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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逸凡拿到資料後,跟父親聯絡過,可父親的手機一直關著,死活打不通,打到辦公室,秘書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強逸凡感覺父親一定是有了什麼事,這層擔心其實一直在他心裡藏著,尤其上次到河陽,跟父親有過一次深談後,這種不安就籠罩了他。但他真是沒想到,父親會被指控為貪汙。上飛機前他還在電話裡問過母親,母親沙啞著嗓子說:“你爸好幾天沒跟我聯絡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坐在飛機上,他還在不住地想,到底會出什麼事,父親怎麼突然間銷聲匿跡?
“不可能,秦伯伯,這不可能!”強逸凡又吼。
“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但事實就是這樣,你衝我吼什麼,去問你父親,他把四十多萬用在了哪裡?!”
“四十多萬?”強逸凡傻眼了,這些錢在香港也許不算什麼,但在偏僻落後的大西北,卻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父親難道真的
他不敢想下去,匆匆說了句告辭的話,就急著往自己家去。思思跟出來,也要跟他一塊去。秦西嶽在後面喝道:“思思你給我回來,你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
就在秦西嶽為此事震驚的時候,河陽方面也是一片混亂。週一粲本打算等大整頓告一段落後,再安排簽約儀式。這樣安排自然有她的想法,她不想急著簽約,一來,談判的事是在強偉手上有了結果的,急著簽約,等於是肯定了強偉的工作。另外,她想把簽約場面弄得盛大一些,隆重一些,這樣就需要時間,需要精心準備,特別是到會的嘉賓,她得一個個斟酌,一個個提前拜訪,這是一次難得的聯絡感情的機會,她決不能輕易浪費掉。
誰知,齊默然突然打來電話,問她簽約的事怎麼還不抓緊?她剛把自己的設想說了一半,齊默然的批評就到了:“辦事拖拖拉拉,哪像個幹工作的樣子?”她還想斗膽解釋幾句,齊默然已經不耐煩:“把其他工作都停下,抓緊簽約!”
週一粲這才意識到,她又犯了一個錯。
於是,她緊急召集會議,將簽約的事分頭安排下去,到了這時候,她還不忘把場面搞大點,搞隆重點,特別是媒體宣傳這一塊,她跟宣傳部門下了硬指標,省內新聞媒體,一家不漏地要請到會場,中央駐省媒體,要宣傳部部長親自到銀州去請,一家一家落實。宣傳材料,她要親自審。
安排完這些,週一粲想到省城專門跟齊默然彙報一下,免得齊默然對她有更多看法。就在她要出門時,周鐵山慌慌張張走進來,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強偉提前把事情捅出去了。”
“什麼事情?”週一粲驚問。
“還能是什麼事,但凡他查到的,全都捅到了中紀委。”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以為只有你們這些人上面有關係,我周鐵山雖然無能,但關鍵時候,通個風報個信的人還是有。”
週一粲聽出周鐵山話裡的意思,他還在河化這事上耿耿於懷,到現在也不肯死心。齊默然和週一粲突然決定將河化賣給瑞特公司,令他極為不滿,為此事他還跟齊默然當面吵了起來。這些日子,週一粲打電話他都不接。週一粲原來還想簽字儀式讓他贊助一下,後來一想,放棄了。
“怕了是不?”周鐵山緊跟著又說。
“我怕什麼?”週一粲強作鎮靜,同時心裡湧上一股對周鐵山更大的不滿。這人真是張狂啊,居然將她這個市委書記不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因為這突然而來的訊息,她可能就要忍不住發作了。
“你當然不怕,你周大書記怕什麼啊,不過有句俗話,叫‘樹倒猢猻散’。我也是看在咱們同一個姓的分上,趕來跟你通個信。既然你不領情,算我多嘴。”說完,他悻悻地就往外走。
週一粲一把拽住他:“你發什麼神經,把話說清楚再走。”
周鐵山見她臉上有了冷汗,知道她是真怕了,這才道,強偉趕在齊默然對他採取措施前,將他掌握的很多材料一併寄到了中紀委,中紀委很有可能對齊默然採取措施。
“不會吧?”週一粲的聲音完全變了,氣軟無力,臉色更是蠟黃一片,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頹然地坐回到沙發上,求救似地盯著周鐵山。彷彿,周鐵山有什麼錦囊妙計,能化解掉這一場突然而至的危機。
周鐵山不帶任何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話,走了。
這話忽然讓週一粲陷入到矛盾中。
周鐵山說:“啥事該做,啥事不該做,你自己想吧。”
這一天,週一粲終是強行阻止了自己前往省城的腳步,天色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