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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況今夜之事,又關係著整個金家的成敗。
“你”他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憂慮,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一些:“願聞其詳!”
見他前踞而後恭,遠黛不覺的挑起了眉頭,才要言語之時,一個聲音卻忽然的傳了進來:“這件事情,你若想聽,朕倒並不介意親自說與你聽!”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窗戶已發出砰然一聲巨響,四分五裂開來。窗外,不知何時,竟已燈火輝煌。而冷然立在窗前之人,可不正是當今大越皇帝昭平帝石傳鈺。
聽著街道之上,隱約傳來的爆竹之聲,遠黛慵懶的舒展一下四肢,朝捧了茶盞,緩步走了進來的繪春笑道:“今年這個年,倒是熱鬧得很!”原來這一日,竟已是除夕了。
繪春一面上前將茶盞交到她的手中,一面卻笑道:“這一二年年景都甚好,百姓們安居樂業。手中也頗攢了幾個閒錢,逢到年節裡,自也不吝於花費!”
遠黛頷首。才要說話時,那邊柳兒卻已笑吟吟的走了進來:“郡主,才剛宮內有人送了好幾車的煙花爆竹並時鮮果蔬之類來!郡主可要去看看嗎?”自那一晚之後,她與遠黛也算是有了生死與共的交情,平日裡便也親近了許多。至於石傳鈺是否知道柳兒的身份。遠黛也並沒多嘴的去問。石傳鈺的性子,她最瞭解,他既不說,那自然便默許了柳兒留下一事。
而如今遠黛所住的屋子,卻又換了側邊的一間。她雖並不忌諱這些個,卻也不代表。她就願意住在死過人的屋子裡。金家作亂,意圖投毒弒君一事,如今正是整個郢都都津津樂道之事。而透過這件事。石傳鈺更是順藤摸瓜,一連拿下了四五個對“改土歸流”之政,反對的最為激烈的土司府。而他顯然也已準備多時,驟然行動之下,當真是雷霆手段。所到之處,一切抵抗冰消雪融。只是這樣做的結果便是。大越午門之外,一時血流成河。
遠黛也曾約略聽說有老臣進諫,為圖來年吉祥,欲改在年後再處決這群弒君作亂之人,卻被石傳鈺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而他的理由,卻也霸道得很:新年新氣象,沾染了血腥,豈非更是不好。於是一聲令下,一應參與作亂之人,均在臘月二十八那日被在午門斬首。
對於這些人的下場,遠黛並不關心。臘月二十八那日,她攜了繪春,又自趕去廣逸王墳上,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這次回來,她原以為,自己只會來這墳上兩次,一次是初回,另一次便是離開。卻沒料到,這中途居然又來了一趟。
金家之事,於她,其實卻可算得是一件喜事。畢竟當年上從廣逸王下到廉親王石傳珉,金家都在其中出力不少。如今金家一朝大廈傾覆,往日種種恩怨情仇,也真可從此抹去了。
唯一讓她頗為喟嘆的,是金後在宮中自盡身亡。她的死,遠黛倒也並不意外,像她那樣驕傲的女子,若苟活下去,日後所受苦難屈辱必定多不勝數,倒不如一死了之,落個清靜。
她並不知道石傳鈺對金後之死,有何感覺,也無意去深究之。
這當兒,外頭簾櫳聲響,卻是雲燕與晴寧兩個並肩走了進來。雲燕懷孕期短,尚未顯懷,因著除夕的緣故,身上卻穿了一件海棠紅雲錦襖子,外頭罩著厚實的灰鼠披風,只看裝束,已全尋不出絲毫丫鬟的影子,倒是十足像是富貴人家的如夫人。又因懷孕的緣故,這些日子她卻豐隆了些許,原就俏麗的臉蛋更是粉白嫣紅,再被海棠紅襖子一襯,氣色愈發的鮮妍。
金氏作亂那夜之後,石傳鈺已命人傳了話給她,準於明年正月十五後接她回宮。所以她的心事倒是安定了不少,也不再那麼患得患失。
二人入內見了禮後,遠黛便看一眼雲燕,淡淡道:“你如今已是雙身子的人,這等冷天,怎麼卻還到處亂跑?更莫說今兒是除夕,外頭處處爆竹,仔細驚著了!”
饒是雲燕如今自覺身份已是不同往日,但對著遠黛時,卻仍存幾分畏懼之心,聞聲之後,忙賠笑道:“郡主對奴婢的一片關懷之心,奴婢自是省得!不過奴婢自幼膽氣便壯,又加今兒乃是除夕,孤孤零零的一個人守在屋內,只這個兆頭對小皇子的日後也不甚好呢!”
遠黛聽她張口就是小皇子,也真真是哭笑不得,搖一搖頭後,便也不再說她,只轉向晴寧道:“你慣常是個仔細的,須得照應好她才是!”晴寧忙自應著。
一邊的繪春早已適時的開口,岔開話題,又挑了些歷年的趣事說了,倒也逗得雲燕二人開心非常。倒是遠黛,守著這一屋子的熱鬧,心中卻忽而便想起了遠在平京的百里肇。
早幾日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