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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可欣餵過藥,哄著她睡下,腦子裡還在想白天車上看見的那個身影,週一粲這個電話,一下又把他拉到現實中。
“你是聽誰說的,怎麼現在啥事兒都不能過夜?”對車樹聲的這位夫人,秦西嶽向來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這是兩家的特定關係造成的,車樹聲較秦西嶽年輕,論資歷論年齡,他都該算晚輩,事實上他也是秦西嶽的學生,當年他讀研,秦西嶽曾給他上過課,他們的感情就是在那時建立的。等進了沙漠所,他一直給秦西嶽做助手,兩年前沙漠所調整班子,原定要讓秦西嶽擔任所長,可秦西嶽堅決不當這個“官”。院裡斟酌來斟酌去,最後讓車樹聲扛起了這面旗。但在秦西嶽面前,車樹聲從沒拿自己當領導。車樹聲跟週一粲結合在一起,當初是由華可欣做的大媒,一開始小倆口也算恩愛,慢慢地,週一粲的志向變了,兩人間的隔閡多起來,特別是週一粲要走政道,車樹聲堅決不同意,兩人為此還鬧過很深的矛盾,可惜週一粲主意已決,不顧丈夫的強烈反對,毅然地踏上了仕途,並表現出強烈的政治慾望,到河陽擔任市長後,週一粲儘管有所掩蓋,有著刻意的收斂,但秦西嶽明白,掩蓋只是一種手段,一種策略,掩蓋的背後,才是她越來越明確的從政目的。對此秦西嶽不好評判什麼,人各有志,誰也不能為別人的選擇說三道四。但他有點兒擔心,一個人如果政治目的太過強烈了,是容易走岔路的。有野心不是件錯事,怕的就是野心左右了人的意志,這種教訓不是沒有,但秦西嶽又不能提醒她。畢竟,他也是個對政治一知半解的人,但骨子裡,他反感一切偽裝的人,他認為週一粲這兩年在河陽的表現,至少帶了偽裝的色彩。特別是她對強偉還有喬國棟的那種尊敬,更像是作秀。憑他對週一粲的瞭解,週一粲是不會真心對自己的政治夥伴抑或是政治對手真心尊重的。她在政治上的日趨成熟,既證實著秦西嶽對她的判斷,也加重著秦西嶽對她的擔心,秦西嶽對她敬而遠之,也是想以這種方式提醒她,凡事不可過,做人必須得有基本的準則,從政可以講究策略,但不能過於陰謀。陰謀是服毒藥,既能傷害別人,更能傷害自己。但這些大道理秦西嶽不可能跟週一粲講出來,得靠她自己去悟,去發現,去驗證。
人生就是這樣,誰也在探索,誰也在總結,但更多時候,誰也處在迷路中。
秦西嶽沒想到,自己被停職,第一個打電話過問此事的,竟會是週一粲。
“我也是剛剛聽說,秦老師,你不能就這麼忍了,他們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週一粲又說,口氣有點激動。
“一粲,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想院裡會給我一個說法。”
“”週一粲沉默了片刻,大約是覺出秦西嶽的冷淡,不好再說下去,吭了一會兒,簡單問了問華可欣的病情,將電話掛了。
接完電話,秦西嶽剛想輕鬆地吐口氣,一個想法忽然冒了出來:週一粲的訊息咋這麼快?按說她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車樹聲是絕不會跟她講的,車樹聲的脾氣他還是瞭解的,這人絕不會多事,況且,他對自己的夫人,本來就有一肚子怨氣。那麼,她從哪兒知道的?猛地,秦西嶽想起了那個人——是他?!
秦西嶽倏地從沙發上彈起,這個想法嚇了他一跳,一種不祥的感覺瞬間攫住了他。儘管他對週一粲也抱有微詞,但畢竟只是小節上的,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可就壞事了。他搖了搖頭,想努力把這個渾蛋的想法趕走,但越想趕走,想法卻越牢靠,鑽在他腦子裡,頑固地不肯退去。
週一粲啊週一粲,你可要小心啊,如果真跟他扯上什麼瓜葛,你這輩子,怕就輸定了。
秦西嶽腦子裡久久趕不走的那個人,就是省委副書記齊默然!
第三章 滿地驚慌(2)
省委副書記齊默然原是華可欣的上司,華可欣在省教育廳當科長的時候,齊默然是副廳長,後來他一路飆升,由教育廳副廳長升為廳長,然後又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常委兼部長,直到目前的省委二號人物。秦西嶽跟齊默然的關係,要說更早,他們曾經是一所大學的同學,只不過齊默然比秦西嶽晚兩級,後來又在同一個省工作,加上華可欣這層因素,兩人的接觸也算密切。華可欣將自己的部下介紹給車樹聲,齊默然還稱讚過她辦了一件好事,婚禮那天,齊默然還專程到現場祝賀。這在當時,是很讓人鼓舞的。齊默然跟週一粲認識,大約就在那次婚禮上。後來他對週一粲表示出一種關懷,週一粲為此很是興奮。秦西嶽想,週一粲對從政感興趣,很大程度上是受了齊默然的影響。人的一生中,不可避免要受到別人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