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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急促的敲門聲,看到卓良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拿起手機,象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撥響了朋友的電話。
當對方把電話接通時,卓良對著電話說:“你現在能不能馬上過來,那個女人又鬧到我家裡來了,正在外面砸門呢!”
等卓良撂下電話,我問:“他怎麼說?”
“馬上過來!”
持續的敲門聲驚動了對門鄰居,我和卓良在屋裡聽到對門的女主人問:“你敲了這麼半天都沒人開門,肯定是他家裡的人都不在,每次”雙休日“他們一般都會去老人那兒,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我剛才打過了,聽見裡面有手機鈴聲。”
“那會不會是他們走的時候把手機忘在家裡了?”
鄰居的話音還沒落,就聽見苟小翠煩燥地譏諷道:“你可真願意管閒事兒!”
接下來,是對門重重的關門聲。
苟小翠在外面敲了半天門,見我們就是不搭理她,又開始給卓良發簡訊。
正在這時,派出所的人到了,在門外問:“你就是苟小翠吧,我們是朝陽派出所的民警,有件事兒,想請你配合一下,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和卓良在屋裡聽見後,忙開啟防盜門走了出去,苟小翠一見到我和卓良,那雙小眼睛氣得鼓鼓的,哭喪著臉,就跟她家人都死光了似的。
卓良的朋友瞅瞅我們,大概是怕苟小翠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吧,所以,只跟我們說了一句:“你們倆也跟我去趟派出所。”
見苟小翠站著不動,民警不耐煩地催促道:“趕快下去!”
就在我們挪動腳步時,對面的鄰居把門又開啟了,女主人看見門口站了這麼多人,楞了一下神,接著笑起來,對民警說:“這個女人從昨天開始已經兩次到這兒來撒潑,擾亂我們的生活秩序了,警察同志,對這樣的人,就得給她點顏色瞧瞧,可別讓這種人破壞了我們這棟樓裡的和諧氛圍。”
見我對她微笑了一下,她像是得到了鼓勵似的又加了一句:“你看她長的那熊樣,再看看她那雙露著兇光的小眼睛,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還真讓我給猜對了。”
卓良的朋友並不知道前面的小插曲,看這位女鄰居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感到很好笑,就安慰她說:“放心吧,大姐,我們會處理好的。”
到了派出所,卓良的朋友直接把我們領到他的辦公室,等我們都落座後,嚴肅地對苟小翠說:“這兩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化成灰我都認識!”苟小翠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嚇的,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苟小翠,這是派出所,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你必須好好回答問題。”
“是!”苟小翠低著頭答應著,囂張的氣焰降了一大半。
要說卓良的朋友還真不含糊,不愧是做公安工作的,還真有點威懾力,話也能說到點子上,一下子就把苟小翠這個潑婦給震住了。
“這兩張照片你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兒?”苟小翠接過旁邊民警遞過來的照片,一張餅子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嘴唇嚅動著,說不出話來。
“說呀,還用考慮麼?”
“我當時只是生氣,一失手就把他們家的電視機砸了!”苟小翠低聲說。
“你現在必須回答兩個問題:第一,你因為什麼事兒生氣?第二,你到底是失手還是故意砸的電視機。”
“我願意賠償。”
“賠償也得有原因,有依據,你必須把前面兩個問題回答清楚。”
苟小翠一看這架勢,知道不說是不行了,就咬牙切齒地吼叫:“那好,我說,電視機確實是我故意砸壞的,誰讓他惹我生氣了!”
“他們夫妻倆因為什麼事兒惹你生的氣,讓你有了這麼不理智的行為?”
“這個問題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可以,這是導火索,是問題的起因,你不回答,我們怎麼落案?”
聽到後面“落案”兩個字,苟小翠最後一絲囂張氣焰也被打沒了,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把他和卓良勾搭成奸的事兒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我坐在那兒,聽著苟小翠的陳述,每一句,都像是在往我身上烙下羞憤、恥辱和痛苦的印記,我感覺心痛似一張無形的網,鋪天蓋地向我襲來,我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臟裂開的聲音。
“雨欣,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卓良看我神色不對,及時過來扶住了我。
“林校長,你看這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