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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形如劍,異香襲人,平時深藏土內,一年只出十六次,不遇西日酉時,不會出土長葉開箭。一經三人之手,便減靈氣。所以須羅鷺親自去採,回山面交真人祭煉。
恰好第三日正是西日,本月又是西月。朱梅見有兩三日空閒,知羅鷺業已離家五載,命他就這便中回家掃墓,只不許炫露形跡。另囑咐了幾句友仁家中之事,便命起程。
羅鷺領命,先駕劍光迴轉成都,到了無人之處落下,回家一看,老家人鄭誠尚還健在。五年光陰,他一個老年得的兒子鄭英,已是二十來歲,很能代替乃父經管主人家業。
羅鷺一走,少了一大耗費。加上鄭誠兩父子整理,比羅鷺在家時還要富足幾倍,鄭誠一見主人回來,喜從天降。羅鷺見他忠義,甚為心喜。當時並未深說,先命同去掃墓。見墳地裡也是佳城鬱郁。松柏森森,益發感激心許。在祖宗父母墓前哭拜了一陣,才回家去。
羅鷺屏退家人,單留鄭誠父子,再三吩咐坐下說話,著實安慰獎謝了一番。又提出二百擔谷的田作為他父子的酬勞。鄭誠方要開口推謝,並問主人年來蹤跡。羅鷺先開口略說大概和芷仙的下落,只隱起已成劍仙之事。並說自己當晚便走,先往青城去見友仁即行回山覆命。鄭誠哪裡肯信,見主人才歸又走,全不以室家為念,只管絮叨,說著說著,竟老淚滂沱起來,反是鄭英,連使眼色勸住。羅鷺也未覺出鄭英用意。羅鷺因芷仙既在峨眉門下,縱然日後得見,至多是一個忘形莫逆之交,未必能圓舊夢。既已出家,要這麼多金錢何用?打算將它散去,但日期太促,又不知如何散法,還是託付友仁代辦為妙。便吩咐鄭誠父子,日後須聽表老爺吩咐,將家業隨時充作善舉。只留下一部分祭田,由他父子代為管理,多餘也歸他父子享受。說完略進了些飲食,天已近夜,便說急於和友仁相見,趁今宵月色,要連夜趕往青城環山堰去。
鄭誠父子以為羅鷺素信友仁,前去必定留住些日,還可徐行設法挽回。再四勸留不往便問用船用馬,好去包僱準備。羅鷺說連年奔走江湖,俱是隻身步行,要甚車馬?鄭誠父子無法,只得親送出城。見主人連行李俱不帶一件,甚是悽然,一直送出城去老遠,還不捨分手,一路勸說,把嘴都說幹,累得氣喘吁吁。經羅鷺再三攔阻,才行止步不送。
羅鷺大踏步走了下去,正想擇一僻處飛起,猛覺身後還有人在跟隨。返身追過去一看,正是鄭英,因自幼隨著學武,腳底甚快,所以兩人相去不遠。羅鷺問他何故尾隨。
鄭英說奉父命,隨侍主人同去。羅鷺再三說是無須,未後厲聲說:“你父如此年邁,你不護送回家,卻來跟我。我去看朋友,又不是去死,卻怎地這般不放心?”才將鄭英喝退。還恐他再暗中跟隨,將氣一提,施展陸地飛行本領,轉眼跑出去好幾裡地。估量追趕不上,四顧無人,才駕起劍光,飛往友仁家。
羅鷺見了友仁夫妻,略談了一些經過。友仁夫妻自是悲喜交加,驚奇不置。因芷仙雖說有了下落,畢竟羅鷺出自傳聞,不曾親見,仍是有點不甚放心。但是仙凡路隔,有甚法想?空嗟嘆了一會子。元兒本有夙根,早在旁聽得眉飛色舞,口裡不說,心裡羨慕到了極處,真個是喜而忘倦,一任友仁夫妻再三催促,哪裡再肯去睡。等至伙房端進消夜,用完之後,又談了一會,天已快明。友仁夫妻因羅鷺久別重逢,又說至遲到了中午,便須往金鞭崖去,等候取了仙草回山傳命,無論如何不能停留,只得打多聚一刻是一刻的主意。一面又請羅鷺將來雲中路過,好歹時常下來相聚。羅鷺允了,說是隻要可能,必定前來看望。
天明以後,家中用人全數起來。聽說夜裡來是羅姑爺,都進來請安問好,甄氏等眾人出房,便跟出去說了幾句,吩咐在午前提早開飯,多備豐盛酒食。
安排好後,又催元兒去睡道:“你姑父是仙人,騰雲駕霧,少不得還要常來的,你一個小孩子,跟著熬些什麼,還不睡你的去?”元兒聞言,咕嘟著嘴,倚在友仁面前,也不說話,只管低頭尋思。甄氏見他不聽,正要上前拉他,羅鷺忙止住道:“大嫂不必和他用強,待我勸他去睡,我此來只顧說話,還忘給見面禮呢。”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瓶子,倒出了三粒丹藥,將元兒喚至面前,說道:“當姑父的遠來,沒什麼東西給你,這是我師父煉的乾元脫骨丹,雖無脫胎換骨之妙,常人服了,益智增神,明心見性,強筋固髓,百病不侵,可抵練內家武功的數十年苦修之力,我上山時節,師父曾賜我幾粒,已然服了,大見功效。後來我大師兄楊詡,因這藥還有起死回生之效,稟奉師命採來靈藥,煉了一爐,準備下山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