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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讚小心的抬起她的胳膊,在手腕內側塗抹酒精,酒精蒸騰揮發後,可以帶走一定的體表溫度。
糰子覺得清涼,哼了哼。
“哎”
夢中,是誰在嘆息?
是誰牽住了她的手?
是誰陪在她身邊?
睡衣的扣子只解掉了三粒,再往下,就停住了。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少女起伏的胸脯,櫻花般招人喜歡。
第二天一早,盛宅裡響起毛爺爺歡快的嚎叫:“寶寶你醒啦,你覺得怎麼樣,你記得我是誰嗎?”
盛讚穿一件簡單的睡袍推開門,見大臉糰子坐在床邊,笑眯眯的看著毛毛。
糰子見他來了,收斂起笑,有些忐忑。
毛毛沒有察覺兩人間詭異的氣氛,拉著糰子一直追問:“寶寶你說說看,我是誰?”
然後指著盛讚:“他又是誰?”
糰子用手背貼了貼毛毛的臉,嗓子很啞,說話時碰到了口腔裡的傷口,卻要粉飾太平的做出輕鬆的表情。
盛讚見不得她這樣,一把拎起毛毛丟出去,低吼:“廢話,她又不是砸到腦子失憶!”
毛毛在門外扒拉著門板可憐兮兮:“咱寶寶高燒四十度呢!搞不好就失憶了也難說!”
糰子仰起頭喚他:“阿贊。”
她沒有失憶,她怎麼捨得忘記。
“叫我哥哥。”盛讚說完,打電話讓川老爹來一趟。
糰子默默不作聲,在床上縮成一小隻。
空氣彷彿凝結了,算了,她還是個孩子,盛讚心裡想。
盛讚難得溫言問她:“哪裡還難受?”
心最難受,可是不能說。
糰子搖了搖頭,“我不難受。”
盛讚低低的嗯一聲,兩人又無話。
等川老爹來了,仔細檢查一番,與盛讚彙報:“大小姐的溫度退下來不少,但肺炎還是需要點滴幾天,口腔裡的炎症也沒有退下,爭取進一些流食,人有點力氣會比較精神一些。”
盛讚聽完點點頭,讓傭人去熬粥。
又聽川老爹道:“說來也奇怪,之前一直用抗生素也沒怎麼見到療效,怎麼一夜之間就有了好轉?這”
有人心虛的岔開話題:“總不能一直病下去吧”
毛毛也附和:“我家糰子吉人天相!”
川老爹一頭霧水的走了,留下幾帖中藥。
盛爺心虛啊,怎麼老子隨便用白酒擦一擦這丫頭就退燒了呢?這丫頭要不要這麼給爺面子啊!
但世間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你擔憂著我,我為了你儘快醒來,我還想看看,你意氣風發的臉,你淡定沉穩的眉眼,這就足夠了。
糰子的手背上插著針管,傭人把粥端了上來,毛毛很自覺的端過來要喂,盛讚垂著眼站在一旁,糰子忍著嘴裡的痛,問他:“哥哥,傷?”
聽見她肯叫哥哥了,盛讚才回答:“不礙事。”
毛毛沒有主動提起那天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希望糰子能夠忘記,忘記那些血,那些人。
但那天,糰子永遠不捨得忘記。
海龍幫雖然是個幫會,但手裡的事情多跟海運有關,收小費管場子不過是老一輩留下來的習慣,小打小鬧玩一玩而已,真正賺錢的路子全都在碼頭上。
盛讚只不過休息了兩天,幫會里就堆了厚厚一疊的東西要看,還有一些需要親自跑一趟的事情,他都交給了毛毛。
毛毛非常贊同的點點頭說:“阿贊你身體不好,就由我代勞去看看海對面的妹子了。”
盛讚一腳踹過去,他最討厭聽到身!體!不!好!這幾個字。
於是第二天,毛毛去海對面看妹子了,宋大律師讓幾個人抱了材料到盛宅辦公。
盛讚腹部有傷,天天要換藥,暫時不方便出門,再說,家裡有個病號,他也不放心出門。
大佬們再找上門來,都被盛讚打發回去了。
這大概是糰子記憶中盛讚在家呆的最久的一次。
她的肺炎好得很慢,學校裡請了假,鳳凰在電話裡跟她說:“我想去看你來著,可我爸不讓我去。”
糰子說:“那我快快好,就去見你。”
掛了電話,糰子去洗澡,頭髮溼漉漉的下樓,揪著鼻子阿秋阿秋的打著噴嚏,偏偏盛讚無聲的坐在廳堂,糰子想躲都沒地方,被他喚住:“給我過來。”
她只好站到他身前,頭髮滴答滴答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