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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放手,劍身溜回鐵鐧,捷步如飛,跟蹤而去!
山徑迴轉,平臺坦露,甚是寬敞,松林過盡,化為一片梅林,枝柯參差,梅蕾含苞未放,數榴棕黃覆頂的茅屋,矗立在晨曦中,襯著背後青天,自有其清趣出塵之感!
“師姑,師姑!”
垂髻小兒在荊扉之外,大驚小怪的呼叫!
門開處,走出一名丰姿綽約的中年美婦,她青絹包頭,身穿雪白紹衣,白裙曳地,細細一挪蜂腰緊柬黃色腰帶,人比梅花瘦!
她俏立門口,困惑地望著眼前的美少年,俯首再問那孩子:“找我?”
何滄瀾心裡思付:“化純和尚的師妹麼?”,即聲道:“沅陵,何滄瀾,奉化純大師遺命,前來拜見‘黃山逸隱’宋前輩!”
美婦人蓮步細碎,走出茅屋,站在青空下,對那猱猿道:“大鋼,去請師父來!”
又微微皺眉,眼角色紋立顯,看了小孩一眼,神色之間,有母性憐愛的責備!
小孩急了,手指何滄瀾向她訴說道:“他說要我找你!他說叫你出來!”
又回頭找大剛,像是要它作見證,那猱猿卻滑稽地朝他供手,領命往屋後竄去!
美婦人清水鵝蛋臉上盡是困惑不明,微笑道:“這位英雄請到屋裡稍候片刻,鄙師兄在山後場子裡授徒,馬上就來!”
“等一會兒,你知道我是殺死你師兄的仇人,就不會這般客氣了!”
何滄瀾想著,微微搖頭,道:“前來負荊,只盼能向宋前輩有所交代!”
他不想多說言語,只希望快速了結這條公案,自然或者難免又得搏鬥一場!他雖不願喪命在這黃山之上,但破皮流血,卻可不必另計較!
美婦人仰首望天,覺得這素昧平生的美少年,似曾相識,聽他自願負荊,那是前來道歉的了,為何事故呢,甚是不解!化純大師又是何人?尋思:“沅陵派,不是百年前就已煙消雲散了嗎?唉!我們封山已經太久了!”
小孩子滿肚子委屈,吹著小嘴乾生氣:“這人我明明是說師叔要他來,兩人一見,卻如此生份,連屋子也不肯進去!”
何滄瀾百無聊賴,四處渡步,背後突然竄出另一猱猿,身穿半袖紅衣,下身著露屁股的套褲,出來加耀,當真乃沐猴而冠了!
“接鏢!”
小孩正覺沒趣,見玩伴來到,清叱過後,小手一揚,三道白虹,破空飛出!
這紅衣猱猿“吱吱!”怪叫,身形宛如練家子,輕捷閃過!
何滄瀾慘遭魚池之殃,三枚木製瓦面鏢,散成品字形,直取他丹田華蓋之間!
何滄瀾略微遲疑,不知是否應出掌拍下,驀覺寒風拂面,一道無形勁風,自他身前橫掃而過,三枚瓦面鏢四散斜飛而去,同時聽得一聲嬌喝:“立德!還不向客人賠罪?”
那美婦人身手矯健,拍出玉掌,代為解厄!何滄瀾不以為件,笑笑道:“不要緊!小孩子好玩!”
小立德無暇道歉,縮下腦袋,做個鬼臉,忙得不得了、滿場飛跑,那猱猿卻不依他拳腳盡出,找他斯打,招數居然有板有眼,不下武師,人與猿糾纏不休,美婦人抱歉地朝何滄瀾一笑,心下甚是不解,黃山派封山已久,恩仇俱了、無人下山,從何處跑來這麼個講道理的敵人?
她見這少年並不言語,她又不好搭汕,偶爾側目看他─眼,自行苦思“沅陵派”這一名詞,和為什麼自己已覺得他有點眼熟的道理,像誰呢?突然,半空飛來一句威嚴的口氣道:
“何方高朋,前來見教!”
何滄瀾聞聲一震,知道正主兒來了,猱猿和小立德互扮鬼臉,都停手垂身肅立。
從茅屋後面,大剛猱猿領先,陸續走出老老少少一批男女來,衣色各殊,足有二十幾人帶有兵刃,刀劍在朝陽中銀光四閃!
為首那人,是個卸頂大老禿,比個和尚也差不許多,頭如芭鬥,足踩草履,雖是高年,但精神奕奕,兩眼炯炯作光,兩太陽穴高高鼓起,一望而知是個內家高手!
“竟是箭已扣弦,刀己出鞘?”
何滄瀾驚駭不己!倒抽─口冷氣!“黃山逸隱”是武林前輩,在他未出世之前,在他英雄哥哥未出道江湖以前,就以崢嶸頭角。現在行將兵刃相對,怎教他不膽寒?
何滄瀾口中吶吶,冷眼掃視“黃山派”封山後這二十年的成績,暗歎人家羽毛漸豐,自己不幸,竟要權作試金石!
其實“黃山逸隱”師徒,何嘗知道他的來意,不過是因為自封山以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