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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要絕後了麼?”
季鳴春無奈,只得道:“我再想想法子,總會勸服郡主的。”說著落荒而逃。
見季鳴春跑了,季母嘆息道:“說是郡馬,偏生只領著一個散官兒,又不用正經上朝,還不如不當郡馬呢!”
說起這個,季父倒也鬱悶。季父少年時,也曾遊學到外地的,算是稍有見識。這番住進王府大半年,他也聽到一些訊息,總算了解一些王府的情況了。聞言和季母道:“王爺是招人嫉妒了,因此連帶著大郎也不能得重用的。現下皇上健郎還好,一朝那個,太子登了位,那時只怕王爺更不好過的。我瞧著啊,總是心憂。”
季母聞言道:“這可如何是好?”
季父擺擺手讓她低聲,一時道:“皇上既然疼愛王爺,總會為他著想一二的,且將來太子登位,為了賢名,也不致就會如何了。但不好過是一定的。現下倒盼著王爺好起來,為大郎求個外放的官兒,咱們閤家搬到京外去,到時就算被牽連,也有限,倒可以無憂的。”
說著話,季母喊了一個丫頭進房,扶了她去逛園了,一邊道:“現是初夏,園子裡百花盛開的,偏沒什麼人去瞧它們,我倒得去瞧瞧,不負美景。”
“去吧,活動筋骨也好。”季父自己裝束一番,卻準備去練武廳打兩圈散打。
話說,王府樣樣都有,就是沒人動用這些東西,比方練武廳,地方極大,什麼兵器都有,可是平時靜悄悄的,還是他老頭子來了,那兒才熱鬧起來的。再比方園子裡吧,花兒開得熱鬧,也沒人看它們,還是老婆子來了,隔天去瞧瞧,才不算白種了它們一回。
兩老約好午膳時再見,便分道揚鑣了。
季母沿著往常的路線到園子裡,才賞完兩個地方的花兒,就聽得另一邊有笑聲,不由抬頭去瞧,分辨出來人不是沈玉仙,一時倒奇怪了,問身邊的丫頭珍珠道:“哪美人是誰?從來沒見過的。”
珍珠見美人身邊圍著青竹,想起青竹是配到新來的奶孃身邊了,便道:“料著是新來的奶孃夏娘子了。”
“芳娘?”季母駐足看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芳娘這麼一打扮,還真的認不出來了。
夏仲芳和青竹玩笑著,一時見另一側有人來了,只一轉頭,就認出其中一個老人家是季母,一時止了笑聲,只看著季母,臉色略不好看。
季母籲口氣,轉頭對珍珠道:“你先下去,我和夏娘子說幾句話。”
珍珠應了,抬眼看一下青竹,青竹也會意,一時和珍珠一同退到另一邊去候著。
季母這才緊走兩步,上前喊道:“芳娘,真是你?”
夏仲芳看著季母不作聲,想及從前的事,到底不能原諒季母。
錢婆子見是季母,倒是上前見過,笑道:“你老人家進了王府,卻是健郎,看著比從前有神多了。”
季母這才注意到錢婆子,問道:“你家女兒回家了麼?”
說起這個,錢婆子紅了眼眶道:“沒回家呢!正因此,才上京來尋,但京城大,卻是尋不著。現跟芳娘進府住著,再慢慢的找。”
季母便安慰道:“也不怕的,待我跟大郎說一聲,讓他託人幫你找找。”
一聽這個,錢婆子自然千恩萬謝的,又拉著夏仲芳道:“芳娘跟老夫人到底婆媳一場,好歹喊一聲也罷!”
夏仲芳一甩袖子冷笑道:“三年的情份,卻接了一紙休書,你讓奴家這會如何喊?”說著轉頭就要走。
季母也略慚愧的,因上前拉了夏仲芳的袖子不讓她走,低聲道:“芳娘芳娘,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夏仲芳悲從中來,從前嫁進季家,是把季母當了親人,盡心服侍著的,可如今呢?
季母不放夏仲芳走,只道:“芳娘啊,前事我也不想多說了,但進京後,我卻是經常掛念你的,又怕你有個好歹,還託人去問呢!你也知道,我只有大郎一個兒子,連女兒也沒有的。一向把你當了女兒看待。那時接到京中來信,說是郡主看中大郎,若大郎不應,前途便沒了。我們怕啊,因也不敢見你,深怕心一軟,帶了你上京,到時全家不得一個好。現下見你好好的,可不是放心了麼?”說著流下淚來。
夏仲芳不由也溼了眼眶,論起來,她嫁進季家後,除了那回接到休書時,季母拒不相見之外,之前的時間,季母確是待她不錯的。
錢婆子一時也來勸和,悄聲道:“此事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回房再說。”
季母便拉了夏仲芳道:“芳娘,跟我到房中說說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