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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握住雪白的絹帕掩在唇間,垂下的眉眼下有著淡淡青影。
那咳聲,斷斷續續的彷彿那風中的弱柳,楚楚可憐。
此情此景落在吳賢妃的眼裡,她的心裡不禁慢慢的沉著。
她們一同進宮,一同入選,但是面前的女子雖然品位比她第一個級別,但始終是聖眷正濃,自問容貌品性並不輸人的她,這口氣憋在心中,已經慢慢的悒鬱成疾。
吳賢妃掩唇冷冷一笑,粉得接近淺紅的袖口上牡丹金線的繡紋襯得她面色如雪。
“那又怎樣,不過是個瞎子罷了,她有什麼好張狂的。”
好容易止住了咳,傅淑妃蹙起了峨眉,那雙幽深的眼眸因著咳意沾了水光,如麟麟的波光搖曳,唇齒邊掛上幾分的說不清涵義的笑意。
“姐姐輕一些,有人來了。”
正說著,青衣宮人掀了湘簾,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斂下身去:
“皇后娘娘懿旨,請兩位娘娘入內相見。”
她們互視一眼,露出了彼此才知道意味的笑容,隨著款款宮人走了出去。
正殿朱門側,宮人靜立一旁,有著無聲無息的肅穆。
首座上端坐的女子,祥雲鳳紋的玄色華服,外罩同色蘇紗,發上簪住飛鳳步搖,玉珠寶冠瓔珞垂在頰間,閃動光澤,像是一個陽光的碎片落在白晰的肌膚上。
傅淑妃看著她,不易察覺的挑了一下眉,眼裡滑過一絲不清不楚的情緒。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躬身行畢了三跪六叩地的大禮,可是夜熔並未叫平身,她們依舊只能跪在地上。
何度接過宮人手中的一盞香茗,親自遞到了夜熔的手中。
慢條斯理地從他手中接過,端起茶蓋,輕輕吹拂,喝了一小口,細細的抿罷,這才緩緩開口道:
“平身吧。”
在宮人的攙扶下起了身落座,她們的臉色已是略顯蒼白。
雖是初秋,寒意並不濃,但寧夜宮中已經燃上了炭火,跪得久了,炭火的暖意燻的汗水大滴大滴的隨著呼吸慢慢的滑落至頸項,爾後被吸乾,在紗衫上留下透明的痕跡,好象是水染開一般。
吳賢妃也不敢拭汗,暗自咬碎了一口銀牙,但面上仍舊勉力的笑著。
“皇后您看起來面色紅潤,臣妾還以為您初到皇宮,多少會不習慣呢。”
夜熔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只是端著茶盞靜靜的坐在那裡,如果不是長長的睫毛在微弱翕動,吳賢妃幾乎以為面前的女子只是一尊玉像。
許久得不到回應,從受過這種待遇的吳賢妃白皙似雪的面上已經是青灰一片,終於沉不住氣,賭氣似的開口。
“臣妾和淑妃妹妹一會還要去拜謁太后,不如您同我們一起過去,您看可好?”
“不急。”
夜熔向後靠了一下,倚在了身後的錦花紋的墊上,那循聲望去的眼神,極為的冰冷:“對了,這後宮的玉牒在你們誰的手裡?”
玉牒是皇后掌管後宮的信物,按例皇帝未大婚之前由太后掌管,而吳賢妃由於和蘇太后關係親密,玉牒自然而然由她掌管。
聽到這樣一問,她已是大驚,但思及蘇太后以及剛剛的輕慢,她便強作自若的冷冷開口:
“在臣妾的手中,臣妾看您的眼睛看不見,掌管六宮的事物也不太方便,不如就讓臣妾代勞了吧。”
夜熔手中的茶盞不輕不重的落在黃花梨的案几上,瓷器和實木之間發出的清越聲響,在寬廣殿內的迴響,透露了她的極度不悅。
“你說什麼?”
看著她極美的眉目間浮起戾氣,似那刀鋒之血,吳賢妃止不住一抖,眼裡露出的幾分的幸災樂禍已經飛散,但猶自咬著下唇逞強答道:
“臣妾說您的眼睛不太方便。”
“來人,教一教賢妃規矩。”
“是。”
望著一擁而上的青衣宮人,吳賢妃這才失了方寸,驚呼道:
“你你們這些狗奴才想要做什麼?!”
“娘娘,奴才奉了皇后娘娘懿旨教導娘娘。”
看著被宮人按住的吳賢妃,何度斂身行了一禮,才溫溫開口,可是話畢,那耳光也隨著尾音落在了她的面上。
傅淑妃已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看著夜熔冷極的面容,又厭於平時吳賢妃的跋扈,便靜靜的坐在一旁,不再開口。
吳賢妃只覺得那種著火燙一般的疼痛開始面上蔓延開來,羞憤交加還有那痛彷彿讓她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