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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卿朝兒子得意一笑,李辰簷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響起李逸然顫巍巍的聲音,“那明天,大家都走了,豈不就剩我一人”
“逸然——”李方卿又蒼瑟地拖長調子,一雙飛眉挑得天花亂墜,“在家陪爹不好麼?你我父子為伴,終日釣魚,豈不快哉?”
李逸然苦笑道:“快哉快哉。”
李父又道:“改明兒我倆去集市逛逛,勾搭些少女,到時你桃花大甚,豈非又是一樁金玉良緣?”
李逸然抹汗道:“良緣,金玉良緣”
“但是——”李父拖長尾音,滿面愁容地敲著李逸然,“恐怕這都是滄海浮漚了。”
李逸然愣住。
李方卿捶胸頓足:“你如今也大了,此次水患,跟著你大哥出去見識見識吧。”
“爹你說什麼?”李逸然霍然起身。
“你不樂意?”
李逸然望了望我與楛璃,又看了看左紜蒼,最後將目光移到李辰簷身上。直到見他大哥露出一臉無奈的笑容,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立刻乖巧玲瓏地答道:“樂意樂意。爹你放心,所謂患難見真情,大哥的安危,大哥所做的每一件事,以及與兩位‘咳咳’同甘苦的感人事蹟,孩兒都會每日記下寫信給爹的。”
我忽然也沒了胃口,放下筷子感慨萬千。這世上,永遠不會缺乏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李父喜極而泣:“父慈子愛,夫復何求啊!”
原來大戶人家用膳,雞飛狗跳才是常戲,幾個喜角兒幾個正主,一頓飯也可以吃得其樂融融,相府如是,李府也如是。
然而吃完飯,當我回房看到几案上的茴香釵時,忽然就愣住了。
12
翌日清晨,知州府的管事早已將沙飛船泊在李府後門。
天色蒼藍微白,濃重的水霧不散,李方卿將我們送至門口,望了望天,道:“看樣子是晴不起來了。”
兩位夫人會意,差人給我們備了五件蓑衣和斗篷。
絮叨了幾句別語,船伕一聲吆喝,兩個船手搖漿起行。
晨光清涼,煙波水面,茫茫一片景緻略顯悽清。不多時便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將遠處的亭臺樓閣都浸在這片煙茫中。
我站在船頭,望著澐州獨有的景緻,心底卻始終提不起精神。
耳畔傳來一陣鈴聲。記得李逸然說,逐水城西南有一個七天塔,臨水而立,塔簷外翹。每一角飛簷都掛有一個鈴鐺,風動脆響。
摺扇在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