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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求生,而他們只能乞求別人給一條生路。
這何其不是一種值得玩味的逆差,拋棄了所有的趾高氣揚,只為了苟且偷生。是該笑麼?
可笑,但是笑不出。
從某種角度上說,這些人也都是被它玩弄著的可憐人,它給了他們坐在金字塔頂層不勞而獲的權利,而同時正一點一點從下往上拆著那座看上去堅不可摧的金字塔。
而現在,塔快倒了,而他們卻連逃生的勇氣和機會都沒有了。
沒有人是真正的永生,一旦永生其實挺悲壯的。就像這座山一樣,它是亙古不變的,但是它卻經歷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毀滅。
我相信,如果不周有心,它寧可化作河底的淤泥或者海邊的銀沙,高高在上的旁觀者,必定活得索然無味。
我知道。老狗糖醋魚他們都在下面,他們正和那些只想求生的人摻雜在一起。當然,我也知道,其實他們並不是為了求生,因為金花答應過我,會保護他們。
“還有三天。”麒麟哥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
我跟著點了點頭。
事實上,這兩天的時間,我一直都是默默的坐在這裡,因為我有太多太多的問題需要嘲風來給我解釋。可即使是他,也只能隻字片語說出個大概,許多問題對於擁有悠遠生命和亙古智慧的他來說。也依然是一個疑惑不解的謎團。
歲月給了他很深很深的迷惘,而這種迷惘在我身上卻並不十分突出。畢竟我和他關注的東西並不一樣。
因為我的外套右邊的肩膀上還留著一絲帶著苦味的幽香,而他只是一直在追尋煙火的路上或孤獨或迷惘的徘徊著。
他羨慕我的,我能感覺的到。被自己羨慕的感覺,很矛盾。但是也讓我很享受,也許從某種意義上,我已經超越了他吧。可能有點自以為是,但是這也是我的驕傲和自豪。
“都準備好了麼?”我扭過龐大的頭顱看著麒麟。
麒麟默默的點點頭:“三千年的等待,雖然我不知道結果。但是我只知道這次我們誰也輸不起了,我們正坐在四周都是懸崖的山頂上。”
麒麟的一語雙關,也許楊雲不明白,但是嘲風能聽懂。
“我們沒有選擇的要拋棄它給我們的永生。”我或者是嘲風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回答了麒麟的話。
而麒麟只是乾笑了兩聲:“永生,其實不是一種美滿。太沉重了,可如果現在讓我在生死之間選一個,我會害怕。朋友,你呢?”
“我當然要活著,我可沒你這麼光棍。我身上揹著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過恐怕你也不是想死吧?”
麒麟點點頭:“我要去開一家批發部,然後和蘋果結婚。”
我舔了一下嘴唇,用尾巴拍了拍麒麟的肩膀:“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點奇怪啊。”
“哦,可能是跟我的形象不符吧。”麒麟哥很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突然變得奇怪的原因。
我點點頭,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麒麟的擔子在這一次之後,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算是徹底放下了。一個揹負了許多許多許多年的擔子,終於在這一次賭博之後可以徹底的放棄了。
他也許是贏家,但是這其實也不重要。反正不論結果是怎麼樣,我和嘲風都是徹頭徹尾的輸家。只是看輸的程度究竟是一無所有還是尚存一線而已。這個遊戲沒有保險公司可以去索賠,所以無論損失什麼,都是要我們自己扛下來。
其實我也算明白了,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種絕對的超凡絕對的永生,不論是處在什麼樣環境什麼樣的地位,總是會被一些俗事捆綁,這是沒辦法免俗的,那些超然物外不為天地所轄的仙人,其實都是所有人的幻想而已。
就好像黑格爾說,存在即是合理。而這合理的先決條件就只有等價交換。僅此而已。
隨著我用爪子撥開的烏雲漸漸又合攏了起來,麒麟露出一張猙獰的笑臉。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太醜惡了,如果是我,那就是一張安詳的笑臉。
“兄弟,走吧。”
他說完之後,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爾後我和他突然起跳,像是伏明霞的雙人跳水一樣整齊。
在下墜的過程中,我只聽見耳邊的風聲在嗚嗚哀鳴,像是一首歌,一首已經吟唱了無數年的悲傷歌曲,它裡面包含著無數我聽說過沒聽說過的故事。它就好像一個不摻雜個人感情的說書人,用一種灑脫的語調向我娓娓道來。
沒有人見過嘲風的真身,至少在這以前是這樣的。因為看見嘲風真身的人,都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