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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場,肯定也是聽見了的。她昨晚累得很,於是打算明早再清洗內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視如珍寶的內衣就這樣遭了毒手。
“一大清早別含血噴人。”眼見她美目圓瞪,他擺擺手示意投降,“算了算了,我賠給你還不行嗎?”
梁夕夕看著那副裝作無奈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裡一定樂得開花,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吃午飯的時候,梁夕夕還是不理他。他在桌底下輕輕地踢了下她的小腿,說“我等下就去幫你約上次的設計師,我賠十件給你還不成麼?”
“她前段時間就辭職了!”他不說就算了,他一說梁夕夕就跟他急。那位名設計師因為要嫁人,所以離職隨夫遠赴海外定居。她有次很自豪地告訴他,那件內衣是絕版的,她一定要好好珍藏。
他聳了聳肩,“哦,我差點就忘了。”
她氣得磨牙,扔下了滿桌的狼藉給他,然後氣沖沖地躲回了房間。他把餐桌都收拾好,然後也回了房間午睡,他換衣服前,彎下腰哄她,“彆氣了,我今晚帶你到外面吃飯。”
“你不用飛了嗎?”她還惦記著她的內衣,隨口說道。
聞言,他的臉沉了大半,連語氣也有些許不滿,“梁小多!都結婚大半年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不用飛?”
每次聽見小多這兩個字從慕濟凱口中說出,梁夕夕就覺得自己會倒大黴。他往往只會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叫她小多,有時候是因為生氣,而更多的時候是因為興奮,尤其是那種能把她折騰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他就會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喚著自己作小多。
其實小多這花名還是慕濟凱起的,而且是很多很多年以前起的。
那時候大抵就五六歲的樣子,梁夕夕就被媽媽帶到慕家爺爺那裡學書法。別說拿毛筆,就算是拿鉛筆,梁夕夕也覺得十分為難。
橫、豎、點、撇、捺。這五個最簡單的筆畫,慕熙就讓她重複了小半個月。礙於他經常板著一張臉,小夕夕被這單調又枯燥的練習折磨得敢怒不敢言。直到他肯教她寫自己的名字,她才覺得有了些許的新意。
慕家爺爺手把手地教她,她看著挺乖巧的,但眼睛卻看著窗外直轉,並沒有理會慕熙的教導。握住她的手寫了幾遍,慕熙就把毛筆遞到她手中,要求她自己寫。梁夕夕的心還在外面賓士,她接過筆就苦著一張臉,很勉強地寫了自己的名字。看著她的傑作,慕熙挑了挑眉,這孩子看著挺有天賦的,但何故教了幾個星期貌似也不見起色。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慕濟凱剛踢完球回來,他高興地向爺爺彙報賽果。發現有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他才轉頭對那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女孩禮貌地笑了下。
慕熙正想出去走了走,於是交代慕濟凱替自己教一下樑夕夕,離開書房之前還特地叮囑他要多點鼓勵她。那時候慕濟凱已經上六年級,除了心智還不成熟以外,行為舉止都像個小大人。他很聽話地點頭,走到案前,看到她剛寫的字就馬上皺眉。
梁夕夕跟他不熟悉,她一把抓過那張宣紙,神色警惕地看著他。她的表情很可愛,慕濟凱玩心大起,一本正經地說:“你的字寫得很工整,很漂亮。”
跟慕家爺爺學了好幾個星期的書法,他老人家也沒有說過一句好,這樣的讚美實在讓小夕夕很感動。她小心翼翼地把宣紙遞到他手中,一臉期待地問他,“真的嗎?”
他俯身,強忍著笑意對她說:“當然是真的。梁多,尤其是這個‘多’字,寫得特別好看!”
說完以後,他捂住肚子笑得腰也挺不直。幼小的心靈被他無情地傷害,她扁著嘴,而後竟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聽見孩子的哭聲,慕熙匆匆忙忙地走進了書房。他連忙抱起哭成了淚人的小姑娘,柔聲詢問她怎麼了。任他怎麼哄,梁夕夕還是聲嘶力竭地哭著,整張小臉漲得通紅,還不忘用手指指著罪魁禍首。
這鬧劇最後是以慕濟凱被罰抄三字經作為收尾,他忿忿不平,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總會叫她梁多取笑她。不知不覺,這綽號就被叫到了今天。
看到他臉色不善,梁夕夕小聲地反駁,“這有什麼的,你的執勤時間一點規律都沒有,我怎麼可能記得清楚?”
因為工作的需要,慕濟凱在家的時間很飄忽,有時候會在家裡呆很長一段時間,有時候卻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回家。他貌似也給過她值勤表,不過她也沒怎麼留意。因而他昨晚回家前沒有提前告訴她,她還以為有賊進屋,差點就用棒球棍招呼他了。
沒等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