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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又有點兒澀澀的,忍不住就說:“要不就別做了。”
被人關心的感覺總是好的,方怡扭頭衝趙立夏笑了笑:“沒事,真的不疼,我這就是沒做過這些不會弄,等過幾天習慣了就好。”
趙立夏抿了抿唇,悶悶地端著碗出去了,背影似乎有點兒氣沖沖的,這可真是難得。
等到短工門吃飽喝足各回各家去了,這一屋子大大小小才開始自己的晚飯,期間,趙立秋笑嘻嘻地問了句:“方怡姐,我的新鞋子做得怎麼樣了?”
方怡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那頭趙立夏卻一眼瞪了過去,語氣帶了點兒嚴肅:“吃你的飯!催什麼!”
趙立秋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可太委屈了,既沒新鞋子穿,還要被小氣的大哥教訓,別以為他看不出來,自從昨晚方怡姐說先給他做鞋子之後,他這大哥就愛訓他了,光今天一天就訓了他三回,以前一個月都沒這麼多呢!
趙立冬是個實誠孩子,不太會看眼色,當下老老實實地替方怡說話:“二哥你就別催了,這鞋子可不好做,方怡姐今天手都勒疼了,後來還是纏了布才好些的。”
方辰心疼姐姐,這會兒也皺起小臉兒用力的點頭:“對,姐姐的手看著可疼了!”
這一說,趙立夏的臉就黑了,瞪向趙立秋的小眼神兒就更犀利了,趙立秋心裡大聲叫屈,卻沒一個人站他一邊兒。
方怡被這一屋子半大小子給逗笑了,笑了之後卻又有些想哭,心裡像是在溫泉裡泡過一樣,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坦,她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關心,不過是幾道勒痕,算的了什麼?
“看你們說的,真的不疼,我這手是沒做過粗活兒,等過幾天保管就沒事了。乖,吃飯。”
方怡這番話的本意是為了安撫他們,誰知聽在他們耳朵裡,就成了她要幹粗活兒了,於是這心裡頭就更心疼起來了,甚至連有新鞋子穿的喜悅都沒法兒掩蓋這種心疼了,紛紛乖巧地表示不要新鞋子穿了,這做鞋子的“粗活兒”就不要乾了吧。只把方怡說的又是心酸感動又是哭笑不得。如果她這都算粗活兒,那趙立夏和趙立秋做的那叫什麼?
最終把方怡解救出來的還是楊嬸兒,這回連三妞兒也來了,一進屋就把方怡拉到一邊嘀嘀咕咕:“娘真是的,要送也送小點兒的鞋啊!直接送給立夏哥了,那你做的給誰穿啊?”
方怡無語:“立秋的鞋子也破了,我這會兒先給他做著呢。”
三妞兒的眼神頓時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卻到底礙著還有別人在呢,沒敢說出太驚駭的話來,只惱怒地瞪了方怡好幾眼,這人真是沒分寸!哪有跟自己定下的漢子還沒穿上她親手做的鞋呢,就讓小叔子給穿去了!
方怡若是得知三妞的心思,怕是要更無語了。
這頭,楊嬸兒心裡頭也有些無語,對著面前這一雙雙嚴肅的眼神兒,她只能咬牙點頭:“這納鞋底兒啊,做熟了就好了,不疼的。你看村裡這麼多女人不都做過來了,合著方怡就做不來啊?她又不比別人差!”
這話終於將一眾半大小子給安撫好了。
楊嬸兒這回帶了鞋面的樣兒過來,她猜到方怡第一回做鞋子,又沒個人在旁邊手把手的教著,做出來的肯定不咋樣,偏偏她最近又實在是忙,只能讓三妞兒白天在家裡多做些鞋面兒,晚上帶過來給她幫把手。
方怡知道楊嬸兒的來意,立刻把白天納的鞋底兒拿給楊嬸兒看了,楊嬸兒看了之後,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手巧的,這第一回光聽三妞兒說就能納成這樣,可真不錯!”
得到肯定,方怡也挺高興的:“謝謝楊嬸兒。”
楊嬸兒笑了著摸了她一把:“傻孩子,鄉里鄉親的謝什麼呢!這鞋底你先納著,這功夫得靠自己練,別人教不了,回頭等你弄好了,我再來教你怎麼縫,這鞋面兒就放這兒,等你手疼了可以照著樣兒裁剪,下回就能自己做了。”
方怡一一點頭應了,心下不由感慨,真是人生處處皆學問啊!要不是自己動了手,她哪裡會知道,光是一雙說起來簡單的布鞋,真做起來會有這樣多的巧功夫。
狐媚子
又過了幾天,趙立秋終於穿上了新鞋子,這還要得益於楊嬸兒,這雙新鞋子,除了鞋底子是方怡一針一線納出來的以外,其他都是出自三妞兒和楊嬸兒的手。
饒是如此,趙立夏還是對他腳上那雙新鞋子十分地不滿,害的趙立秋一個勁兒擔心自家大哥會趁著自己不注意把這雙鞋子拿去燒了,或是藏起來不給他穿。
方怡架不住三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