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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來,對邢菊便多有冷嘲熱諷,邢菊曾和指著院子裡的母雞罵不下蛋的婆婆吵了一架。將石芳生夾在中間很是為難。石家只有他一個兒子,如果邢菊不開懷將面臨香火斷絕的危險。石芳生在壓力之下不免對邢菊多有惡言相向。骨子裡很剛強的邢菊到北陽看病也是洗刷自己的冤屈。從北陽回來後邢菊變得理直氣壯,同時對農村落後的生活方式多有抱怨。這樣幾個月來邢菊和石芳生一直齷齪不斷,最近一次因石芳生酒後生事,再次說起邢菊的不育問題,邢菊反唇相譏,說石芳生自己沒本事。夫妻二人大鬧一場,石芳生的母親也參加進來,竟然跟邢菊廝打在一起。吃了虧的邢菊一氣之下搬回老院居住,和石芳生分居了。邢彪在棗林打工,老院的窯洞空著,正好成為邢菊暫時的棲身之所。在十里坡,出嫁的女兒非特殊情況是無權回孃家住了,特殊情況是什麼?如老人病危,孩子出生等,才可以冠冕堂皇地住在孃家。邢菊這樣住在老院,首先反對的不是石芳生一家,而是邢芳的叔叔邢維國。邢維國和邢芳的父親邢維邦因贍養老人生了間隙,雖是親兄弟,相處的反而不如一般的親戚朋友。上回一間半窯洞之爭也是有意刁難幾個侄女,他覺得她們在重壓之下拿不出一大筆現金。沒想到邢芳那個剛上班的毛丫頭竟然解掉家裡的危難,甚至將欠農業社的錢也還清了。這回邢菊婚姻發生危機,離開婆家住回老院,邢維國及他的二個兒子立即放出風來,說邢菊將壞掉邢家的風水,給邢菊的傷口撒了把鹽。邢蘭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無奈邢菊的脾氣壞的很,非要石芳生上門求她。邢蘭轉而跑去勸石芳生,受了其母教唆的他堅決不去接邢菊回來,於是事情便僵在那兒。
邢芳撂下東西就跑到舊院去找三姐去了,仔細詢問邢菊與姐夫鬧家務的緣由,感到生氣兼好笑。按照邢芳的判斷,他們二人不育的主要原因怕是在石芳生身上,勸姐夫去看男科的話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口的,只好勸邢菊,不就是孩子嗎?現在科學發達,原來不能治的病都可以治了。完全不值得為此鬧架嘛,徒讓他人笑話。邢芳尤其惱怒叔叔一家的落井下石,不僅不對嫡親的侄女施以援手,多加關心,反而造謠生事。石芳生和三姐是夫妻,為了孩子拌拌嘴也是正常,邢維邦一家的所作所為便讓邢芳不齒。誰知邢菊說出一番話,讓邢芳大吃一驚。
邢菊說,生在山裡就是眼窩淺。出嫁前可憐我連北新都只去過一次。聽了大姐的話,總覺得石家就他一個兒子,不會因兄弟爭家產。現在看起來真是眼窩淺了。去趟北陽,在你廠子裡住了幾天,我才知道外面有多大,有多可愛。無論吃的,穿的,住的,都是十里坡人想不到的。窩在這大山裡一輩子真是憋屈死了。石芳生在二橋礦上當個安全員就牛皮哄哄,想想真是笑死個人!每月掙上百十元就總在我面前吹牛,好像讓我過上多美的日子了。他嫌棄我不生育,我還嫌棄他呢!地裡的蛤蟆,見過多大的世面?正好,離就離!
邢芳趕緊勸三姐,話可不能這樣講。姐夫在村裡就算能幹的,而且對你也好。你的脾氣太壞,去北陽看病的事應當好好給他講,悄沒聲的,和他去北陽的大醫院看看,沒準就是小毛病。等你們有了小寶寶,什麼矛盾也沒有了。
邢菊搖搖頭,不是那麼簡單。“小五,我想到北陽住一段時間,如果榮飛能行的話,想讓他給我找一份簡單的工作,給人做保姆也行。只要能養活自己。”
邢芳愕然。三姐,現在工作很難找的,特別是在北陽那樣的大城市。榮飛怎麼能找到你能幹的工作?
邢菊笑了。小五,你就是腦子簡單。別看你念了書,好多事情看的不如我透徹。榮飛的本事大著呢,記不記得我們吃涼麵,老闆對他是什麼態度?送我們回家的小車恐怕連縣長也坐不到哩。只要他願意,肯定能替我尋個事做。
邢芳想想也是。可是,三姐,現在你離開家真的不合適。你和姐夫和好了,榮飛那裡我去給你說,盡他的力量就是。邢芳認為邢菊這是在逃避,三姐,你和姐夫鬧家務全村大概都知道了,這個時候離家去外地不妥,不知你和二姐商量了沒有?
邢菊苦笑,算啦。我不為難你啦。你和榮飛還沒結婚,別讓他覺著咱家的事情太多太煩。我的事情你不要管啦。
邢芳將那件羽絨服給三姐,這是給你買的,這些錢也留給你。她將榮飛給她的錢全交給了邢菊,你現在一定很缺錢用,這些你留下。
邢菊急忙推脫,太多了。你才上幾天班?隨即醒悟,“小五,這是榮飛給你的,對吧?”
“是他給的。他怕我回家用錢,特意給我帶的。沒想到你和姐夫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