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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菀坐在貴妃椅上;瞧著寢殿那滿目熟悉的一切;長長的吁了口氣。
當初先帝在時;這個寢殿何曾這般冷清過。如今,聖眷優渥的她不管是形勢所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站在後宮最高的位置上;外人看來那般的光鮮;可有句話說的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孤兒寡母的;有些時候實在也是艱難的很。
雍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青菀神遊九霄的樣子。
半晌之後,青菀終於感覺到周圍迥異的氣氛,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便由梅香扶著往榻上坐去。
雍正此時的心全都在江寧曹家,蘇州李家,宋家的身上。
江南三大織造,他真的是等不及了。不過,即便前些日子青菀和他說過,三年不改父道,可到底他心底還是很凝重的。
靜默半晌之後,雍正隨手拿出一本賬冊便放在了桌上。
青菀猶豫了下,還是伸手翻開了賬冊。
這一看,她還真是嚇一跳。
如今新帝已經登基,可這賬冊卻是曹家三十年之前的賬冊,每一筆開支,都數額巨大,她都看得心底顫顫的,更不用說眼前這位了。
只是,拿江南三家織造開刀,青菀並不認為完全是這賬冊的問題,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雍正是想著一步步的犒賞親信之人,拉攏自個兒的勢力呢。
當初九龍奪嫡,江南三家織造沒有一個依附雍正的,現在是在秋後算賬吧。
青菀暗暗嘆息一聲,緩緩道:“皇帝想懲治貪官,這無可厚非。只是,江南三織造,皇帝不可能一點兒顏面都不給。殺雞儆猴即可。”
對於雍正雷厲風行的手段,青菀這段日子也算是頗有見識了。雍正能夠得到將近三十年的賬冊,想來早已經在江南安插了眾多耳目。
見青菀這般說,雍正心下也有陣陣猶豫。
“江南三織造,這還是賬目上看得到的,私底下更不知道有多麼骯髒呢。朕這幾日正琢磨著到底誰有這個能耐接手這塊兒。曹家,宋家,李家,和京城各位爺多有往來,這裡面暗藏的隱患,朕絕對不可能姑息。”
說著,雍正狠狠的捶了下桌子,眼底滿是陰冷。
青菀思量幾秒,沉聲道:“皇帝該是知道有個詞叫做有的放矢。皇帝心底縱然再怎麼想殺之而後快,可到底也該給自己留些迴旋餘地的。畢竟,曹家,宋家,李家,當年頗得先帝倚重。先帝才剛走,皇帝就這般大動干戈,多少還是得顧忌下外面的流言蜚語才好。”
“最起碼,即便皇帝要問罪,也該悠著來。找一家開刀,其餘的,震懾一下便好。恩威並施,這才是上策。”
雍正聽了青菀的話,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只是,看著青菀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青菀就這樣被他靜靜的看著,她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打破這樣的窘迫的,想著小十六被過繼給莊親王一事,她斟酌了下,還是開口了:“皇帝,有件事兒哀家思卓幾日,想聽聽皇帝的意思。”
“胤祿還年幼,雖說過繼給莊親王,可哀傢俬心還是想把他留到成年的。”
“如今哀家身邊也就兩個孩子了,若是日後只有相見都得隔著一道宮牆,哀家”
說著,青菀頓了頓,神色間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哀愁。
雍正當然能夠體會青菀的不捨,可下意識的他還是覺著有些不妥。
不過,拒絕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過繼了,如今也已經大局已定,他還怕什麼呢?
這樣想著,他點了點頭:“那便再留十六弟多住幾年吧。”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去,居喪期也慢慢過了。
宮裡也逐步的恢復了些生氣。
而青菀這邊,給她請安的人便更多了。
不管是巴結也好,奉承也罷,坐在母后皇太后這個位子上,想要圖個清靜,也難啊。
此時,她已經搬到寧壽宮將近兩個月了。
至於德妃,不管她情願不情願,終歸還是入住慈寧宮。
因為知道歷史上乾隆是鈕祜祿氏所生,這不,青菀便多留意了她幾眼。
青菀徐徐喝了一口茶,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真心覺著是時過境遷啊。
烏拉那拉氏卻是覺著一陣陣頭痛,雖說太后對諸位妃嬪都不怎麼親近,可方才那有意無意看向鈕祜祿氏的目光,讓她心底有了些忌憚。
再看看齊妃李氏和太后時不時的說著討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