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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寒嘴角執著淡淡的笑容,輕輕搖著手中明紅色的液體,話語帶著戲謔,絲毫聽不出怒意,但他那輕邪的笑卻洋溢著一抹森冷,那幽潭般的眼底寒意絲絲迸發。
聽到這話,冷溪心口一疼,沉沉的頓了下去,果然他還是生氣了。
說這話是諷刺她,對她撒氣嗎?
“寒少,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啊,取媳婦不是”
“曹阿姨,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白奕承只是好朋友,我並不是他女朋友”冷溪心裡沉沉的,她打斷了白母的話,想要跟她解釋明白,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可可你們”冷溪的話像是一瓢冷水澆了上來,白母驚得微張了嘴,她都被繞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媽,你別說了,我的事,你以後還是少管,拍賣會快要開始了,我們去那邊落座吧。”
白奕承面色有些難堪,他站起來,拉走還在驚愕中不知所云的白母,在經過陵寒身邊的時候,他明顯看到了他眼中那森寒的怒意,如滔滔漩渦,奔湧狂卷。
冷溪低著頭,白生的臉有著懼意和憂色,櫻紅的唇被她編唄般的白齒咬著,血絲乍現,人見人憐。
白母還純潔的於迷霧中,在兒子的推搡下,她回頭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狀況,卻被白奕承不容分說的推走了。
此時,四人座的餐桌旁,只剩下兩人,面對面而坐,陵寒神情優雅中透著一股寒意,看上去依舊是平靜無波,彷彿什麼風波都不曾發生過,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那高貴的酒杯,指尖透過明紅的液體,微微泛白,被稍許放大,卻仍有一種力的 。
他擁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冷溪垂著頭,只覺得一股懾人的寒意在周身湧動,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覺到他微涼的呼吸在空氣中流轉。
她的心突然噗通噗通跳起來,遲疑了一下,沉了沉緊張的氣息,還是開了口,“我,我是來找你的,剛才”
“拍賣會快要開始了,待會乖乖聽話。”
冷溪諾諾的聲音被他一個勾唇的笑意切斷了,他突然望向她,深邃的眼裡平靜之中夾雜了些許柔和之色,彷彿他從來沒有生氣過。
冷溪微張了嘴,愣在了原地。
是她多心了嗎?他根本就沒有生氣,還是他根本不在乎她跟誰在一起,正如不在乎她一樣?
他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她嗎?
冷溪愣愣的,雖然得到他的諒解有一瞬間的釋然,可隨後意識到的事情,讓她的心情也跟著跌落下去,她垂下了撲閃的長睫,將失意掩蓋在眸底,“好”她輕輕的應了聲。
“寒少,你要的東西拿來了。”這時,杜紹熙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禮盒,他看了低垂著眉睫的冷溪一眼,眼底劃過一絲欣慰,轉眼對著陵寒報告道。
“很好,你帶她過去吧。”陵寒放下高腳杯,交代一聲,站起了身,黑色的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貼合得格外挺拔頎長,轉身,眸底森冷之意赫然閃爍。
“嘭碎”
隨著陵寒邁腳離開,他放在餐桌上的高腳杯突然裂的一聲碎裂開來,清脆的聲音轟然傳開,不規則的玻璃碎片四濺開來,那透明的紅色液體即刻順著桌子迅速流淌開來,宛如一條湧動的紅色小蛇。
冷溪身子嚇得一顫,臉色驀的一下煞白起來。
第51章 謀劃(5)
這杯子?
它是自己破的?
冷溪驚不可遏,想起剛才陵寒拿著高腳杯,修長的手指骨節泛白的一幕,頓時恍然大悟,是他捏破的?
他是生氣的?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玻璃杯受了力不立即破碎,怎麼可能隔一會兒才碎裂開來?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才能做到這般常人做不到之事?
冷溪心裡惶惶然,既震驚又縈繞著遙不可及的陌生,她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杜紹熙看著桌上那蜿蜒流淌的明紅液體,也略略蹙起了眉,寒大少發火了?
還不是光明正大的發火,如此隱忍給人以威懾力的做法,寒大少只有在談判桌上,面對那些勢大財粗的毒梟,面對嚴酷的形式,強勁而囂張的敵人,不宜正面起衝突,只能隱忍智取,取臥薪嚐膽之策,以謀略擊敗對方之間,他優雅的談吐之下,體內的怒火需要發洩,而又不宜明顯表露出來之時,他慣有的手法。
將力道積蓄在手指的玻璃杯上,讓它欲碎而不能,他的手既是摧毀玻璃杯的工具,也是保護它,使它不能即刻碎裂的保護源。
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