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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買到簡體的新華字典,費聿銘稀裡糊塗弄了本繁體字的,注音符號完全不會,字典不能查只能擺樣子,開始一週學的很吃力,只記住幾個筆畫在五畫以下的字,還有些不是常用字。好不容易翻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一看那麼多繁瑣的筆畫,他明智放棄了。
在法國忙完兩個星期以後,費聿銘回了德國的總公司,一下飛機就跑去當地書店找中德對譯字典,這次有了些經驗,買了個口袋本的簡體小字典,時時能放在身上。因為總公司的事務性工作少,除了開會和慶祝聖誕的各種活動,其他時間費聿銘都能舒舒服服歪在個地方練字,進步明顯快了不少,她讓手寫的日記也從一句變成了兩三句。雖然還是以流水帳為主,但是交差是綽綽有餘了。
過了美國的感恩節,歐洲各國的聖誕月節日氣氛愈發濃郁。他轉做技術以後五六年都是在同一家公司,部門裡熟人很多,大家混得很熟,感情也不錯,平日裡看起來死板自律的德國人,私下也有跟他談得來相當豪放不羈的朋友。
下班費聿銘和幾個玩車的熟人在酒館聚會,撤了席大家喝酒閒聊,談起他在中國近一年的生活,同樣幹技術出身的安德列亞斯狹促的問了句:“怎麼樣?找了幾個中國女孩了?感覺如何?”
費聿銘以往不介意說這類話題,因為卿卿的緣故,現在覺得反而很隱私,只想自己藏了慢慢品,不想刻意說出來給誰知道。
“現在還算是一個人。”他回答的很低調。
“怎麼可能?就你!騙誰呢!”安德列亞斯給了費聿銘一拳,追問起細節。
他始終不願多提,最後只說了一句實話:“回去準備長駐,就該是兩個人了。”
“我就說吧,半年不見你玩車,肯定就是有事情。”
大家都對他的中國娃娃很好奇,被問煩了,費聿銘撩下杯子起身走人,出了酒館就給卿卿撥了電話。
調回中國本來是看重國內市場,開始根本沒想過感情的問題,如今有了她,他不再是以往那樣瀟灑不羈走到哪都毫無牽掛。動不動就想聽她說話,問問她做什麼呢?
電話剛響了兩聲,算算時差,可能正是她起床時間,他又馬上掛上了。回去繼續喝酒,到底也沒有跑過一圈審問,被朋友灌得大醉,最後問他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不是吧,你素食了?”朋友們一聽三四個月還沒實質進展都替費聿銘汗顏,“不像你風格啊?”
“認真了這次?長什麼樣?身 材好嗎?”大家一個接一個問題拋過來,他沒話說,只嚷了句“滾!”
他容不得別人這麼評論她,雖然大家一再打趣此次回去務必要徹底搞定,可費聿銘也沒有急不可耐。
該見的朋友見了,回到家裡看望父母,把過節的東西買了,有時間就拿出小字典翻翻認兩個字,隨身老帶著紙筆。因為卿卿時有查崗,後來費聿銘晚上也不怎麼出去和朋友喝酒,想到回去還要有一番“大事業”,他找了家離家不遠的健身房,最後兩週集中鍛鍊了一下身體。在現有四塊復肌的基礎上,練出了六塊結實的肌 肉,力求派上用場時能有脫俗表現。
早上聽著廣播裡播報德語的基民盟新聞,費聿銘站在浴室裡刮鬍子,望著鏡子裡的人,他感覺出自己變了,復肌一天比一天結實,俯地挺身能連續作一百個以上。回國的日子穩穩的倒數到個位,臥室牆上上百張記事貼上大大小小的漢字認了多一半,寫會了少一半,日記也找人幫忙檢查過語法錯誤了,怎麼看,這次回去她都得好好獎勵他,讓他如願以償了。
沒有一天不按約定的電話簡訊,沒有一天腦子裡不在想她。就在費聿銘忠心耿耿一片赤誠盼著回國的時候,卿卿正在忙碌另一件大事情,倒與她和費聿銘的事情關係不大。
因為日子實在太悶,她三不五時的拉著糯米出去,次數多了,給她和小哥搭線的念頭又慢慢從卿卿心底升起來。雖然自己的感情問題還沒解決,但絲毫不影響卿卿撮合小哥和糯米的積極性,她絞盡腦汁的製造著機會,等穆洵從香港出差回來以後,就把之前想出來的六七套方案通通拿出來逐個嘗試。
請糯米到家裡吃飯,約著糯米和穆洵一起去看電影,因為男方警惕性比較高,見了三次面只有糯米單方面來電,最後卿卿轉而用了隱蔽戰術,透過楊新的關係拿到了石榴園酒吧每週三場駐唱的場次安排,藉著排遣費聿銘不在身邊的鬱悶,隔天就要生拉硬扯穆洵送她去石榴園看次表演,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