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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薰陶”了,什麼“曉以大義”更是荒謬,於是我選了最有效率卻最卑鄙的方法--脅迫他。
“利用了他的真誠嗎?”
我在手指在靜靜地放在琴鍵上,卻沒有動,腦子裡只是閃過少校當時的臉。那張英俊的臉上有非常少見的怒火,如果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認為自己看到了他眼睛裡些微的痛苦。就是這樣的表情竟然令我越來越內疚。
是的,是內疚;還有該死的慚愧。
我開始強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彈奏《悲愴》,音符撞擊著封閉的琴房彈回我身邊。滿溢而出的旋律充滿了我的耳朵,但我的心卻好像浮在半空中,至今我依然很難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命運的劇本是不是過於奇妙了
“伯爵大人,花園已經修剪完了。”
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呼喚,我停下了手指的動作請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進來,他把沾著泥的手套揣在壞裡,古銅色的臉上還有細細的汗珠。
“辛苦你了,露旺索。”我讓他在椅子上坐下來,“來點白蘭地嗎?”
“謝謝,大人。”
我把酒遞給他,關上了門,然後斜靠在窗前,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對他說:“那個便衣警察看不到這兒,你不用擔心。”
“花匠”舒展開濃黑的眉毛:“我相信您這裡還是安全的,大人。”
“暫時是這樣,我的朋友,不過千萬別以為永遠都這麼安全。”我朝他笑笑,“來吧,告訴我這兩天咱們的‘獵物’有什麼反應。”
“一如平常,大人。他好象過得挺好的,什麼動作也沒有。每天從住的地方到特納爾廣場旁的辦公室工作,晚上應酬那些軍官和叛徒,甚至還能抽出時間陪他的情婦。”
“他發現過你們嗎?”
“絕對沒有。我們每次都換不同的人去,而且沒有一次化裝是相同的。”
我疑惑地抱起了雙臂:“離週末還有兩天,他難道不明白如果到時候沒有護照的話將會出現什麼結果嗎?”
“莫非他打算自己想辦法解決?”
不,我知道少校不會冒險跟我們打這個賭,他不可能有資本來承受失敗的後果。所以他一定會順從我們,如果他借這個機會讓我們急一急,開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那麼我是不會介意的但是他真的如此嗎?
“露旺索。”我走到他身邊,“我要你轉告弗郎索瓦,從今天開始再加派一個人盯著他,還有他身邊的人,特別是接觸密切的。”
“好的,大人。”我的同志站起來,走了出去。
少校,別讓我失望啊。
琴聲高高低低地在房間裡盤旋著,就如同我此時此刻的思緒。
露旺索的訊息在接下來的幾十個小時裡非常有效率地傳到我的手裡,幾乎全都是波特曼少校的行程表:
11月16日8:00,從寓所到達辦公室;9:52乘車到巴黎警察總署審問被捕的英國間諜;12:10在“加勒親王”大飯店與兩名陸軍中校共進午餐:15:38趕到凡爾塞醫院慰問武裝黨衛隊傷兵;13:34來到看守所;17:50回到寓所:20:12與情婦會面;11月17日8:00,從寓所到辦公室
完全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他似乎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但是--
“露旺索,”我對坐在面前的這個仍做花匠打扮的男人問到,“這段時間派去監視的人離他有多遠?”
“最遠不超過兩百米,我們有時候是躲在附近隱蔽的地方用望遠鏡觀察。”
“那麼你們注意到他身邊的人了嗎?“
“當然。”
“海因裡希·貝爾肯中士是不是也一直都跟著他?”
“您指的是”
“那個酒紅色頭髮的副官。”
我的同志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大人,我們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人!”
該死!
我現在的臉一定很快地變成了綠色!
波特曼少校,他果然耍了手段,他自己沒出面,卻使用著最靈便的工具!我真恨自己的愚蠢!為什麼只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我應該知道他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他到底讓他的副官做了什麼?那個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至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讓我不舒服!
那原本存在於心底的對少校的一絲愧疚已經被剛聽到的訊息埋葬了,我飛快地理清思路,找到最快的處理辦法:“快去告訴弗郎索瓦,暫時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