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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請他,恐難出山,我露一手,是想將他激出,不怕他不來見俺們。”劉阿七道:“原來如此,足見張兄用心良苦。”二人至三江口,找客棧住下,次日往畫春園酒家。
且說那王茂見來人走了,忙進內向王定老員外告知一切,晚間少莊主王進回來,友人草上飛時鴿也同來王莊,王老員外把王進叫至病榻前,把日間有人來尋找他他的情形告知,王進聽了心中一驚,心想這張雲乃是嶺南慈山彌陀寺老當家海芷弟子,武功十分了得,不知他找我何事草上飛鴿在一旁道:“俺們明天就去畫春園看看,再次議論。”王進道:“只好如此。”
提起畫春園是三江口兩岸聞名的大酒店,它處於江畔,三進店堂,前邊臨街樓房,重瓦飛簷上下各有四十多個坐頭,後邊兩進都是平房,中間那進尤為別緻,乃是一所茅舍敞軒,軒內紅漆柱子,下繞曲木迴廊,軒外乃一塊大空地,經店主精心佈置,廣植竹木,花卉,巧堆假山異石,錯綜有致,優雅得體,更為新奇的是,從外面河中引入一曲溪水,淙淙而過,卵石可數。這畫春園四時鮮花常開,終年芬芳不絕,真乃是:“春來桃花承疏雨,夏日荷花迎朝陽,入秋金桔傲嚴霜,至冬臘梅小瑞雪。”妙不盡言。為此,遠近文人墨客,常把酒吟詠,四鄉酒徒醉漢,不時抱缸酣暢,可謂是:園中客常滿,店內坐不空。
王進,時鴿二人進入前廳,只見坐無空席,就往中軒走來,誰知中軒也是高朋滿座,但見中間還有一桌空的,此桌上鋪著檯布,擺著四隻青瓷花瓶,內插鮮花,四周有八把高背梨木雕花椅子,披上錦繡椅被,整齊的擺著,王進心想,運氣還好,就和時鴿二人,拉開兩把椅子坐下,王進剛要招呼酒保點菜,哪知酒保卻搶過身來躬身言道:“二位客官,此坐昨天已有人包下來,請客官另換座位吧,”王進一聽覺這於理不通,茶館酒店,吃客南來北往,川流不息,一有空位,就有人坐,唯有前客走了,才讓後客,豈有後客先佔包座的道理。於是強壓怒火道;“店家之言差矣,酒樓之中,先來先坐,才是規矩,要說包坐,在下將貴院所有座位包它一年如何?酒保忙道:“客官說的也是,論理小店不該包這座子,但強龍難惹地頭蛇啊,這包座的有幾分身份,小店不敢回他,請客官高抬貴手,換個地方把?”草上飛早已聽得不耐煩了,眼珠子一彈說;“他好包,俺們為啥不能包;”王進一擺手道;“時兄莫要造次,為難酒保了。”復對酒保道;“俺看這樣吧,包座的主顧尚未來到,俺們先用,人來再讓吧。”酒保說;“你老說的是,但人來一定要讓位的。”一言既出,自然讓座,酒保說,那好,請客官點菜吧!王進道;“替俺來桌上等酒席,另加一隻清湯全雞,”酒保應諾,進內知會灶上師傅,並隨即先上四個冷盤。
王進,時鴿二人正自飲酒,不一會從外邊來了二人。領頭一人武生打扮,渾身穿白掛素,後跟一人,差點讓時鴿樂壞了,此人長相幾乎與草上飛一樣,來者正是張雲,劉阿七,他倆來到中軒,舉目遙望,四座酒客,只見五桌上坐著二人,但見南邊一人是。
身高七尺有五,面如重棗,兩道劍眉,斜入上賓,頭戴紫紅色壯士巾,身穿降色錦緞短褂,外披團花英雄氅,腰繫綠條,下穿大紅中衣,足蹬皂靴,內穿白襪,觀年令約在二十上下,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年金榜題名時,任皇家八十萬禁軍教頭。
第二十四回 下 小霸王仗義畫春園
張雲認識,此人正是大王莊少莊主人稱金刀將,只見北邊坐上一人,生得是;
身高不滿六尺,一張黃瓜臉,色如淡金,面上咯裡疙瘩,凹凸不平,兩道細眉,灣到耳邊,一雙老鼠眼,骨碌碌來回亂轉,小小直通鼻,平平四方口,兩根燕尾須向上翹起,一雙混沌耳,掛在兩旁。頭戴皂色紗罩子,斜插彩珠球,微顛顛抖在賓間;身穿皂色拳褂,當中二十四排密門紐扣,前胸打了個十字英雄結繃帶,腰束寬頻子,下垂流蘇,蹬一雙皂色薄地靴子,內襯白襪,肩上背一隻多寶皮袋,想是芷的悶香筒兒,火藥包兒,火披子,火扇子,飛瓜如意鉤子,長柄塊口槽子,反正是叮叮噹噹都是賊寶。此人號稱“草上飛”,來年生子“鼓上蚤”父子俱是神偷。
張雲見了王進,忙上前躬身施禮道;“少莊主果然是信人,應約而來,在下張雲見禮了。”王進見是張雲,忙站起來,抱拳相迎。隨即叫酒保添酒添菜,拉張雲,劉阿七,來入座,四人一桌。各據一方,到也寬敞,草上飛道;“還給俺弄一個紅燒扒蹄來。”酒保應命,立即通知灶上蒸燒。
這邊張雲,王進各自引見了劉阿七,時鴿,張雲又把來意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