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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連城一笑,“追回來有點兒難。他昨天連夜動身,以他的腳程,現在恐怕已經出了四川。”
悠悠心急如焚,“誰讓他去抓了呀!笨蛋!”她望著門外氣得直跺腳。
“讓他去遊歷一下也好。”竺連城悠閒的口氣和悠悠沒頭蒼蠅的情狀恰成對比。“這孩子待在竹海兩年多,打理各種雜事也辛苦得很,也該讓他輕鬆一下。佑迦,這段日子就說不得要你分心出力了,不懂的多問你師兄。”
李佑迦起身應諾。
悠悠撅著嘴巴,苦惱地望著快要下雪的陰沉天空,他要輕鬆遊歷什麼時候不好啊?她才剛回來!
他真的只是漫無目的地出去轉轉也還罷了,偏偏要去抓雪狸,寒冬臘月進雪山這不是自討苦吃嗎!萬一,萬一抓不到怎麼辦?一年、兩年好幾年都抓不到怎麼辦?
“悠悠,快來吃飯。人都走了,你撓門框他就能回來嗎?”李雲瞬裝腔作勢地忍笑叫她。
悠悠趕緊縮手,她不自覺地把雕花的門框摳出幾條指甲印。她早該想到程躍然的死脾氣,昨天真不該激他。
李佑迦招呼丫鬟來給她換碗粥,輕聲囑咐:“快些吃吧,天冷,涼得快。”
第20章 吻臉之禮
山坳間的青湖似乎是被冬天忘記的一小塊仙境,原本就避風,青湖算不得溫泉,湖水卻比竹海的其他地方溫暖,所以並未凍結。水面上幽渺纏繞著靉靆的霧氣,湖邊的小樹都掛了晶瑩的厚霜。濃濃的水汽變成散不去的白霧瀰漫至不遠處的竹林,讓這塊方寸天地宛如置於雲端。
悠悠坐在水邊一塊大大的石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手邊的小石子投入湖水,她有些希望水花能驅散那一小塊兒霧氣,卻毫無效果,石子綿綿地消失在煙裡,咕咚一聲無影無蹤。
程躍然也像沉入水底的小石子一去兩三個月,毫無音信。他他不是很會寫字的麼!她的埋怨直接影響到了手裡的石塊,啪的一聲濺起大大的水箭,末尾的水珠堪堪打溼她膝頭的裙子,她撅著嘴恨恨用手去抹。
他在的時候她生氣,他不在的時候她無聊。
她甚至開始懷念起嚴厲的卞大儒。他在的時候,她至少每天忙忙碌碌,不是要做功課,就是要挖空心思想怎麼能逃避他的責罰。現在她閒得要命,竟然也無心擺弄那些她喜愛的小物件,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做出來。
雲瞬師叔沒人的時候笑話她是在想程躍然。那肯定不對!她和他分開兩年照樣吃好睡好,還長漂亮了呢!她她她是在擔心萬一他為了替她抓雪狸凍死在雪山上!不好,不好。她煩煩地撥亂石子,太不吉利了。師父說,內功練到一定境界就不畏天時冷暖了。像師父,從不會被凍得哆哆嗦嗦也不會被熱得汗流浹背,程躍然不是奇才麼?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也能像師父那樣冬暖夏涼,雲瞬師叔幾乎天天掛在師父身上。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悠悠回頭,看見一身暖白輕裘的李佑迦,他很適合穿白,無法言喻的高貴在他微笑的唇角,黑而晶亮的眼瞳不觸目的散發著。即使她是個剛剛認識他的陌生人,也能看出他必定出身顯赫王族。
他和竹海里任何一個輕功卓著的人一樣,不會有沉重的步伐和呼吸,但他總是走到近處就輕聲說話,從不會嚇她一跳。
“我當然只能在這兒啦。”悠悠故意撅嘴,“你們都是忙人,天上地下哪兒都要去,只能把我丟在這樣的邊邊角角里。”
李佑迦輕盈地躍上大石,貼著她坐下,溫和俊雅的面孔上現出一些內疚,“是啊我很久都沒陪你玩了。”
悠悠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程躍然撂挑子跑出去玩,雜七雜八的事全落在佑迦師叔肩上,他沒有程躍然那麼奸刁,打理起那一大攤子就更費神了。可是佑迦師叔的柔和性子很容易讓人向他胡鬧撒嬌,她纏著他純屬無聊地埋怨或發孩子脾氣,他就會淡而雅緻的暖暖微笑,她的心便融化在那微笑裡。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果是程躍然,她剛抱怨,他就會一翻那雙冷冰冰的桃花眼,搞不好還會惡聲惡氣地說:那你來幫幫我的忙!
“在想什麼?”李佑迦看著她那雙沒有焦點,卻忽喜忽怒的水漾雙眸,那兩顆最清瑩的黑水晶染上惱意,輕拂在上面的長密睫毛便微眯著輕忽一扇,小巧的嘴巴就不自覺地輕輕翹起,可愛至極。
他一喊她,那晶亮黑瞳便看向他,眼睛的線條被睫毛勾勒得美不可言,他的心就好像飄落在水面上的花瓣,被這微微一波清澈漣漪完全湮沒。
“沒沒”她結巴,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程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