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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了,是剛才那個男人嗎?”
後面這句話,他說的像是自言自語,也沒有人回答。他一個人自顧自的接著又來了一句:“他真有福氣啊!”
他有福氣麼,恐怕他從來都不覺得呢,我心想。
春苗說:“我看咱們還是快點喝酒吧,菜都涼了。青山哥,你就免了,坐在這兒多吃點菜,醒醒酒。”
“青山哥,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吧?”我沒話找話問。
旁邊的春苗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提醒我別問,我不明所以。
“來,借純良的喜酒我來敬大家一杯。”競超先抄起礦泉水瓶,給青山哥前面的酒杯裡倒上了礦泉水,接著又換成酒瓶給每個人的杯子都斟滿酒,然後舉起酒杯:“來,喝一口,喝多少,大家看著辦,還是那句話‘感情深,一口燜;感情淺,舔一舔’,怎麼喝,大家隨意。”
競超的話音剛落,青山哥就將他面前的杯子和我的對換了一下,說:“小雨,我知道你喝不了酒,你這杯,青山哥代勞了。”
“青山哥!”青山哥的話,讓我感覺眼眶一熱。
彷彿日子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青山哥帶著雨之、春苗我們一起瘋玩的日子,感受到了青山哥對我的細心呵護,心中有淡淡的憂傷劃過。
時光的腳步,帶走了太多的東西,那些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日子,早就在嬉笑打鬧中逝去了,我們早已回不到從前。
我看著青山哥,總感覺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深沉和冷峻,深邃的目光裡流露出不可捉摸的哀愁和憂傷,心中五味陳雜。
青山哥比我大三歲,小時候,也和我家住鄰居。他的父母和我爸爸還在同一家建築公司上班,關係也不錯。
青山哥是家裡的獨生子,人長的好看,學習也好,父母視他為掌上明珠。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1979年的一天晚上,青山哥的父母到親戚家去串門,回來時,意外遭遇車禍雙雙殞命,一夜之間,他從父母的寵兒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那一年,他正好小學畢業。
父母去世後,奶奶成了他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可是,奶奶年紀大了,身子骨又不好,三天兩頭生病,自己有時候還需要人照顧,哪裡還顧得上照顧他。
父母去世,對青山哥的打擊很大,他的學習成績從此一落千丈。中考時,沒能考上高中,就上了本市的一所技工學校,讀的是土木建築專業。
我父母都是善良人,看到青山哥家裡的生活陷入困境,就經常接濟他們。尤其是他奶奶生病時,母親儘管自己身體狀況不好,仍然堅持上門給他們祖孫倆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像親人一樣照顧他們多年,直到一九八八年青山哥從技工學校畢業。
青山哥的父母去世時,我才上小學三年級,也不太懂事兒,還像以前一樣放學後纏著他,讓他和我們玩,多數情況下,青山哥都會答應,哄我們玩上一會兒。
可是,也僅僅是一會兒而已。父母突然離世,讓他過早地品嚐了生活的艱辛和人間冷暖,他已經失去了同齡孩子應該有的快樂包括玩耍的權利,因為,他還要照顧奶奶,還有很多家務活需要他做。
但是,青山哥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卻一如既往。
我清楚地記得,在青山哥的父母去世後不久,學校放暑假,一天,競超約了我、春苗、斐章還有吳秋月、小柱一起去河邊玩,中途路過一家糧食加工廠,當時,加工廠的機器正在作業,秋月看到加工廠外面有一臺電動機,就試著把腳尖放到電動機的傳動軸上,感覺腳心麻麻的。
“真好玩。”她一邊說,一面又大膽地把腳往前送了一下,這一送不要緊,褲腿被傳動軸捲住了,由於機器的轉速很快,我們聽到秋月一聲慘叫,接著就倒在地上,身子卡在傳動軸和地面之間,嚇得我們拚命哭喊,等到機器停止了運轉,秋月早就停止了呼吸。
要說這秋月也夠可憐的,從小被父母拋棄,吳叔吳嬸因為自己不能生養,就抱養了她。小時候,吳嬸對她一點也不好,秋月在家捱打捱罵是家常便飯,直到她上了小學,懂事了,也能幫助吳嬸幹家務活了,吳嬸才對她逐漸好起來。
沒想到,母女關係剛改善沒兩年,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吳嬸抱著女兒的屍體,哭的是天昏地暗、死去活來。開始時,是一邊哭一邊罵自己:過去待女兒不好,所以上帝才要懲罰她,帶走了她女兒,邊哭邊祈禱上帝讓她的女兒來世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哭著哭著又開始痛罵我們不懂事,是惹禍精,害死了她女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