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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馨?!
“我就是討厭她!”剛好一點兒的心情頓時敗壞,火都上來了,她使勁推他,想把他從床邊推開,最好狼狽倒地。她也知道不可能,才推了他兩下,手已經被他制住了。
“悠悠”他的聲音有些異樣的低沉,沙沙的,卻讓她的心重重一顫。她下意識抬頭,他深冥眼神中有她曾看見過的那種光焰。她的手就一直被他攥在手中,她原本以為他的手應該是冰冷的,沒想到這麼溫暖。
他突然輕咳了一聲,鬆開了她的手,她紅了臉,欲蓋彌彰地把緊握成拳的手藏在身後。
“我沒想讓她給我當婢女。”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讓口氣盡量如平常冷淡。
“那你準備讓她當什麼?!”她嘴快地質問,問完了也覺得太露骨,很沒面子。
他終於沒忍住一笑,“就是一個被我救過的人而已。她已成孤女,又執意跟我回中原,也不好半途把她丟下。我和雲瞬師姐說了,讓她先照顧依馨一陣,然後是給她一筆錢還是找個婆家,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悠悠聽得很認真,難得他肯說這麼長一段話。她突然非常佩服師祖和師父他們,怪不得他們要把夏依馨當客人,不承認她是程躍然的婢女,不然就真黏上了,一輩子甩不掉。她悲哀地搖頭,她真是不聰明這些老奸巨猾的人哪。
“又怎麼了?”他誤會了她的搖頭,皺起眉。
“啊?”她愣愣抬頭,唉,她又胡思亂想到別的事情上了。
她的眼毫無防備地看向他,清亮純真,原本毫無焦點的黑瞳一下子凝聚在他臉上,燭火讓她的眼波微微閃漾,他的心劇烈一顫,喉嚨都發了緊。
“睡吧。”他眉頭緊皺,口氣惡劣,她以為他又生氣了。
“程躍然!”她不想讓他離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原本只穿了個單薄長衫,袖子寬鬆,她一扯,小臂上的傷痕便露了出來,她立刻看見了。
“呀!”她直直地盯著那三道明顯是動物爪印的疤痕,當初的傷口一定深及白骨,她心疼地輕輕撫摸,他的胳膊一顫。她熟悉這樣的痕跡,當初小朵剛來,也抓傷過她,但那傷痕很淺,師父給她塗了竹海的傷藥幾天就好了。
“是抓棉花時候弄傷的嗎?”她抱怨,“沒塗清竹膏嗎?怎麼會留疤!”她瞪著那三道疤,憤憤不已。
“男人怕什麼。”他想抽回胳膊,不甚在意的說。
“你當初不打死小朵不就好了嗎?”她的眼淚還真是說來就來,他瞪著她,她還要抱怨到什麼時候?
他輕甩開她,“大半夜又哭什麼。”走回地鋪,他背對她躺下,不想再看她嬌俏的臉,她的眼淚他尤其受不了,心似乎都被泡軟了。
入睡有些難,她故意背對他面向牆壁,這個人睡覺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連呼吸都很淺,也不翻身,也不踢被胡思亂想終於結束在清甜的夢鄉。
等她再醒,已經是一室陽光,她慌慌張張地看了眼地下,什麼痕跡都沒有他昨天真的來過嗎?該不會是她做的亂夢?棉花也不見了,她越發不確定,昨晚她聽見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她笑起來,心情和陽光一樣明媚,一定都是真的,程躍然雖然可惡,卻從來不撒謊。
她按下人們提供的訊息,趕到師祖後院外的觀雲臺時,程躍然和李佑迦的比試已經到了尾聲,雖是冬季,兩個人都汗流浹背,呼吸比較平時急促深重。
悠悠皺著眉坐到李雲瞬的身邊,雖然看不出勝負端倪她也不敢問,以程躍然和佑迦師叔的耳力,再小聲的交談也會分了心。她偷偷望坐在觀雲臺下正座的師祖,他看得聚精會神,似乎觀察著他們出招的每一個細節。
師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線索,她又去看青石臺上的兩人,似乎是程躍然落在下風。他很少出招,基本都是在應付佑迦師叔的進攻,佑迦師叔也不似平時溫和內斂,每招每式都凌厲兇狠,就連表情都帶了肅殺之氣。悠悠愣愣地看著,這樣的佑迦師叔她從沒看見過。
被李佑迦步步緊逼,程躍然退到石臺一角,同門切磋他並不想太過認真,尤其是李佑迦似乎他卻不是這麼想的。察覺到李佑迦的在意,程躍然保留了一些,很自然地與他平手對拆,李佑迦卻似乎想逼出他的全力,當他退無可退的時候竟然使出殺招。程躍然一驚,此招不解,非死即傷。出於自救的本能,他運起十分內力,李佑迦這招來勢洶洶,他又身處逼仄一角,以李佑迦的修為,對此殺招的把握應該天衣無縫變化萬端,危急時刻,他只能以拙擊巧,純用內力震開李佑迦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