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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齋和女兒沈玉仙,不幾年便病亡了。而王妃也悲傷過度,於三年後病亡。那時節,沈子齋才十歲,沈玉仙是八歲。
景宗皇帝憐惜沈子齋和沈玉仙年小,便接了他們進宮撫養,待沈子齋十六歲時,才讓他領了妹妹沈玉仙出來建府,並封了沈子齋為齊王。
沈子齋相貌隨了母親,極是俊美,且他這個身份,一時之間,便有許多說親的人上門。只他還未及說下親事,卻生了一種罕見的病,現纏綿病榻已有四年多。
沈玉仙為了沈子齋的病,也耽擱了自己的婚事,直到今年夏未,偶然見得新科進士季鳴春,倒是入了眼緣,到得秋天,便和季鳴春成了親,且說服季鳴春,讓他一道住在齊王府中。
探聽得這番訊息,夏仲芳久久無語,原來季鳴春巴上了郡主,怪不得要休她了。皇親國戚啊,豈是她能夠撼動,能夠近前去討說法的?
錢婆子那頭,卻是探不到女兒女婿的訊息,只說京城大,一時是尋不著的,因打算在京城住下,慢慢尋訪女兒女婿的下落。
錢舅舅見夏仲芳並無回鄉的意思,而錢婆子又打算住下,只得為她們租下一間小屋子,正好一戶姓蘇的大戶人家要嫁女,急於請人繡嫁妝,錢婆子和夏仲芳皆是針線好手,經過面試,便領了小件的東西出來繡,交件時給工錢。這樣一合計,兩人短時間的生活費倒是有了著落。
看著錢婆子和夏仲芳安置了下來,錢舅舅急於回鄉過年,便叮囑一番,這才先行回鄉了。
做刺繡期間,錢婆子得空便打探女兒女婿的下落,夏仲芳卻是留意有關季鳴春的一切。
季鳴春現下早出晚歸,深居簡出,且就是出入,也是坐轎坐馬車,前呼後擁,夏仲芳縱是知道他行蹤,也無從接近,更不要說什麼討個說法了。
轉眼過了年,夏仲芳和錢婆子幫蘇大戶家繡的物件得了喜歡,倒又領了另外的物件出來繡。
錢婆子眼見自己尋不著女兒女婿,夏仲芳卻是近不得季鳴春,再一想以現下兩人的身份,不管是尋人還是別的,都甚艱難,便跟夏仲芳道:“咱們不若拜託一下蘇大戶家的肖娘子,她雖是下人,到底服侍著貴人,人面廣,沒準有法子幫咱們呢?”
夏仲芳咬咬牙,便拿出銀子買了點心請肖娘子說,把自己上京的事由說了,求她幫忙想一個法子。
肖娘子一聽夏仲芳居然是季鳴春的前妻,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了,一時拉了夏仲芳細看,“喲”一聲道:“你這個樣子和裝扮,若去路上攔季大人的轎馬,只有被抓起來的份,哪兒能見著他?”
許是京城風水好,夏仲芳雖吃穿省儉,在京城幾個月,到底養得白淨了許多,不若初進京城時那份土氣和黑瘦。饒是這樣,她的模樣落在肖娘子眼中,依然是村姑一個,上不得檯盤。
錢婆子機警些,拉了肖娘子道:“肖大姐幫幫夏娘子罷,她若回鄉,是沒活路了。”
肖娘子又打量夏仲芳,見她面板雖糙些,卻是因沒有保養之故,至於眉眼,細看卻是精緻的,若是上了粉,稍打扮一番,也是美人一個了。且她有服侍季父季母的情份在,見著了季鳴春,沒準能觸發舊情,幫著安排一個後路呢!幫一把也不是不行的,但自己人微言輕,哪兒能幫得上?
肖娘子到底是斟酌著道:“路上攔下討說法定然不行,一來鬧僵了不好收拾,二來鬧開了沒好處。真要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後路,只有一個法子,便是上齊王府求見,好好說話討情。”
夏仲芳和錢婆子一商議,便採納了肖娘子的辦法,打探得這天是休沐日,季鳴春定然在府中,便早早起來,收拾一番,攜手往齊王府方向來了。
她們在大門外看了看,也知道富貴人家輕易不開大門,平素只在側門進出的,便拐到一邊,往側門方向過去了。
這個時候,齊王府側門卻開了,管家蘇良探頭往外看,問守門的道:“可有見著夏娘子?”
守門的陪笑道:“管家爺吩咐過了,說夏娘子過來,趕緊請進去,這可是一直留意著的,不敢鬆懈,但一直沒見人啊!”
齊王府管家蘇良今年三十八歲,穿著藏藍短馬甲,留著八字鬍,未語先笑,模樣可親。但齊王府下人背地裡,皆喊他笑面虎,知曉他是一個厲害角色,輕易糊弄不得。
現下守門的見他親來問可有見著夏娘子,一時也急了,探頭往外看,自語道:“剛下了雨,沒準被耽擱了呢?”
蘇良眉峰蹙了蹙,頗有些焦急。
齊王爺病了這些年,雖沒有加重,到底也沒有好轉,去年宮中方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