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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滄瀾把所有銀子全倒出來,高高一堆,道:“你打從明兒起,每早到西城一帶有作早點生意的鋪子中,找一個賣花粉的,五十多年紀,姓林,還他五十兩銀子,說是任公子欠他的,還另外十兩是給你跑腿的酬勞。”
“話不多”拉起衣角兜銀子,一邊心想:“你這爺幾時又姓任了,那來姓林的親戚,有姓無名,可真難辦這差事。”
何滄瀾直睡到過午,才被“話不多”叫醒,他一臉緊張相:“爺呀,人家‘江南武侯’總鏢頭親自來看你了”
何滄瀾也記起江湖規矩,有這一條,百里金鼎昨天原也說要過來回拜的,遂起身走出院子相迎。
這三合院子,只住他一人,倒也像掌門人駐駕之處。
“江南武侯”一見面,連連說道:“老夫惶恐!老夫湟恐!”
同行的,還有副總鏢頭“智多星”計文魁和另外兩名鏢頭。
何滄瀾不知他老何事“惶恐”,忙著讓客,“話不多”先是胡亂收拾房子,這時在門口進進出出,忙著張羅茶水!
“江南武侯”滿肚子苦水,一坐定後,開始吐苦水:“老夫吃這行飯,跟官兒原多多少少有個來往,再加天下大定,鏢局生意清淡,咱們主要生意就是包年包季的當護院,因此跟京中大佬們有了交情。那‘天南一劍’入京是有意找戶頭,當大內侍衛的!”
他說到這裡,臉色黑中透紅,開始有點憤慨起來了!
何滄瀾唯唯否否,有禮貌地當聽眾,心裡不知“江南武侯”葫蘆裡賣什麼藥,為什麼無端端地向自己透露這秘密?
“江南武侯”“咳”了一聲,繼續道:“整個‘雪山派’卻要入官當侍衛,這事可是由我拉線的,那知葉時興這人輸不起,說走就走,把我害苦了。今兒上頭怪下來,我真無詞以對,敷衍了一早上,到這時才能抽空來看您老弟”
何滄瀾聽了,心道:“你太冤枉了葉時興,他那是自願要走,只是我不知你們私底有這種交涉,要不也不會請他閉門十年了。”
“江南武侯”今天的頭比往日大一倍,入宮的事又重提了,他看了計文魁,終於下決心說:“老弟臺,你橫豎也沒事,可願屈就宮中侍衛?”
何滄瀾差點笑出來,這“江南武侯”大概被嚇唬住了,竟有此請。
昨天還怕葉仁杰疑心欺弱怕強,現在倒不怕更落痕跡了,這才隔了一夜呀,請我到宮中幹什麼,惹那“一峰兩山”嗎,還是去捉那施壽?
口中豪放不羈地說:“入宮伴君,固佳事也,老兄與人為善美意甚是欽佩,只是兄臺忘了區區志在那紫——府——秘——笈——”
“江南武侯”吐了口大氣,對“智多星”道:“我不是這樣說嗎?小老弟不是池中物,志在四海!”
他的表情怪極了!何滄瀾不肯答應,他又像懊喪,又像欣慰!
“智多星”無辜地捱了一棍,訴苦道:“何大俠有所不知,昨夜宮內失竊,聖上甚是震怒,但他明鑑,知是高來高去的朋友乾的把戲,怪不得御林軍,故把舊事重提,要請些高手入宮護駕,我們百里大哥原答應胡大人請‘天南一劍’入”
何滄瀾忙正襟危坐,吸一口大氣,免得笑出聲來。
他至此才知事情是安排的如是之巧,先是葉時興有意入官,他不明就裡,兩掌將其轟走,再入官盜寶!
朱元璋怪罪下來,事情剛好繞了一圈,是葉時興捱了罵,若得知他是盜寶者,真會說安排得天衣無縫,那知只是妙筆天成,無心為之呢?
而“江南武侯”更是大方到家,無形中作了踏板還不夠,竟還要替大內引狼入室,請盜寶者去護寶。
“江南武侯”連日碰到這些不如意事,心情不好,看看不得要領,坐了會,告辭別去。
在門口瞪了“話不多”一眼,嚇得“話不多”趕忙說道:“小的一句話也沒聽到,你老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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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午夜飛九花
何滄瀾一身勁裝夜行衣,手提墨劍,並沒帶劍鞘,躲在屋角暗處,想道:“要知這家請有鏢師證院,我就不來了。”
屋下的花園中,有兩個油嘴子,坐在走廊的欄杆上。
他們一式是武打黑衣,胸前一排白紐扣,也不怕夜行醒目,正是“京都鏢局”趟子手的號衣。
有一把大砍刀插在花園泥土中,另有一條三折棍橫吊在欄杆上。
兩人像是夏夜裡在乘涼,卻爭得有聲有色,面紅脖子粗,聲音越爭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