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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鼻頭說道。語氣漫不經心,反正也不指望他能給自己帶來真正有用的訊息。
“‘過往’常年招人。”何權的手沒有停下來。
“有嗎?我怎麼沒看見門外貼招聘啟示啊!”蘇夏芊芊細指朝門外指著。
“絕版內部訊息。”何權用手遮住嘴,故作神秘的說道。
蘇夏擺擺手,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過往’的規矩,只要你說個理由,哪怕是編造出來的,只要你打動她了,你就能來這裡工作了。”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何權往那個酒杯裡傾倒液體了。
“‘她’是指誰?”蘇夏還是問出她最好奇的問題。
“你說還能有誰,‘過往’的老闆,一個挺年輕貌美的女子,但人不好接近。”何權一邊解釋一邊將調酒瓶旋開,眼睛裡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蘇夏只見一道亮眼的白光慢慢的冒出些許白霧,何權將骨骼分明的手臂略微抬高,只見略微閃著白色光的液體傾倒而出與那杯子裡深淺不一的藍色奇妙的圓融到一起,也順帶著將瑩瑩的光傳染到了每一層。
何權笑著將這杯酒推到蘇夏面前。
蘇夏愣了一下,木然的端起那杯酒,看著層次分明但仍舊彼此圓融的酒,蘇夏恍然,憶起在‘海客’那次自己問他——你知不知道世間是否有一種酒,上層是無色,下層是淡藍色,在下層是藍色,在下層是深藍色。顏色一層深過一層,雖然感覺很突兀但彼此卻有奇妙的圓融。無論你怎樣去晃動那個酒杯,下層液體總不會超過上層,無論下方多麼的湧動,無論下方藏著多麼深沉的情感,上層卻依舊是那麼的風輕雲淡。蘇夏慢慢晃動著酒杯,果然下層的液體無論怎樣晃動都無法超過上層的液體,就如同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每每準備噴薄而出的時候,總會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將其壓制。這股力量可能是你的怯懦,道德,輿論等等。
蘇夏臉上的笑意在也掛不住了,她端起酒杯看了良久,將酒杯湊近自己的瑩潤豐滿的唇,輕輕的抿了一口。唇齒間似乎電流透過麻麻的但夾雜著些許甜味,當甜味略微消去時,一股酸澀便取代甜味,過了一會連酸澀都消失不見了,醇厚綿長的酒勁上來了,時苦時澀的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的甜。
蘇夏讚許的點點頭,“好酒!”搖搖一舉杯,舉手投足間透著灑脫。
“你給這個酒取個名字吧。”何權的聲音透著蒼然,蘇夏竟覺得他的聲音透著倦然,憊懶,慌疲。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哪天我倦了,我便會離開。左手從褲子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我可以抽菸嗎?”女士在場男士還是因保持他應有的風度。
蘇夏默許的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一直坐在旁邊不發聲的秀兒,秀兒搖搖頭。意思是她沒意見。
“你自己想出來的?”蘇夏的手不停的在酒杯的外壁上流連。
一個淡淡的菸圈從何權的嘴裡吐出,瞬間他俊朗帥氣的面龐竟生出了幾絲迷離。何權點點頭,“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說完還低低的笑了兩聲。“原本沒有機會在調給你喝了。沒想到。呵呵你還是出現了。”言語中帶著感慨,感慨生命的際遇,因緣。
蘇夏不語,只是把玩著酒杯,看著瑩瑩閃光的液體。
“這個調酒的方法是你想出來的,給它取個名字吧。”何權摁滅菸頭,宛如浸水琉璃般的瞳孔倒影著蘇夏的面龐。
“暗影流香,它叫暗影流香。”蘇夏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似乎她在懷念著什麼。
他也端起那杯酒,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嗯,好名字。有什麼含義嗎?”轉頭盯著蘇夏。
“下層的液體不會超過上層,就如同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永遠只會封存。無論對他有多麼的痴迷,不捨,留戀。都只能將真實的情感深埋,埋藏在任何人都無法窺探的地方。只有當暗夜來臨,他人都睡去時,那情感才會小心翼翼的蔓延出來,一點一點的在空中瀰漫,逐漸濃郁,但卻等不到天明它便消散,清晨時分當眾人都起床,一切都跟原來一樣,昨夜發生了是什麼,誰都無法知曉。暗影流香,暗影流香無論多麼深沉的情感只能存在於暗夜等不到天明它便消散。”蘇夏端起酒杯,似乎傾注了所有的深情凝望著那杯酒,毫不猶豫的將其飲下。酒沒入喉管的那一剎那,腦海中依然掩映出那個男子——袖口微微向上挽著,露出修長有力的手,骨節分明的手微微向上抬,朝科技樓遙相一指,說不出的慵懶好看,此刻陽光毫不吝惜的灑在他身上,似乎給他鍍了層光亮,耀眼,奪目,讓人移不開目光。在那一刻彷彿所有的人都淪為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