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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濟凱但笑不語,梁夕夕也沒有再說話。兩人又靜靜地並肩站了片刻,之後便離開。
他們又在墨田那些洋溢著古樸風情的街道上逛到了傍晚,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深。為了不騷擾到梁父梁母,慕濟凱並沒有把車駛進車庫,他只把車停在私家小道上,然後跟梁夕夕漫步歸去。
從小道走回家至少得花好幾分鐘。梁夕夕玩了這麼多天也沒有喊過累,但真正到家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倦從心生。她拽住他的手臂,將自己身體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你揹我回去好不好?”
“自己走。”他拉著行李箱,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打打鬧鬧地進了家門,他一放下行李箱,彎腰準備換鞋的時候,她攀著他的肩猛地撲在他的背上。他踉蹌了兩步,而後將她放到鞋櫃的櫃面上,壓低了聲音說:“還鬧?等下把你爸媽都吵醒了,看他們怎麼收拾你。”
梁夕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耳語道:“他們要是收拾我,你也不會好過的。”
正當他們抱著一起傻笑的時候,頭頂上的燈突然亮了。梁夕夕用手背擋住燈光,而慕濟凱只是眯了眯眼,回身看著來人。
兩人的視線倏地撞在了一起。三兩秒以後,梁蔚城移開了目光,語氣淡淡地問:“怎麼這麼晚了?”
23第二十二章
梁夕夕以為是父母;不料來的是哥哥,於是稍稍鬆了口氣。她從櫃面跳下;站在慕濟凱身後;等著他解釋。
慕濟凱沒有急著回答,手在她腰間推了下,語氣輕緩地說:“你先回房間,我跟你哥說些事情。”
在外面玩了這麼多天;梁夕夕也挺想念自己的床鋪。她只是點了點頭;連原因也沒有問就拉著行李箱往樓上走。慕濟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他示意梁蔚城跟上;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梁蔚城的臉色也不比他好多少,垂在身側的手掌漸漸握成了拳頭。他察覺到慕濟凱並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主動開口:“夕夕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不想她知道的事情有這麼多;你問的究竟是哪件事?”慕濟凱舒適地癱坐在沙發上,挑起眼角問。
梁蔚城似乎被噎著,好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他在身上摸了包煙出來,順手就給慕濟凱遞了一根,卻被拒絕。他收回了手,隨後點燃了香菸。煙霧緩緩上升,他狠狠地抽了兩口,終於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嗆鼻的煙味是梁夕夕最不喜歡的氣味之一,慕濟凱本想把香菸接過來,但想到剛回了房間的小女人,於是便擺了擺手。他如實相告:“從她回了日本以後,我就開始懷疑你了。你根本就在利用夕夕,一邊用她來拉攏藤原家,一邊又想讓我家的力量來幫你奪權。這樣雙保險的做法,很妙,也很絕。如果這張底牌不是夕夕話,我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早在梁蔚城告知自己梁夕夕在日本已有未婚夫時,慕濟凱便已經感到困惑。梁宇楠回國分明就是要把梁夕夕帶回日本的,她的婚約是藏也藏不住的。他實在想不明白,梁蔚城把這件事瞞了兩年,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時候急著說明真相。雖然有這團迷霧,但他也並無深思,因為他的注意力早就落在了梁夕夕身上。
梁夕夕回日本以後,他曾經跟她透過電話。她當時老實交代,她這次被風風火火地被召回去的緣由,居然是他們的婚事已經被她家父母得悉,而這個告密的人正是梁蔚城。梁蔚城居然一而再地揭秘,這讓他的疑心更重。他們相識了這麼多年,他自然瞭解梁蔚城的野心和慾望有多大,前思後想,他越發地覺得事情不簡單。
慕濟凱雖然習慣了與她分隔兩地,但這次卻讓他分外的心緒不寧。當他再次跟梁夕夕撥電話的時候,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忍心滿心的急躁,他只得找梁蔚城,梁蔚城並不作隱瞞,有問必答,不過還是隱瞞了梁夕夕單獨被藤原正澤接到祖宅的事。
任誰也沒有想到,慕濟凱會馬上動身飛到日本。梁蔚城接到他電話時也大大地吃了一驚。幾經周折地找到梁夕夕以後,慕濟凱還是覺得驚魂未定,而後便將他們結婚的緣由告知了梁父梁母。他向來心細如塵,自然察覺到梁蔚城當時的微妙臉色,而後便放在了心上。
趁著梁夕夕在半睡半醒的時候,他貼著她的耳邊問她,梁蔚城有沒有阻止過她單獨見藤原正澤。她那種時候連半分防備都沒有,於是相當誠實地告訴他,梁蔚城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反對的話,就連這次的見面也是他安排的。
梁夕夕說完不久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