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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進沒進學堂的差別,或許就在這裡,我覺著小海也聰慧,不如我們過完年送小海進學堂吧!?”說了半天的廢話,陳冬生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進學堂?”林氏一驚,瞧了陳冬生一眼,見他眼裡閃過遺憾,怨怒很多種的情緒,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不想讓兒子有遺憾,就點點頭同意了,但隨即又一想,有些擔心的說:“只是我手裡大概剩下八兩銀子,學堂的束脩貴著呢,咱能付的起嗎?”
“砸鍋賣鐵,我也要讓小海進學堂!”不怪陳冬生下這樣的決定,要是他們家不出個讀書認字的,這輩子,就沒出頭之日了,或許還連累子孫後代,所以他咬緊牙也得讓小海進學堂。
“既然這樣,那明兒我去問問,要是不夠,把晚稻米賣掉一些,”林氏心裡合計著,同意了他的想法。
“好!”餘下,沒有多餘的話。
陳冬生種的晚稻,收成不錯,跟早稻差不多,但只種了半畝,心裡直可惜當初為什麼不多種點,但收成也有幾百斤。這個是新米,是現在沒有的,要賣的話,價錢比原先的要高,所以這一年的束脩,他是不擔心了。
第二天,兩個就把這個決定告訴了陳海,他一聽,一蹦三尺高,興奮的點頭說好,並保證一定會好好讀書認字,給爹孃長臉。陳燕自然也高興,唯有陳魚嘴角露著笑容,心裡卻憂心不已。
家裡有多少銀子,花了多少,還剩下多少,她都知道,所以一聽到他們的決定,心裡想著這銀子該怎麼才能得到。
她不想太引人注意了,但是不這樣做,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家裡的境況呢?
她可不想住著亮堂堂的石頭房子,吃著雜糧稀飯加鹹菜,那才讓人抓狂了。
“爹,娘,束脩可貴了,咱家還有銀子嗎?”陳海雖然九歲,但經歷胡氏的摧殘後,變的不但懂事,還早熟,所以一問,就戳中重點了。
林氏微微一笑,沒打算瞞著。“我跟你爹商量好,咱家的新米挺多的,就賣掉一百斤好了,反正咱家的糧食還有,不怕餓肚子!”
“咱家新米不是不多了嗎?”說起這個,陳海也是一肚子的氣。當初他家種晚稻的時候,奶奶來鬧,還打了魚兒一巴掌,可等到晚稻種成了,她就厚著臉皮來要新米,娘給了五十斤,她還跟別人說娘小氣,心裡真恨的是牙癢癢了。
“呵呵,這小子還挺精的,知道家裡糧食不多了,”陳冬生對自己的兒女露出欣慰的表情,伸手摸摸陳海的小腦袋,笑著說:“咱家的糧食都藏在山上的土窖裡,不然你以為給你奶奶五十斤新米,她就知足了嗎?”
這土窖藏著番薯,還有新米,是別人不知道的。這半畝地的長勢,誰都瞧的出來,但畢竟晚稻是陳冬生第一個種的,他說很多都是啞的,別人也不知道真假,就被糊弄過去了。
“娘,咱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陳魚心想著,這糧食是百姓的根,萬一出點什麼天災**的,沒有點藏糧是要人命的,所以不願意賣掉家裡的糧食。
“能不賣,咱當然不賣了,先問問束脩要多少銀子再合計,”林氏心裡也明白糧食的重要,但陳冬生心裡有個結,要耽誤了陳海,恐怕這輩子他都得抑鬱了。
這邊,陳冬生帶著陳海去見先生,這先生不是本村的,是翻過一個山頭,跟大碼頭比較相近的一個地方,那裡的夫子據說是當過官的,後來得罪權貴,就回鄉教書了。而陳燕之前的未婚夫於小宇也是出自他的名下,所以名聲很是不錯。
那邊,陳魚望著大海,心裡直想著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家裡擺脫這貧困——其實不光是家裡,連大伯母家跟小嬸嬸家,也是有些時候只能喝稀的,日子過的相當的貧窮。
這大海里的資源是相當的豐富,可是現在的漁船太落後了,連大鬍子的商船都有些不穩定,更何況是漁船了。
任由陳魚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個不驚天動地又能發財的事,只能安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陳海的事落定了,一年五兩的束脩外加十斤的大米。原來,這先生娶了個京城的小官千金,從未侍弄過莊稼,所以家裡沒人能種地,只靠先生的館子費,家裡也頗為緊張。
雖然先生想了個法子,束脩便宜點,但得每人交十斤大米,這幾十個學生,也夠他家吃的了。
陳魚聽到這個,心裡直覺得這個先生有些可愛。
時間,一晃而過,三年過去了,陳魚十歲了。這三年,她安穩的過自己的日子,沒有做出格的事,靠著巖衣的製作跟一些東西,勉強供的起陳海的束脩,家裡的日子雖然緊巴巴,但林氏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