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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一眼,不以為奇,也未開口。南綺雖覺那小漁船快得出奇,心中微動,只側身探頭往後面略看了看,也沒和靈姑提說。跟著呂、裘、紀三人又一說笑,便岔了過去。
等酒飯吃完,船家討好,收拾完了器具,泡上好茶,便照前言辦理,連夥計帶隨船妻女老小一齊下手,又住了迎頭風,船果然快了起來。紀異笑說:“還差。”裘元笑道:
“你想照你在湖心洲用鐵槳行舟的氣力麼?那如何行?你一上去,一定是加倍快,只是走不多時,休說那櫓禁不起你的神力,非搖斷了不可,只怕連船都要散了呢。”靈姑邊笑邊說道:“師弟小聲些說,船上忌諱多呢。”紀異道:“有我們在船上,他這條船多大風波也不要緊,有什忌諱?”靈姑道:“話雖如此,他們俗人哪知就裡?你沒看見一條魚都切成兩片端上來麼?那就是防客人吃完這面,再吃那面,忌諱那個‘翻’字呢。
任恁少時給他多少犒賞,也抵不了一句忌諱。這船家人似善良忠厚,我們坐他船也是有緣,他很實心恭敬,豈可為句把不相干的話使人不快?這是他們忙著搖櫓,嘴裡又在吆喝歌唱,沒有聽到;否則縱以我們不是常客,不敢進來質問說閒話,也必有些積習相沿的舉動。至少十天半月以內,他們還擔著心,弄巧還要許願求神,保求平安。我們信口開河,卻累他們虛耗錢財,擔上心事,哪是何苦?”南綺笑道:“畢竟靈姊江湖上事經歷得多,要是我們這三個人,幸虧會飛劍、法術,平日極少用到舟車,如在江湖上走動,真不免到處受人搶白忌恨,寸步難行呢。”
紀異道:“那也不見得。反正有理可講,有什忌諱,全由我來應付,他也無話說了。”裘元道:“本來人國問禁,入境問俗,一處有一處的風俗習慣。我們自己魯莽,怎能怪人?我想初出門在外的人,也無甚大難處,只是少開口,人和氣些,加上一點小心,那也就行得通了。無論什事,有多少不由口舌而起。”靈姑笑道:“想不到裘師弟富貴人家公子,竟分說出這等練達之言。再要是少伸手管閒事的話,便常在外跑的人,也不過如此。”紀異道:“你聽裘哥哥呢,他是南姊姊發了話,照例順著說。我們下山行道,專管的便是別人的事,如若不管閒事,還行什道?積什外功?各自回山等做仙人好了。”眾人聞言,方在好笑,船家入報:“船已進了南津港。照此天氣風色,半夜裡準可到達港頭鎮小江場。”說完退出。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五回 帆影趁夕霏 風急天高催晚棹 蕭聲起雲水 月明林下舞胎仙
話說香兒正憑窗回望來路湖口波光月色,忽然失聲道:“師父請看!那不是剛才所見那小快船麼,怎又到了我們船後?”南綺忙即探頭外望,果與前見小舟一樣,也是三人六槳,兩前一後,快也相同。已然駛人湖中,水雲掩映,波光浩蕩,輕舟一葉,疾同箭射。略一轉側,便往斜刺里君山一面駛去,沒了影跡。看神氣,不是由南津港上流對面駛來,也是尾隨己舟之後,剛由舟尾退駛回去。絕似先遇小舟。船中五人竟會無一警覺,直到離舟遠去,香兒方始發現。但是香兒因隨妖巫久居山中,初遊洞庭,見到這等壯闊的波瀾雲水,貪看夜月煙波,自從船入港口,一直偏頭回望,不曾離開。途中只遇見兩隻由港入湖的夜航船,一隻白木貨船,均由船側對面駛過,井未見有小船尾隨己舟之後。如繫上流駛來,香兒憑的正是船的右舷,正當空曠的江心一面,必由窗外對錯過。
何況還有靈姑等四人都是極好目力,又多望著窗外江景,斷無不見之理。南綺越想越覺可疑。和眾人一說前情,也都奇怪。悄命香兒假裝閒談,去向後艄掌舵女孩探詢見那小船也未?
一會,香兒回報說:“那女孩說那小船好似就停在來路不遠的岸旁。先未看見,等發現時,船已向來路急駛。初見時,離木船不過丈許光景,晃眼工夫,駛出老遠,端的快極。並說她從小生長煙波,也沒見過一條船有如此快法。此船既未載有貨物,又不似帶有行李趕急路的客人在內,卻用三人同劃,六槳齊飛,也是少有的事。湖上的船她多半認識,看去也頗眼熟,因船行太快,便木船也在急駛,一心掌舵,未及細看。連那三人面目都未看出,到底是誰家的船,一時想不起來。”
裘元心疑船中坐的便是日間溪口所遇老漁人所說的那兩少年,並許還是意料中的熟人。南綺道:“只怕未必。如是意料中的道友,兩番相遇,不論和我們四人誰是相識,定必來見,何用如此?如是妖黨,行藏十分詭秘,決不會滿處駕船飛駛。便是有心尾隨窺伺,也無須乎坐船。我們又無什可疑行跡落人眼裡,只和常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