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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珠子亂轉,怕是有其他的打算。他是楚人豪強,王陵同樣出身楚人,難保不會生出什麼變故。阿嬰,給我盯住他那一閭人馬,一俟有變,立刻告之我,明白?”
夏侯嬰用力的點頭,表示明白。
待夏侯嬰離去,盧綰忍不住問道:“劉邦,難不成我們還真的要為那老秦人賣命嗎?”
“不是賣命,而是順勢而為。老秦一統關東,已經是大勢所趨。以目前的狀況而言,任何試圖阻止的人,無異於螳臂擋車。今後我們如果要想在沛縣立足,就必須要有所依持才行。”
不由自主的,劉邦看了一眼持纛的劉闞,目光灼灼。
我不會輸給你的!
劉邦在心中暗道:如此好漢,舍我劉季誰能用得?待我有了地位,一定會把你收服在門下。
王陵又數次試圖攻擊糧隊,效果並不好。
雙方你來我往,卻是各有損傷。但是那面代表著秦軍標幟的黑龍大纛,依舊飄揚在夜風中。
雨已經停了。
戰場上回響著傷者的哀嚎,幾匹無主的戰馬,孤零零的遊弋在夜色中,不時發出一兩聲悲鳴。趙佗的臉,變得愈發沉冷。雖然說己方士氣高漲,可同樣損失慘重。死的人倒是不多,傷者卻無數,已佔居了總人數的三成。打到這個地步,可以說已經超出了趙佗早先的預料。
“將軍,再這樣下去,大家怕是很難堅持下去了!”
劉闞忍不住低聲道:“傷一人,士氣就會低落一分。趁目前大家尚有餘力,何不主動出擊呢?”
“出擊?”
劉闞說:“依草民之見,盜匪人數雖眾,但士氣已奪。此時若一鼓作氣,定能將其擊潰。”
趙佗看了一眼劉闞,突然間露出了苦笑。
劉闞的話語,他何嘗不明白,可問題在於,任囂的命令是拖住王陵,而不是擊潰王陵啊。箭矢已經耗盡,接下來唯有血戰。不錯,若是主動出擊,效果一定會很好。但王陵又會如何?
那傢伙很狡猾,一定會逃走!
“劉闞,軍中大事,你一草民,安能胡言亂語。守護好大纛,其餘的事情,你無需再操心了。”
趙佗這一句話出口,劉闞心裡可就明白了。
原來,不僅僅是誘餌,還是死士啊。看起來秦人是準備要把王陵一網打盡,而後殺一儆百吧。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劉闞不自覺的攥緊了大纛旗杆。
“上來了,賊人又上來了!”
右翼人馬中,突然有人高聲叫喊起來。只見一隊騎軍出現,大約有七八十人的樣子。為首一匹火紅戰駒上,端坐一個粗壯的漢子,朝著糧隊大聲叫喊:“我乃楚人王陵,雍齒你也是楚人,為何要幫那些老秦人呢?莫非你已經忘記了,當年老秦人又是如何羞辱我們楚人?
辱我楚王,羞我楚民。
昔日我大楚疆域何等廣袤,若非老秦人,我們又豈能落得今日的下場?雍齒,若你還是楚人,當與我並肩作戰!”
劉邦等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
王陵認出了雍齒。這也難怪,都是沿著泗水討生活,似雍齒這樣的人物,王陵怎可能不認識?
心裡面同時生出了一種恐懼:但願王陵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右翼人馬,騷動起來。
數十雙眼睛,刷的一下子盯住了趙佗等人。那眸光中,帶著一股子強烈的怨念,令趙佗心驚。這傢伙,居然玩兒這一手。先前倒是沒有想到,的確有些小看了這個荊蠻軍的首領了。
與此同時,荊蠻軍也動了。
可是糧隊方面,卻變得有些不再團結。楚人和老秦人之間的仇恨,已經濃的無法化解。王陵這一挑動,卻使得雍齒所部的楚人,生出了不同的想法。而且這種情緒,也在迅速的蔓延。
沛縣是個六國遺民的混居之地。
要說和老秦人之間的仇恨,六國之中哪個沒有。唐厲是魏人,審食其是魯人,任敖是齊人。
類似這樣的情況,多不勝數。
一個楚人突然跳出來,大聲的喊道:“王陵,這裡沒有”
劉闞和劉邦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一個彎弓搭箭,一個抬手擲矟。利矢和銅矟幾乎是同時飛出,那楚人磕開了劉邦的利矢,卻擋不住劉闞的銅矟。慘叫一聲,就被銅矟貫穿了身子。
軀體飛下了車轅,蓬的盯在了地上。
雍齒下意識的長身而起,怒視劉邦和劉闞:“你們幹什麼?”
劉邦剛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