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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人嚼舌根,芳娘身世又多了一條不能入人眼之處。芳娘先是棄婦,接著是奶孃,後來是私生女,再添一條生母不是良人,這哪兒還能配得佳婿啊?現下太傅夫人說道尋不著芳孃的生母,或者不是尋不著,只是不想仔細尋罷了!芳娘真不必求著太傅夫人去尋的。待你養父母證了身份,便好好當簡府娘子罷!”
夏仲芳不語,心裡有些茫然,那是生母啊,怎能不尋她,不理她呢?
錢婆子該說的話也說了,要如何做,便是夏仲芳自己的事了,一時不再多言,給夏仲芳放好帳子,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夏仲芳才用完早膳,漱了口,就見太傅夫人處一個丫頭過來喊她,笑道:“一堆人進了府,正拜見老夫人,老夫人讓芳娘趕緊過去呢!”
夏仲芳一聽,便知道夏父夏母到了,一時忙收拾一番,讓錢婆子跟在身邊,一道往太傅夫人房中去了。
太傅夫人這會正和夏父夏母說話,見他們拘束,便安慰道:“你們既然是芳孃的養父母,和簡府總是有緣,倒不必害怕,有什麼說什麼罷!”
夏父夏母在鄉間也算殷實人家了,但這番進京,再進了簡府,還是差點被迷了眼,看著太傅夫人等人,哪兒能放得開?
白氏夫人冷眼看著夏父夏母,見他們不過四十歲出頭,卻又黑又糙,看著比太傅夫人這個五十歲出頭的還要老得多,進府後一直點頭哈腰的,一時暗歎,這樣子的人家,能養出什麼好東西了?怪不得夏仲芳會被休棄,又自甘下賤當奶孃呢!
夏父夏母坐在太傅夫人下首的椅子上,屁股卻不敢坐實,只坐了半邊,待見眾人看過來,一時又有些緊張了,喃喃道:“我們當年並不是故意要抱走芳孃的,實在是”
一時夏仲芳進來了,見得夏父夏母在座,不由喊了一聲:“阿爹阿孃!”
夏母聽得夏仲芳的聲音,站起來要迎上去,一抬眼見夏仲芳養得白淨漂亮,好衣裳穿著,燦眼首飾插著,渾身氣派,再不是當日那個黃瘦的丫頭,一時張張嘴,呆在當地。
“阿孃!”夏仲芳又喊了一聲,上前道:“你們終於來了!”
夏母好容易回過神來,陪笑道:“不敢當芳娘這一聲喊了,還是喊我花嬸子吧!”
太傅夫人在上頭輕咳一聲,夏仲芳這才注意到滿屋的人,因定定神,先上去拜見簡太傅並太傅夫人,這才去拜見簡飛文和白氏,拜見畢,落了座之後,方和夏父夏母說起話來。
夏父夏母畢竟養大了夏仲芳,和她說了一會兒話,便恢復了一點往日神態,不再一味拘束著。
一時錢婆子也上來見過夏父夏母,說了別後情景。
夏父夏母見錢婆子一樣養得富態起來,不由羨慕,京城的水土果然養人,錢婆子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婆子,現下也抖起來了。不對不對,錢婆子能抖起來,他們身為夏仲芳的養父母,為什麼不能抖起來?
他們當年養夏仲芳,可也沒有虧待,還讓她認字呢!至婚配,本來是要把親女兒配給季鳴春的,因來相看的婆子說夏仲芳相貌好,他們也想著季鳴春是要上京趕考的,是有前途的讀書人,這不是擱開親生女兒,把夏仲芳嫁了季鳴春麼?雖則後來季鳴春休妻,但夏仲芳不是因禍得福麼?
夏母說著話,便去執住夏仲芳的手道:“阿孃,哦不,嬸子養你一場,總巴望你能過得好的,如今你成了貴女,嬸子也放心了。”
夏仲芳聽著夏母自稱嬸子,一時還有些彆扭的,只問著家裡哥嫂等人的情況。
夏母見夏仲芳念舊,心下暗喜。
夏父見著錢婆子這個熟人,也自若了一些,問道:“可訪著你家女兒女婿了?”
錢婆子答道:“並沒有呢!”
夏父便又問道:“哪你現下何處落足呢,怎麼也在簡府了?”
錢婆子笑道:“老婆子現下是服侍著芳娘,當她身邊的管事婆子呢!”
夏父一聽,拿眼去看夏母,人家錢婆子能當芳娘身邊的的管事婆子,你這個養母,到時也可以爭取一下當個管事婆子啊!若能借著養女,在京城養老,那就不枉這一生了!
太傅夫人這裡已是遣了丫頭婆子下去,這才朝向夏父夏母道:“當年的事究竟是如何的,你們這會可以說了。”
夏母口齒伶俐些,便由她開始說起來。
夏母姓曹,孃家離夫家不算遠,就隔著兩個鎮。
那時節是七月份,天熱得發狂,夏母懷孕八個多月,將近九個月,突然接到孃家令人傳來的口訊,說是她母親丁老孃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