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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裡面,也還有著一本壓箱底的《世說新語》。這一切,作為她丈夫的男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豫林王瞅著跟前的仙鶴。這隻大鳥很好看,可是立起來比他還高,尖尖的嘴也很有威脅感。於是他小聲地詢問著身後的兄長:“這個真的不咬人?”
“不咬不咬,它的嘴是軟的,不信你摸摸。”四皇子邊解釋邊咯咯地怪笑,他的三哥站在一邊也沒有揭穿弟弟的信口胡說,顯然兩人都低估了他們家小五的純真指數。
結果豫林王果然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仙鶴的嘴,那大鳥便結結實實地“吻”了小男孩一下
連皇帝都覺得他這個小兒子是有點兒老實的不像話,所以叫他沒事還是跟姐妹們玩玩比較安全,但是性別並不是消除老實與不老實的絕對標準,至少他的姐妹絕大多數還是爬在他的頭上的。
所以,雖然多年之後的豫林王是以有文化,有道德,有膽識,有理想著稱,不過在當時,他的兄弟姐妹們還是普遍將之視為好戲弄,好哄騙,好使喚,好誘拐。連他的親孃都忍不住要戳他的腦門兒:“兒子啊,你的心眼兒呢?你的心眼兒到底長到哪裡去了!”
“兒臣的心眼兒自然是在這裡。”豫林王眨著無暇的大眼睛,直指自己的胸膛。
排行靠後的豫林王那時在聞道堂裡,坐的椅子最高,個頭還是最矮,理解力也明顯比較遜色,可是在不講究分班的年代裡,往往還是隻能找哥哥們來解決疑惑。
“我來看看這句應該這麼寫。”四皇子發現弟弟對著一張紙凝神半天也不見下筆,自告奮勇地靠了過來。
“喂喂,你這不是在幫倒忙嗎?”未來的皇帝陛下因為在“仙鶴事件”中充當了看熱鬧的角色,因而被扣上了從犯的帽子一起挨罰,所以這次看見四弟又在誤人子弟,不得不出聲提醒。
“我哪有!你看這句可不就是《左傳》裡面的!”
“那也不是‘城濮之戰’而是‘鄢陵之戰’啊!”三皇子奪過筆也在豫林王的作業上刷刷兩筆。
“我來看看”二b B S .JOOY OO.Ne t 皇子湊過頭來,覺得另外兩人的答案還是不妥,便又蘸了蘸狼毫,嘩嘩譁寫了半張。
“我說你們,這是五弟的課業,你們七手八腳地在這兒添什麼亂啊!”還是皇長子溧川王說了句公道話,他把那張匯聚眾人智慧結晶的文章拿來一看,認為實在小兒科,有必要炫耀炫耀自己肚子裡的墨水,所以直接跳過剛剛還在教訓別人的話,也不管弟弟願不願意,一氣呵成一篇文章出來。
“五弟以後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問我們,不過對先生還是保密為好,不然他老人家又要說什麼獨自研究的廢話,實在古板得很。”看著小弟認真地端詳自己的作品,溧川王一邊揉揉他的小腦袋,一邊叮囑了一句。實際上這種兄長們以後很少再跟豫林王交代,因為他若是遵守起來,往往讓人很是頭疼。
年紀與閱歷的差距是很明顯的,所以這篇文章是不是豫林王寫的,很容易就看出來了。不過面對老學士的疑問,豫林王卻很坦蕩地回答:“這就是學生寫的。”
“什麼?那你說說‘無喪而戚,憂必仇焉’是出自何章?”
“學生不知道。”
“這不是你寫的嘛?”
“就是我寫的。”
“”
其實本沒人把這事看得太重,先生是古板,不過也僅此而已,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後果,結果豫林王這麼死鴨子嘴硬,老先生不免有點兒來氣了。他知道眼前的是個好孩子,但這不代表他的智商也必然超齡,所以拿著戒尺啪啪啪地打著豫林王的手心,以杜絕他撒這種明顯就被拆穿的謊的壞毛病。
“嗚這就是學生寫的。”豫林王吃痛地糾結著小臉,依然不忘重申這句話。
知道大皇子也看不下去了,主動坦白,向先生配了個不是。先生嘆口氣:“老夫就說嘛,五殿下怎麼寫得出來他沒看過的典故。”
“這就是我寫的!”
“五弟,沒關係的,我承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皇子還在感動於小弟居然這麼講義氣,可豫林王好像根本不買他的帳,也不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守信”這一歷史使命。
“這就是我寫的!”
“五弟,這明明是我寫的啊。”
“這就是我寫的!”唯有這句,他死活不鬆口。
“小五好厲害啊”看到小弟跟長兄詭異地互相爭執起來,四皇子和未來的皇帝陛下均連連點頭,有感而發。
想當年