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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西北走,在她的眼裡,那邊是比較蕭條的。
黑眸一揚,戰北城不以為然的低笑了一聲,“想看那邊的樹?你可以去我們那裡的軍區看看,軍區後面的那片大戈壁,已經種滿了樹,都是白楊樹,長的很精神!”
“白楊樹?是那種在戈壁也能生長的樹嗎?很高很直的那種?我雖然也去過西北,但是好像都沒有留意到,聽說那樹,很頑強,只要是有土的地方,給它一點水,它就能存活下去,是嗎?”
星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緩,幽瞳裡是閃爍著一彎清麗的波紋,清幽的眸光中,染上了一絲嚮往的憧憬。
輕輕地點了點頭,戰北城沉聲回道:“對,就是那種樹。在西北是常見的,開始,我們也都以為它不能再那邊戈壁存活下去,可是沒想到,種下去的兩個月後,竟然看到了新芽長了出來,那時候,軍區都熱鬧了好久。”
“你也親自去種了,對不對?”星夜這時候,倒很像一個好奇的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閃動著琉璃般的溢彩,一瞬不瞬的望著對面沉思的男子。
“嗯,去了,種了九棵,都活下來了。現在都長很高了。”戰北城沉緩的回道,腦海裡,卻是拂過那一片白楊樹林,他似乎可以聽見從那裡飄過來的風。
這時候,星夜倏地低下頭來,那小腦袋裡忽然閃過這麼一段話:
它沒有婆娑的姿態,沒有屈曲盤旋的虯枝。也許你要說它不美。如果美是專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類而言,那麼,白楊樹算不得樹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偉岸,正直,樸質,嚴肅,也不缺乏溫和,更不用提它的堅強不屈與挺拔,它是樹中的偉丈夫!
這就是白楊樹,西北極普通的一種樹,然而絕不是平凡的樹!
選自茅盾的《白楊禮讚》
這是茅盾先生很出名的一片散文,星夜的心忽然有些輕顫了起來,她輕輕的抬起頭,望著戰北城那張剛毅俊朗的臉龐,忽然覺得,這男人像極了那樹,筆直,頑強
“真好”輕輕地讚歎了一聲,星夜美眸裡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幽光,“以後,一定要再去一趟西北,把它畫下來,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
“嗯,有時間就帶你去,那片戈壁已經沒有那麼蕭條了,不用再擔心你所說的狂沙漫天,塵土飛揚,不,那裡應該不叫戈壁了”戰北城低沉道。
心底不知怎麼的,就有些柔軟了起來,如果真的可以跟她一起回去看看哪幾棵樹,那片已經不再能稱之為戈壁的地方,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深眸一轉,流光淺淺,卻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那精緻美麗的小臉上,低緩沉鬱的話語轉了過來:“你過去,也種上幾棵吧,過幾年再過去看,它就已經長大了,我讓他們給小樹澆些水。”
“現在早就過了植樹節了,再說了,等到我們過去,說不定,那邊就已經是冬天了,種樹也還是要挑時節的,不是嗎?”
語畢,星夜美眸忽然沉寂了下去,微垂著頭,有些心不在焉的攪拌著咖啡,沉默了片刻之後,幽然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是一首很動聽的歌曲,叫什麼歌名,戰北城並不能叫得起來,就是感覺很熟悉,佇列歌他聽得多,經典流行的,卻不怎麼知曉。
淡淡的星眸裡迅速染上了一絲沉鬱,驚訝之中很快的翻出手機。
“喂?”
戰北城並沒有窺探的意圖,悠閒的端起咖啡,銳利的眼神掃過星夜身後的落地窗,隔著厚厚的玻璃窗看著窗外蔚藍晴朗的天色。
“叮!”是一個清脆的陶瓷碰撞聲,戰北城心頭迅速掠過一絲警惕,略帶擔憂的望向星夜。
本應該是波瀾無驚的小臉,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迅速的蒼白了起來,星瞳裡呈現的,盡是那無邊的沉鬱和擔心,湯匙掉進杯裡,濺起幾滴濃郁的咖啡,沾溼了潔白的手指,也顧不上擦拭。
戰北城迷惑的望著星夜,正打算要說些什麼,冷不防,星夜那清麗的身影已經像一陣呼嘯的颶風,離弦的箭一般往樓梯口衝了去。
然而,戰北城並沒有追上去,只是,那黑色的眼睛一直望著那道身影離去的方向,深邃的瞳孔暗了下來,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流彩,半晌過後,才幽然的站起身,目光意識的往窗外的馬路望去。
很快,之間一輛黑色的牧馬人,像一道黑色的旋風從眼前一晃而過,幾縷青絲和風而已,劃過那半開的車窗,有些虛幻的縹緲。
其實,戰北城是有那麼想追上去的衝動的,但是他按捺住了,因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