點動搖的痕跡。
“明白了”我慢吞吞地點點頭,“你是不是想讓我躲開?”
他的眉尖微微皺了一下,我乾脆開門見山:“貝爾肯中士跟你說什麼?”
“夏爾特!”少校不悅地提高了聲音,“我認為你該停止這些猜想。”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