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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說道景宗皇帝要撤太子之位,改封沈子齋為皇太孫。太子雖知道流言是四王爺放出來的,到底怕三人成虎,景宗皇帝真會昏了頭,撤他之位,改封沈子齋為皇太孫。
也正因此,太子十分忌憚沈子齋,現下表面上跟沈子齋和好,若得良機,定然不容沈子齋活著。
沈子齋也知道,景宗皇帝現下越是寵愛他,將來太子越是不能容他。可是景宗皇帝若是現下不寵愛他,太子現下就能收拾他了。不管是何種境況,他都必須想法子自保。而要自保,除了養兵,以待良機之外,還有什麼法子?納王瑜為側妃,和韋清耳聯手,實在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夏仲芳在房中候了良久,見沈子齋回來了,一時親絞了巾子給沈子齋擦臉,笑道:“已備了醒酒湯,可要喝一點?”
沈子齋握了夏仲芳的手道:“今晚不過喝了兩杯,並沒有醉意,不用喝醒酒湯了。”說著一用力,已是把夏仲芳抱到懷中,置於膝上。
夏仲芳扶著肚子道:“有些隆出來了,今晚姨娘摸了摸,只說比正常月份大了,懷疑是雙胎兒。我自不好告訴她,這其實是早懷了一個月的。”說著笑了。
沈子齋伸手去摸夏仲芳的肚子,輕輕撫著,隔一會問道:“芳娘,你有憂慮過咱們的以後嗎?”
夏仲芳一怔,看著沈子齋道:“王爺何出此問?咱們這不是成親了,等孩子生下來,就繼續和美的過日子麼?又不是貧家,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件件要憂慮。至於說沒錢養兵之事,這個又不是我能憂慮得來的。”
沈子齋不再出聲,好一會摸摸夏仲芳的頭,低聲道:“安歇罷!”
夏仲芳見沈子齋情緒有些低落,不由問道:“王爺,是出了什麼事嗎?”
沈子齋道:“沒事,只是想到季鳴春現下當著官,卻不能拿他如何,有些鬱悶了。”
夏仲芳一聽,也不知道要勸什麼,只喊人進來鋪床展被,兩人自上床安歇。
小玉蘭那兒,回家後,只在房中獨坐,坐了良久,喊進章奶孃,說起見到王瑜的事來。
“瑜娘才貌雙全,比我這個阿孃強多了,將來指不定還有大出息。”小玉蘭低聲道:“她向王爺說那些話,我學也學不來的。那是滿腹詩書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章奶孃湊近小玉蘭,壓低聲音道:“姨娘也別太過關注她,免得被人看出端倪來。”
小玉蘭一笑道:“夏仲芳相貌像太傅夫人了,瑜娘又像了王家人,不會有人懷疑的。最多以為我因謠言之故,對瑜娘好奇而已。”
章奶孃看看小玉蘭,終是問道:“姨娘就一輩子瞞著此事,再不認回瑜娘了?”
小玉蘭嘆息道:“反正,現下是要死死瞞著,絕不能透露出去的。”說著囑章奶孃道:“奶孃可得守口如瓶,萬不能說出此事。”
章奶孃再三保證,笑道:“都守了十幾年了,且上回在簡府,那麼些人逼問著,我都能守住,以後自然更會守住了。”
人心難測,現下夏仲芳成了王妃,若是有所懷疑,問到章奶孃這兒,以利示之,章奶孃真能抵住誘惑麼?小玉蘭心下思忖著,一時道:“天也晚了,你下去罷!”
章奶孃應了一聲,給小玉蘭鋪好床,這才下去了。
小玉蘭躺到床上時,還是沒有睡意,只撫著自己的肚子,當時嫁給方大戶為妾後,也有懷過,可惜保不住。若不然,自己有個兒子傍身,自一心為兒子,再不作他想。但現下沒有兒子,唯一的親女兒正在掙扎中,自己可不能在這當下拖她後腿。
這一晚,小玉蘭睡得並不好。至天大亮時,她才起身,一時喊了丫頭進來服侍梳洗,問道:“章奶孃呢,怎麼不見?”
丫頭笑道:“因夫人想到廟裡上香,要梳個簡單好看的髮式,喊了章奶孃去梳頭,又帶了章奶孃一道去上香呢!”
小玉蘭這陣在方家極受寵,連帶著身邊服侍的章奶孃和兩個丫頭,也有臉面起來。柴氏給小玉蘭面子,自也抬舉一下章奶孃,時不時喊過去梳個頭,賞賜一些物事。
小玉蘭聽得章奶孃不來跟她稟一聲,直接跟了柴氏去上香,突然不快了。
章奶孃那兒,得了柴氏抬舉,卻是興奮,待從廟裡回來,趕緊就去見了小玉蘭,說了上香諸事,又笑道:“夫人在廟裡碰著嚴府的夫人,這回可奇了,那嚴府夫人還停下和夫人說了話,像是忘記以前心娘子夫婿驚動嚴府小公子一事了。又說起王妃如何如何,再後來,說道平哥兒今科中舉之事,誇了好一會。”
小玉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