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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太傅見王瑜低頭不語,便道:“你到底是簡家孫女,婚事一頭,簡家也有權為你作主。待太子求了皇上,改了旨意,你的婚事,自由簡家操辦,一樣風風光光。”
王瑜抬起頭道:“一切就由祖父作主了。”
季鳴春那頭,聽聞夏仲芳身世再度有變化,這回變成王狀元親女,並不是簡傢俬生女,更是悔青了腸子。回家時,和季母道:“真是想不到,芳娘竟然是王狀元親女兒,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休她。”
雖則季鳴春這陣在兵部掛職,境遇到底不如以前做郡馬時,且時時怕齊王報復,如履薄冰,連帶的,季父季母也擔驚受怕,如今說起從前,也是嘆息一番。
季母恨恨道:“不搞下齊王,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季鳴春不語,心下卻道:早已暗作佈置,就等著下手滅了齊王呢!到時齊王一死,四王爺進京,我想把芳娘搞到手,還不是易而反掌?
沈子齋這陣也察覺到一些反常的氣息,只著人加緊練私兵,暗地裡自然也有所佈置,只待太子和四王爺明著反目,他就在後面推波助瀾,到時漁翁得利。
到得這一天,宮中忽然改旨,撤王瑜齊王側妃旨意,改賜婚,讓她嫁與沈子安。聽到訊息時,沈子齋和夏仲芳都吃驚不已,皇上居然肯撤旨了?只是,為何是賜婚給沈子安?
沈子齋臉色大變,沈子安娶了王瑜,則王狀元一家豈不是也要向著太子府?
王星輝和韋清眉接到旨意時,也是驚呆了,要說皇上肯撤旨,這是喜事,可是改賜婚,讓王瑜嫁與沈子安,卻是萬萬想不到的事。
王星輝苦笑道:“咱們養大了瑜娘,若瑜娘嫁與二公子,咱們不得不和太子講和的。可當年的事”
韋清眉定定神道:“太子這是擺明了,不想和咱們結怨太深,藉著婚事要講和的。”
王星輝搓手沉思,一旦王瑜嫁了沈子安,則自己作為王瑜的養父,是不好和太子再作對下去。
韋清眉嘆息了,一邊是齊王府親女夏仲芳,一邊是太子府養女王瑜,到時兩邊又爭鬥的話,自己一家就為難了。
相比大人們的苦惱,喆哥兒最近長勢卻喜人,夏仲芳抱著他餵奶時,見他吃得兇猛,不由笑道:“這是急性子呢,不知道像了誰?”
青竹在旁邊侍候,笑著應道:“自是像王爺的。王爺小時候也急性子,還是老王爺和老王妃病亡後,他帶著郡主進宮,性子才慢慢磨下來的。至前幾年生病,臥在床上,更是磨了性子。”
夏仲芳聽青竹說起沈子齋的過往,也默默出神,論起來,沈子齋也不容易。
青竹便又勸夏仲芳道:“王妃一向溫和,這會卻太倔強了,只不理王爺,瞧著王爺,卻是焦心的樣子呢!”她說著,見左右無人,又低聲道:“王妃從前餵奶,對王爺是何等情份,我們都瞧在眼裡的,如今何必為了一個還沒進門的側妃,先鬧成這樣呢?這可是親者痛,仇者快。王妃就原諒王爺這一回,同心過日子罷!”
夏仲芳還沒說話,卻有婆子來稟報,說是沈子齋從宮中出來,到了府門前,所騎的馬突然失足,沈子齋從馬上滾出來,跌在地下。
夏仲芳大驚失色,只吩咐青竹好好看著喆哥兒,她忙忙跟了婆子往府門口而去。
沈子齋雖從馬上跌下,卻沒有受傷,只去檢查馬兒,皺眉道:“這一匹馬是皇祖父所賜,向來神俊,怎麼突然就失足了?”
眾人見沈子齋只是臉上破皮,並沒有受重傷,也鬆了口氣,一時見夏仲芳出來,忙行了禮,立在一邊。
夏仲芳一眼見得沈子齋好好的,臉色才好轉了,問道:“王爺可有受傷?”
沈子齋見夏仲芳關心他,自是欣喜,站起來笑道:“不過馬兒失足,小意思而已,並沒有受傷。”
夏仲芳還不放心,上前驗看他臉頰,見有一處擦破了皮,便道:“還得趕緊進府,塗些藥膏上去,才不會留疤。”
沈子齋聽得這話,恨不得臉上傷口更深,可以博得更多憐愛,一時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一拉夏仲芳,電光石火間,已是攔在夏仲芳身前,變了調子道:“芳娘快閃開!”
只聽一聲悶響,不知從何處射來的一支箭,正正插在沈子齋胸口上,沈子齋倒在地下,箭簇猶在晃動。
“有刺客,快抓刺客!”王府護衛大聲叫嚷,有些去追刺客,有些護住了沈子齋和夏仲芳。
“王爺!”夏仲芳嘶聲喊了一句,蹲下去扶著沈子齋,嚷道:“方御醫呢,快請方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