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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柳言他不想辜負任何人,他不想去傷害那個曾經默默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謝雨桐。那個為他捨去驕傲的女子。
“柳言,我們的婚禮在哪裡舉行?”謝雨桐玩著柳言骨節分明的手。
“在海邊舉行。”柳言五指成梳的打理雨桐的發。場景多麼的熟悉,以前自己也是幫蘇夏打理她凌亂的發。
“蕭斯,你撿地上的碎紙片做什麼?還是我來吧。”蘇夏蹲下身子,飛快的將自己撕碎的紙條撿起來,準備扔進垃圾桶裡。
“蘇夏,你該學著放下。”蕭斯朝著蘇夏本欲轉身的背影輕聲說道。語氣間含著悲憫。又是一個參不透情執的人啊!
蕭斯看著蘇夏的背脊僵了僵。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到蘇夏的身後,輕輕的環住她,“蘇夏,你該直面自己的心,學會放下,不要永遠沉溺在過往之中,你該學會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並且試著將你心底的那個人放下,讓他人走進你的世界。”蕭斯勸說著蘇夏,但又何嘗不是在勸說自己呢。
蕭斯將蘇夏手中緊握的小紙片拿了過來,慢慢的拼接起,輕輕的念道:“睿海酒店,9月9日,柳言,謝雨桐舉行婚禮。”蕭斯思忖道:“9月9日,不就是後天嗎?”
當蕭斯念出那段劉月提供給她關於柳言結婚訊息時,雖然心有一絲顫動,但沒有這次來得強烈,彷彿將傷口瞬間撕扯開來,曝在陽光下,傷口,隱晦的情感無處遁形。蘇夏覺得自己狼狽極了,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蘇夏一步一步的走出‘過往’的門外,在那一瞬,蕭斯似乎有一種迷途知返的錯覺。她似乎慢慢在搜尋走出過往的出口
夜裡,蘇夏在‘硃砂’的某個鞦韆上找到了蕭斯。
“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蘇夏掙扎了這麼久終於做出了取捨。
“想清楚了?”蕭斯微微用力,將鞦韆蕩起。
“嗯,在他結婚前,我想在看他一眼。一眼之後,我便放棄。”蘇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跟隨心的意念做出的選擇,永遠不會錯。蘇夏,你回來之後,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蕭斯看著這跟自己一樣,眼神倔強的女子。
蘇夏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就像當初她隻身來麗江時那般,身無長物。單肩揹著一個亞麻色的布包,身穿蓼藍色的褶皺裙,微微的收下腰,顯示出年輕女子獨有的曼妙身姿。腳踝出系一串鈴鐺,伴隨著她走路便灑下一路的鈴聲。兩年未剪的發,用蕭斯送給她的黑色木簪,隨意的挽著。這樣的蘇夏與她一同登機的女子有很大不同,蘇夏與身旁的那些女子,就如同深山出吹出的一股帶有木葉氣息的山風,自然,樸實,純淨。
登機的那一剎那,蘇夏以為自己會心潮忐忑,會異常不安,會相見壓抑在心底那不曾模糊的臉容。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她的靈魂似乎剝離她的存在,飄浮在上空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
蘇夏拿著機票準備登機時,她莫名的感到背部有股灼熱感,這讓她不禁回頭看去。一年輕男子,俊朗帥氣,隱隱約約的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氣息,長長的劉海遮住他的雙眸。蘇夏遠遠地看去,只見一個削尖,上揚的下巴,還有嘴角揚起的那絲笑意。那人手抵下巴,一臉探究的看著蘇夏。蘇夏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心中腹誹道:“世界上還真有雌雄莫變的人,今天我便見識到了。”蘇夏腳步稍頓,但很快便把這一幕拋到腦後。
“她,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說著,搖搖頭,將吊掛在胸前的太陽鏡戴在眼睛上,甩甩頭髮,吹聲口哨,便高調又囂張的走出機場。
幾個小時過後,自己又回到過去生活18年的城。這裡似乎變化很大,在記憶裡的一些場景,似乎被現在聳立在此的建築抹殺。熟悉與陌生,難道原本就只是一線之隔。
這兩年的獨處,蘇夏已經學會堅強獨立,學會如何在陌生的城市生存。突然置身於一片陌生之境,首先要做的就是使自己冷靜下來,想清楚下一步將會做什麼。‘謀而後動’就是這個意思。蘇夏打量著這個昔日熟悉,今朝陌生的城。細細的搜尋今朝殘留的蛛絲馬跡,將眼前的境地與昔日的記憶重合。
慢慢的她找到了昔日去嘉華的站牌,站在那靜靜的等待那輛去嘉華的班車。隨著汽車的駛動,景物越來越熟悉。蘇夏似乎有種淚沾於睫的錯覺。站在嘉華的門口,心中不由的感慨萬千。原本以為會痛恨一生的地方,在此刻竟然生出了幾絲感慨,不捨,甚至是留戀。蘇夏慢慢的走進校園,聽著那一聲聲略帶稚嫩的讀書聲不停的迴盪在校園中,站在學校禮堂外的那株蒼翠的玉蘭樹下,當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