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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尖一拍大腿,道:“我正要聽個明白。”
於情流目四轉,只見雨下得更綿密了,院子裡一棵火花樹,卻給雨水洗得更豔麗濃烈,一陣風徐來,花落瓣瓣,來不及一聲失足驚呼。
只見一隻猛獸走過,胖得像豬,壯如牡牛,但卻獨角三尾無鼻缺身,餘皆長著一張人樣的臉。
她目光閃動,道:“好,你們先上去‘紫微廂’,我打點佈置一下,馬上上來恭聆事情始來。”
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竟隨口漫吟道:
“風流總被鳳吹雨打去不過,那兩位與孫大俠風雨同路的美女,可不能就耽在溫室遭風披雨的。”
她是風霜歷、人情嚐遍,自然也風流轉萬千,這笑意自然是對人情世故一種透澈瞭解後的表達,她說:
“我也把她們請上樓來。”
院子裡有風。
有雨。
有花落
落花悽遲。
但也有許多犬兒走過,東嗅嗅,西聞聞,踏過落葉,踩過落花,但似對花葉都不感興趣。
風急急,雨悽迷,院子裡,有花開花落,有野犬走過。
院處有野草,草後有樹,樹密成林,林子裡頭疏落處,竟有一頂橋子。
轎在林內。
轎在雨中。
——那是一頂花轎。
花轎,紅彤彤的,亮麗麗的,但一點也不喜氣洋洋,卻殺氣騰騰。
紅簾深垂。
花轎寂寂。
第七章 東方蜘蛛
一、浪得豔名
從視窗看下來,院子裡的瓜藤棚子下,走過幾頭幽異悠閒的狗,而且居然還踱過了一頭會嘆息的白額虎。
——這白額虎與狗群相遇,居然還互不侵犯,彼此視而不見的走了過去,它們走過之處,蜿蜒遊過了幾條蛇。
其中還有一條肥大的蟒蛇,它張口吐舌之際,竟有兩排像人一般的牙齒,而舌頭是灰綠色的。
風雨悽遲。
花落如雨。
遠處竹林颯颯。
疏林也蕭瑟在雨中。
——那棵細雨浸淫的“火花樹”,看不像一場燦爛而華麗的夢,而且還夢得十分激情。
再激情的夢,也只不過是夢、到底還是一場夢。
孫青霞垂首俯視,心裡頭不由自主忖吟起於情剛才吟的那一句詩:
“風流總被風吹雨打去”
於氏不吟這一句,他只覺這婦人是個很愛她丈夫、很幫她丈夫的好婦人,頂多只覺得還有點熟悉,可是剛才聽她這一吟,他忽然省覺到一件事:
他是認識這婦人的。
他是見過這婦人的。
難怪要入“紫微廂”說話,因為此處居高臨下,一切情況,盡入眼簾。而且紫微廂就在貪狠閣對面,正好可以是照應龍舌蘭和小顏。
何況,還有兩個人,一個就守在“紫微廂”前,另一個就把守在“貪狼閣”的門前。
這兩個人,一高一矮。
高的人並不瘦,肚腹卻份外隆起。
矮的穿著短褲,面板黝黑,可是腿肌結實,腳毛又多長。
矮小但結實的漢子一見孫青霞,就禮儀週週的到:“我知道你是孫青霞,久聞豔名,風流倜儻,天下皆知,今兒一見,果是人中龍鳳,英朗過人。在下姓東陳,草字分長,又名漢思,賤號美公子,別號回龍少俠,小名阿菌,半年以來也有不少風流韻事,多得美女青睞,消受了不少美人之恩,亦有紅粉知己無數,惜向不為江湖流傳,故而名不見經傳,今日得識君,恐螢蟲之火,不足以與君並論,只祈孫兄雅量,視小弟這等無名之輩為友,不致嫌棄,弟已感激不盡,榮幸之至”
他娓娓道來,綿綿不絕,只把“粉腸”這一外號略過不提。
這一輪話,說的孫青霞只一味唯唯諾諾,聽到後頭,忍不住了,不禁問了一句:
“閣下之意,到底若何?”
陳粉腸一怔,又陪笑道:“小弟別無他意,更無歹意,只是初次拜晤,喜逢知交,仰儀已久,不勝欣喜,便多說了幾句,望兄萬勿介懷是幸君名震天下,我等小輩,還真未堪入君法眼——”
那高肥漢子忽然打斷,向孫青霞道:“他說你比他有名。他不服氣!”
孫青霞側目視之:“你是?”
突腹高漢道:“王大維。”
孫青霞目光一亮,“大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