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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天以後我就發現原本還零零散散出現在我們周圍的暗哨已經完全不見了。一直到11月份,我的生活中再也沒有來自於德國人的惡意刁難。
我不敢相信那次的談話會有用,但是隻要我身邊的不出現那些討厭的人和事我也非常高興。
法國的好日子卻彷彿一去不復返,因為各種各樣的普通供應品都沒了:多利奧小姐學會了用汽油、鹼液和硝鹼合成洗滌劑;安德烈買不到新鞋,因為動物皮都被儲存起來提供給德國軍靴廠;甚至連瑪瑞莎的絲襪都從商店裡消失了!不過德國人卻可以厚顏無恥地指責是英國的封鎖造成了這一切!
與此同時也有些東西比戰前更加受歡迎,比如電影院、劇院、博物館和夜總會,那裡幾乎夜夜都有照常開放,並且生意興隆。好象這些地方都已經成了逃避現實的好去處。我和西蒙、拉豐商量了很久,決定恢復“夜鶯”的演出,讓它在艱難的歲月中發揮它的作用。於是我再次忙碌了起來,擺脫了近一段時間的“無所事事”,瑪瑞莎也來到我的身邊幫忙,和皮埃爾一樣成了我的秘書。
她最近的情緒平靜了不少,物質生活的匱乏給了人更多的東西;我們常常可以帶著身份證、兵役應徵卡和配給卡,手挽著手步行去教堂為將來祈禱。或許用忍耐的心情來相互扶持才是最實際而有意義的吧。
雷蒙德·戴斯先生開始和我洽談我第四部歌劇的出版事宜,同時感謝我在“抵抗事業”中給他的幫助。
“《巨人》已經出版了,它會把真正的戰況告訴大家,也會把法蘭西的熱血傳播出去。”
著名的音樂出版商說這話時眼睛裡滿是堅定的表情,但是我卻還是很擔心,蓋世太保絕對有獵狗一樣的鼻子,稍稍大意一點都會被他們發現。
這樣的地下抵抗刊物傳播雖然很隱蔽,但大都是利用可靠的自願者在地鐵站、商店、教堂甚至公共浴室散發,一個疏忽就能讓整個發行網暴露。
我向戴斯先生建議在隱蔽的地方藏好印刷廠,他告訴我這是西蒙替他找的一個廢棄地窖,很安全,而且還有備用的“車間”。
“我也會減少到您這兒來的次數。”他很體貼地跟我說,“畢竟您和我的關係沒有那麼親密,如果來得太頻繁也不好。”
我感謝他替我著想,並且表示願意繼續幫助他。
“您真是一個好人,伯爵大人,”他非常客氣地說,同時又叮囑我小心,“我聽說有一個黨衛軍少校好像在針對您,在幾個月前的舞會上,他還公開侮辱過您,您可得小心吶。”
“是有這麼個人。”我點點頭,“不過最近他並沒有幹什麼。”
“這樣當然最好!不過,我也是聽說的有人告訴我最近黨衛隊為了增加津貼,又把目光盯上了有些家產的法國名流,並且開始找茬兒了。”
這我倒沒注意,但是戴斯先生的訊息還是讓我感到不舒服,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又得防範突如其來的麻煩呢?
“不管怎樣要謹慎一些,他們要找您的把柄或許不困難,畢竟您進過警察局,是‘包庇者’名單上有記錄的人。”
他說的都是實情,不過我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可以防範的條件--我是法國人,這就已經足以成為被傷害的理由。
我沒把戴斯先生的話告訴瑪瑞莎,一來怕她擔心,二來也只是儘量把這段時間的輕鬆心情完整保留下來,不過僅僅在一個多星期以後短暫的平靜就再次被擊得粉碎。
1940年11月11日,天氣是深秋特有的那種涼爽。
我和西蒙、拉豐籌備了“夜鶯”的一場小型表演,終於在連著累了四天後得到了小小的放鬆與休假。瑪瑞莎立刻興致勃勃地把我拉上了街。
“為什麼不出去走走,親愛的?”早上在床上的時候,她就用甜蜜的聲音在我耳旁煽動著,“我們不能整天跟帳本和鋼琴打交道吧,看看你漂亮的藍眼睛,都像磨鈍的玻璃珠了!”
“好啊。”我迷迷糊糊地說著,用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撫摩著,“我聽你的,寶貝兒,去哪兒?”
“香榭麗舍大街怎麼樣?我們可以散步去欣賞波羅內夫人的鮮花,現在雛菊一定開得耀眼呢!”
“沒問題。”我收緊手臂,圈住懷裡柔軟的肉體,“不過在這之前,可以先給我一個吻嗎?”
天鵝奏鳴曲(六)
這裡是法國乃至歐洲最有名的一條街,說起她,所有的人都會想到一個詞:“浪漫”
從協和廣場走進去,到處都飄逸著香水的味道,穿著時髦的婦女會像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