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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尖刀,撲向正拉著石音豐的曾曉傑。便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喊了聲:“當心!”,用力把曾曉傑撞開。
成輝起初見沈沉突然飛身離開自己,接著聽到一聲慘叫,以為自己的同伴遭到不測,不及思索,便飛刀相助。待見沈沉腰、耳處受傷,鮮血直冒,方覺得闖下大禍,嚇得怔在原地。李澤明哭一般的叫聲,才使他清醒過來,及時趕上救援。
“街道治安隊來了,快跑!”眼尖的人突然喊道。
頃刻,大家紛紛逃竄。曾曉傑環顧四周,場地上僅剩下自己與受傷的沈沉,石音豐早已不知去向。便趕緊背起沈沉,也離開了安樂裡。
他們並不蠢笨,卻幹出了此等傻事。這個以鬥打為英雄的年代呵,令人髮指。
霍冰清事後得知這一訊息,立即趕到沈沉家。由於沈沉的態度非常冷漠,連錢抑傲也在責怪她,她感到一肚子的委屈無法申述。儘管曾曉傑對她進行了安慰,並表示對她行為的理解,但她的內心中,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惆悵和對沈沉的負疚感。
且說石音豐回家後,便一頭倒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他匆匆趕到曾曉傑家,卻未能找到他,以為他與沈沉已先到學校去了,便想到校後再瞭解情況。在學校的大門口,他碰著了錢抑傲,便上前向他探問,誰知道錢抑傲不僅對他破口大罵,還對著他的面門一拳揮來。
石音豐豈能容忍錢抑傲當著眾學生的面坍他的臺,尤其是那撲面的一拳,更使他怒火萬丈,當下將錢抑傲摔了幾跤。這一下錢抑傲更是怒不可遏,竭盡全力要同他拼命。石音豐見他還不服,便管不了手腳的輕重,把他打得眼青鼻腫,鼻血滿面。莘好曾曉傑此時趕到,否則局面還不知如何收拾呢。
於是錢抑傲發下誓言,要與石音豐十年後再見高低。石音豐卻說,不管幾年,悉時恭候。
石音豐直到從曾曉傑的口中知道沈沉負傷,才明白錢抑傲憤怒的原因,因此深感後悔。
“沈沉,我、我對不起你。”石音豐跪在沈沉的病床前,“只怪我昨天飲酒過多。”他淚痕滿面,“愧呀,我真難以見人了!”它用手掌蓋住了自己的臉。
“小豐,不要這樣。”沈沉艱難地抬起上身。
“沈沉,你別動!”曾曉傑一面阻止沈沉,一面拉起石音豐。
“抑傲,我向你道歉。原諒我吧。”
“我發的誓決不收回!你等著吧。”錢抑傲直朝他翻白眼。
打這以後,他們雖然與少體校斷了緣分,但仍然堅持著業餘鍛鍊。霍冰清則由於沈沉對她異常反感,只能到少體校去繼續深造。這卻使石音豐更為惱火,跟她著實吵了一場,自此分道揚鑣。堅韌的霍冰清,潛心於武術事業,希望有一天,能消除沈沉他們對她的誤解。
人們常說,人間最苦事,生離與死別。其實,不能被理解,才是最痛苦的事吶。
不久,運動浪潮使曾曉傑斷了學業,他帶著未能如願的理想,隨家離開了可愛的明山市。在他臨行的一刻,霍冰清也特地趕到火車站來為他送行,並索去了硯林的地址。
無言的道別,使大家感到異常沉悶,而沈沉對霍冰清、錢抑傲對石音豐的態度,把氣氛推向進一步的陰鬱,每個人的心,都隨著無情的汽笛聲而痙攣。
十年有餘的學生生活終於結束。
石音豐由於其父親的原因,被安排的絲綢公司工作。
沈沉則因家庭的情況所迫,在明山市向紅電機廠從事繁重的翻砂工作。靠著他的學徒工資與里弄給錢抑傲的孤立救濟費,兩人相依為命。日子雖然清苦,精神卻還算愉快。
石音豐時常來串串門,拿點吃的東西來,欲與他們喝酒聊天,卻常常遭到錢抑傲的白眼,錢抑傲也從不吃他帶來的東西。這使沈沉左右為難,一個是同窗好友,一個是視為弟弟的鄰居,真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沈沉雖然多次開導錢抑傲,但對固執己見的錢抑傲來說,這些無異於泥牛入海——杳無反響。沈沉知道錢抑傲對自己是一片赤心,覺得多勸反而不妥,因此只好順其自然了。
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並不長,錢抑傲就向學校申請,要像高年級畢業生一樣,響應上山下鄉的號召。學校批准了他的請求,使他提前一年多就結束了學業,到遙遠的邊戎側月山區去了。
錢抑傲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看不慣石音豐?是怕沈沉的負擔太重?抑或他要走自己的路?錢抑傲的這次決定,儘管沈沉堅決反對,沈沉還因此到學校跟老師吵了幾次,但由於錢抑傲的堅持,沈沉也就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