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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剛站起身,忽然聲調一變,大叫道:“小茴姐快閃開!”
只見李逸然一躍而起,抓住我的手腕後掠一步,一齊摔倒在亭子外邊。亭中哐當一響,一把寸長的銀白小刀斜插入地面,與我先前座位不過離了兩寸。
院外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群勁裝打手便出現在院落中,領頭一人身著藍緞綢衣,身披月白大氅,正是姬圓憨。
見了我們,他的神情也有些詫異,朝前走了兩步拱手道:“方才隔得遠,見霍小姐身形酷似一人,手下誤傷,還望見諒。”
我回頭看了看楛璃與李辰簷,見他二人均未有計較之意,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即點點頭道:“不礙事的。”
然而姬圓憨的目光卻凝起來,驀地看向院角的水榭。園中靜默,那一處卻梅落如雨。花瓣在落地前忽然轉了方向,利刃般嗖嗖向我們這邊飛去。姬圓憨與身後的打手慌忙躲避。
李辰簷開扇揚起一陣厲風,刮碎向我飛來的梅瓣,我與李逸然忙退回亭中。
“好一招聲東擊西。”水榭中忽然傳來爽朗的女聲。
姬圓憨淡笑起來:“玉娘果然在內。”
我心中大驚,紅曉鏢局的玉娘?
這時,水榭內嫋嫋婷婷走出一人,身姿婀娜,石榴色呢裙,外披硃紅繡花短襖,容貌妍麗,眉間還點著金色花鈿:“姬管家訊息靈通,知道主人收了小茴姑娘做乾女兒,若傷了她,必定會引我出來。”
姬圓憨道:“不敢當,既然風和公子已然出關,紅曉鏢局與我姬家的過節自當一筆勾銷,只是還望玉娘交出那二人,至此井水不犯河水。”
玉娘冷笑一聲:“如果不呢?”
姬圓憨神色沉凝:“那姬某隻好不客氣了。”正要出手,忽聽水榭裡有人叫嚷了句:“男子漢大丈夫,何須一個娘們兒保護。”話音剛落,水榭裡又跟出二人,竟是前些日子在龍望鎮遇到的八字鬍與絡腮鬍,二人見滿院子打手,忽又有些怯懦:“我們與那位公子不過幾分面緣,姬管家何必咄咄逼人?”
姬圓憨笑得冷淡:“你們做了何好事難道不知?”
八字鬍愣了愣,忽然眼光在我等一行人身上掃了掃,咳了兩聲,大聲道:“我二人只當他是英雄好漢,也未認出襲擊他的打手是姬家的人,更未想到那張羊皮卷竟是貞元將軍想奪走的契約,是不知者無罪啊。”
此言一出,姬圓憨的神色頓時變得鐵青,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命了?”
一番話說得事無鉅細,自然是故意讓我們知曉其間因由,見李辰簷若有所思地蹙起眉頭,我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
玉娘冷然道:“他們倆要不要命,自己說了不算,姬管家不若先過了我這關。”
姬圓憨抬手一揮:“給我挑斷這二人的手筋腳筋!”
一群打手蜂擁而上,玉娘拔出腰間短劍,飛快閃入混戰之中,她的劍法鬼魅,掠空而過如同白練遊晃。轉瞬間,便又數人倒地不起。
然而這群打手卻有幾個極其厲害,相搏半刻,只見刀光劍影映雪飛天,卻不見勝負。姬圓憨眸光收緊,躍身加入。他的武藝極高,雖速度不見快,卻招招狠辣致命,以拳掌而攻,加以內力,玉娘雖輕盈閃避,然而不多時便落了下風。
這時數個打手見玉娘被姬圓憨制住,紛紛得空攻向八字鬍與絡腮鬍。此二人武功巧勁少,蠻力多。躲了幾刀,形勢越發岌岌可危。玉娘自顧不暇,反而因為分神,不小心添了一處刀傷。
忽然有一道月白身影閃入人群當中,幾片白光風馳電掣凌空飛轉,那身影在原地一晃,剎那間掠過眾人,只聽幾聲呻吟,數名打手頃刻倒地。飛刃回扇,李辰簷揚扇輕笑:“左兄與我等情意甚篤,他二人助了左兄,我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姬圓憨神色詫異地望著李辰簷,半晌有些嘲諷地笑了起來。那笑容看得我心思一沉,隱隱有些不安。看來所謂的契約,便是左紜蒼落昌一行的目的。驀然間,我想到中秋夜後,我在李辰簷軍帳中看到的來信,上面不斷重複著幾個字眼:欒州,聯兵,契約。
欒州是恆梁九州之一,與澐州隔河相望,同在芸河旁,也是軍事重地。
姬圓憨望著蹙了蹙眉,望著一群傷殘打手,叫道:“都給我起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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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等相扶著,跟著姬圓憨朝院外走去。八字鬍忙拱手朝李辰簷做了個長揖:“張洛與家弟得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謝。”
李辰簷笑道:“好說。”
二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